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不慕,哪里是他的责任?
可皇帝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就是他想摘了也摘不掉。
于是太子只得好赖不分的被说了一通,走出皇宫的时候,脸上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径直就往自己的府里走去。
彼时的司马伊莲正在摆弄自己的妆容,她自知自己姿色只是中上之姿,所以就更在乎于打扮,非得将自己彻头彻尾的梳理一遍,直到身边丫鬟都夸赞好看了,她这才会罢休。
太子回府的时候,因为没多少好心情,所以一张脸是极为阴沉的,因此他刚一进来,几乎全府上下就感到了那冷气压。
司马伊莲自然也感受到了,可她端着的是那清新脱俗的小白莲,见此还能佯作无事的将手里的水粉给装扮上,柔弱的问上太子一句:“殿下,这样好看否?”
这要是换了平日,太子还能跟她腻歪几时,说上几声山盟海誓来,好好的疼惜这一朵小百花,可是今天太子回来的时候,可是带着满腔的怒火的,他满心以为,就是因为司马伊莲的失职,这才会使皇帝这般的责怪他。
于是,当听见司马伊莲这讨巧的话时,太子只是冷着脸道:“你若是将这打扮的功
夫,花在正事上多几分,府里又怎么会如此乌烟瘴气!”
乌烟瘴气这四字,是将整个府里的人都给骂了进去。
而且这骂了全府上的人就算了,太子还将这些都归为司马伊莲的错处,这让司马伊莲一时也难堪了起来,只得拿起了帕子,让脸在帕子里抽泣了一阵,就挤出了少许泪花来,语气里全是无辜:“府里的事情,我几时疏忽过……”
司马伊莲本是要博同情的,毕竟这哭腔她一贯用来,一直是无往不利,就是想让太子看到她的眼泪,好相信她真是个勤勤恳恳没疏忽过府上大小事的人。
可这话落在了太子的耳中,却像是再次点燃了一个炸药桶似的,太子怒极反笑起来:“你做不好主母,也有人比你更会做主母。司马伊莲,你将后院看管成这样不提,还让这些腌臜事传出去了,可真是好大的本事!如若再有下次,你再没看管好本太子的后院,那你就卷席子走人吧!”
司马伊莲在听到太子这话之后,当即就是一呆,眼里悬着的泪都不知道当落不落了:“你要我走人?”
太子看向司马伊莲的眼里却是十足的讥讽:“本太子何时缺过女人
?休妻罢了,你以为本太子怕过?”
这下,司马伊莲直接软倒在了地上,就像是双足被钉在地上似的,她久久都没回过神站起来。
直到半晌,司马伊莲这才惊慌的回了神,看了看左右,就开始爬起来找纸笔,许久找到了后,她的脸上这才恢复了几分血色,然后她不断地喃喃念着:“我要给爹爹写信……我要写信……”
而另一边里,太子也算是真的流年不利。
因为他刚走出司马伊莲的院子,就被人通知说,户部尚书找上了门来。
这户部尚书也算是个识趣之人,知道这个点太子刚被皇帝叫进宫,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会主动过来触他霉头?
可是这一个面子,他还是得给的。
于是太子就是再不悦,也只得暗骂了一声这户部尚书,之后就匆匆往迎客厅那边走去。
等到见着人了,太子就了然了。
因为这户部尚书身边站着的人,可不正是祁芙?
这么说也难怪这户部尚书亲自登门造访了。
因为这祁芙的脾气冲,经常跟太子瞎顶嘴。而这太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人敢犯他三毫,他就能做到十倍奉还,所以这祁芙每次跟太子顶嘴
之后,就立刻被太子给以种种理由惩罚。
如今这一看,这户部尚书是要给自己女儿出头了?
太子嗤笑了一声,就走了过去,直接坐到了主座上,“这尚书大人,亲自造访,敢问是有何等事?”
看着太子提也不提自己身边站着的女儿,户部尚书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于是他直接将这话头扯了出来:“小女跟太子爷,实在不是良配,所以老夫想让太子爷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上,跟小女和离?”
果然是来讲此事的。
太子轻啧了一声:“这倒是无非不可……”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的大厅突然传报了一声,说是皇后身边的喜公公过来传一个话。
太子听到皇后这名头的时候,眉头就是一皱,但还是不好拂了自己母亲的面子,只得让这人进来了。
没想到这皇后的消息是个灵通的,算准了户部尚书上门是要讲和离的事情,于是就派了这喜公公过来,三言两语的跟户部尚书讲,磨尽了口舌,就是要这户部尚书回心转意。
户部尚书的眉心皱了好几皱,最后只得面带不悦的道:“既然皇后娘娘掺手,那老夫就不打扰了。”
说完了,户部尚书也不
表态什么,就跟女儿嘱咐了几声后,便只得离开了太子府。
可是皇后有心要帮太子把持,但太子哪里肯吃这个好?
他心里正不喜着祁芙呢,见着户部尚书被皇后的人说服走了,就皱着眉差人去书房拿了笔墨,低头写了好一通之后,就直接甩在了祁芙的身上。
祁芙正古怪这太子又在发什么脾气呢,结果一捞起身上的那纸,就怒极反笑了起来:“哟,太子爷,这么大的脾气呢?”
可不是,这纸上白纸黑字,正明晃晃的写着和离书这仨。
太子只厌恶的看了祁芙一眼,“拿上你的和离书,就回你的尚书府去,别在我眼皮底下晃,烦心。”
祁芙认真的将那和离书给收好了,也没心情再跟太子挖苦什么了,说来这人还真有德行,刚刚她爹来说和离的时候,就搬来自个儿母亲,偏要把她爹说回家去,现在她爹走了,这才假惺惺的扔一纸和离书?
祁芙想到这,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太子府,直接就往尚书府而去。
也是,既然太子都能这么绝情了,那她也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就像上次做生意给的那米粮铺子,就该给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