“醒醒,姑娘醒醒。”
朔轻轻听见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几口水从嘴中呛出,只觉得口鼻之内十分难受。
四周是几个围着她的村民,看她衣着不凡,都十分担心的看着她。
“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带你回去休息一下?”
朔轻轻没有说话,脑子里闪过刚刚的那些画面,一下紧张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去!”
他这么一喊,几个村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只当是朔轻轻摔坏了脑子。
“姑娘你别急,你这也伤的不轻,你家在哪儿?如果不远,我们便找你的父母来接你。”一个村民试探着想问出些朔轻轻的情况,她虽然有些昏了头,但也没傻,只是摇了摇脑袋,搪塞着敷衍了过去。
“我家很远,我还是跟你们回村子吧,真是谢谢你们了。”
她知道,从这里回国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要如何回去,还是得从长计议。
朔轻轻就这么被村民们架着回了村子,暂住在一家无儿无女的家里,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妇,朔轻轻生的好看,人又乖巧,很快得到了两人以及村中村民的喜爱。
“现在世道不好,轻轻啊,你还是在我们这里好生养一阵子再回家吧,也能多陪陪我们,我可是听说最近雷火国又受到了个什么小国的兵力资源,看来这场仗啊,还有的打。”陈伯开口劝导着,朔轻轻却只是听到了最为关键的派兵资源。
自己的父亲又给水辊派了兵,水辊那个该死的家伙,不但对自己下手,还把魔爪对准了自己的国家,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下去。
想要回去,只能找到回国的使者,不然光凭借着自己,怎么可能躲开水辊的兵力。
“不行,我父亲身体不好,我遇到了这种事情,他们一定急坏了,我还是得快些回去,可不能让他急出病来。”她对村庄的村民撒了谎,说是和自己的家人正在赶路,可是一个不小心马受了惊,让自己掉下了山,好在
可是水辊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她总觉得追兵这几天就会到达这里。
陈伯叹了口气,自从住在自己的家中,这朔轻轻每天都是愁眉苦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让陈伯感觉,这个小丫头一定来头不小。
听见了关于雷火国和
小国的时候,她突然来了精神,想必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雷火国的暴政早已经让他们这些国民失望透顶,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护着朔轻轻,哪怕是有人找了过来,他们也早已经替朔轻轻找好了退路。
正这么想着,陈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朝着两个人焦急的开口,“快,快,有官兵过来搜村,你快把轻轻带去那里。”
朔轻轻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便被陈伯一把抓住,朝着河边走了过去。
朔轻轻和陈伯前脚才刚走,官兵立刻便冲进了屋子,见只有陈婶一人,大声质问起来,“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一个呢?”
陈婶面色露出惶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我老伴出去打渔了,官爷有什么事吗?”
陈伯把朔轻轻带到了河边的一个山洞里,叹了口气,递给了朔轻轻一个包裹和几个铜钱,“我们早就猜到你的来历不简单,你赶紧走吧,沿着这个山洞一直走,过不了多久就是一个镇子,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朔轻轻满心感激,眼泪也涌了上来,陈伯朝着她摆了摆手,就这么匆匆离开了。
朔轻轻按着陈伯的
话,一直沿着洞穴走,心里却在琢磨着水辊到底和自己的父皇说了什么,父亲竟然就这么直接把兵力给了他。
难不成那个坏人用自己来威胁父皇?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国家的罪人。
这么想着,朔轻轻的自责感更深了,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父皇,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任性……”
她拼命擦着眼泪,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水辊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国这条道路她已经不敢再想了,可是她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对了,曹铮司马雅柔!”她突然想到之前在宫里,水辊对曹铮司马雅柔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们现在是唯一和水辊对抗的人,自己找到她们,他们一定会帮助自己。
可是究竟要去哪儿,才能找到他们呢?
朔轻轻又犯了难。
“我就不应该每天在宫里呆着,现在这么人生地不熟的,我到底要怎么办?”
正说着,朔轻轻已经走出了山洞,来到了一条山路之上,她着急的拍些大腿,不甘心的说出了口。
也怪她今天真的时运不好,正好遇到了在路边一块石头
后面小解的雷火国官兵。
“去哪儿?自然是和我回去见皇上。”那官兵拿出大刀,朝着朔轻轻走了过来,朔轻轻立刻回跑起来,那个官兵连忙追了上去,可朔轻轻虽然柔弱,可是跑起来却是快的很,官兵根本跑不过她,只能狂追,直到追到山崖边上,朔轻轻才脸色苍白的回国了头。
“跑啊,你继续跑啊!”那个官兵气喘吁吁,可是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直让朔轻轻咬牙切齿。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朔轻轻没有办法,只能威胁起来。
那个官兵却根本不受威胁,反而笑了起来,“娘娘,这才刚刚下过一次水,这次又来?万一这次运气不好,摔个粉身碎骨,可就不好玩儿了,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你呢,你还是和我回去吧。”
一听到水辊,朔轻轻就激动了起来,又朝后退了几步,“我是不会再回去再见他的!你快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那官兵还指望带着朔轻轻回去领赏,怎么会让她就这么死掉?几步就想要冲过去把朔轻轻给拉住,朔轻轻连忙拼命反抗,那疯狂的样子,倒是让官兵也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