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意盈盈的说,“曹齐,你若是真心喜欢丁玉怡那孩子,本宫就下旨给你们赐婚。”她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如果碰上了什么真心喜欢的事情,她到倒是也乐于成全。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如今好事到了临头,她还能不允许不成?
曹齐原本是支支吾吾的,现在听到皇后愿意给自己和丁玉怡赐婚,心中更是欣喜万分。
他走上前去,匆匆对皇后行了个大礼,“谢皇后娘娘。儿臣与丁玉怡姑娘是真心相爱,求皇后娘娘赐婚,成全我们。”
“好。传本宫懿旨,赐婚于曹齐和丁玉怡。你们可得早日完婚,切莫辜负了本宫对你们的一番心意才是。”见曹齐不再支支吾吾,皇后也是十分爽快地就下了旨。
计策得逞之后,曹齐也没有再久留的意思,便行礼告退了。
没多久,“让曹齐和丁玉怡早日完婚”的懿旨就传了下来,一时间竟成为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李静姝虽是待字闺中,可也从下人们的口中得知了这桩“美事”。
“才子与佳人成婚,能不算是美事吗?”李静姝狠狠地朝着布料扎
了上去。原本一块好好的布料,在她绣过之后,却变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小姐……”一旁的婢子出声,“您若是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心吧……”
“散心?”似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李静姝神情复杂地看了那婢女一眼。“散心么……也好。”
“那奴婢准备准备?”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即可。”李静姝摆了摆手,也不加收拾就出了门。
“雅柔,你最近怎么样?”李静姝约了司马雅柔出来,一同前去游湖。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她就迫不及待地对着司马雅柔嘘寒问暖。
“静姝,我很好呀。倒是你,你没什么事吧?”
最近,六皇子与丁玉怡赐婚的懿旨可是下来了,而静姝一直喜欢着六皇子。这一番事情不知道对她的打击有多大呢!
司马雅柔关切地望着李静姝,想要从她的面色上看出些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呀……”李静姝无奈地用手指揉了揉眉心,即使再心有不甘又能怎样?懿旨都下来了,难道让她去公然抗旨吗?“雅柔,你就别担心了。”话虽如此,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难受。
“静姝,没事的。我知道你难受。”司马雅柔安慰道,“你心中的那种难受,我也体会过。”
前世不就是这样吗,她深爱着她的男友,而她的男友心中却只有事业。那种求之不得的心情,她能够理解。
“如果实在难受,就把话说出来吧。”司马雅柔实在不忍心自己的挚友独自承担这一切,“出了什么问题,我担着。”
她们行至湖畔。一片碧蓝的水面上点缀着几滴苍翠的莲叶,水中又跃起几条红色的锦鲤,一片生机勃勃。
“雅柔,我真的撑不住了。”李静姝把头靠在了司马雅柔肩上,“从小我就喜欢他……我几乎把他当成了我的一切。可如今,下达的这道懿旨,却把我生命的全部给夺去了……”
司马雅柔不曾回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
“哟!什么人在前面!”
司马雅柔赶紧帮李静姝拭去眼角的泪痕,与她一起朝那来人看去——原来是安和郡主。
“见过安和郡主。”两人一起同那安和郡主行礼。
“嗯。”安和郡主淡淡地答应着,“免礼。司马雅柔,本宫单独有话跟你说。”
“是。
”司马雅柔恭敬地答道。接着,她向李静姝投去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就跟着安和郡主一同离开。
“上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安和郡主就摒退下人,独自跟司马雅柔谈话。
“回郡主,”司马雅柔十分恭敬,“上次被算计的事情,全都是皇后一人所为。”
“皇后一人所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安和郡主又重复了一遍司马雅柔刚才说过的话,“皇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的确是皇后做的。”司马雅柔信誓旦旦地说道,“那天我确实是被人打晕了。之后的事情,您也就都知道了。”
安和郡主听了这话后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这件事有点匪夷所思啊,皇后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难道……对皇后还有什么益处不成?
见安和郡主陷入思考,司马雅柔就又继续说道:“至于皇后把脏水泼在了我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站在长公主府的对立面。而这,对你我都是不利的。所以,这人是皇后无疑。”
安
和郡主回过头来,扫了司马雅柔一眼,“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不是她不相信司马雅柔的话,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可疑。
按理来说皇后所在的处境,本就不应参与这些琐事,而司马雅柔这个人,聪明极了,就算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兴许也不会知道。她审视着司马雅柔,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知道郡主不信,”司马雅柔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自己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不过,”司马雅柔停下了笑,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您知道吗?”
安和郡主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对皇后最有利的事情,莫过于谁继位了。”司马雅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皇后想让太子即位,这是必然的。而太子即位之后,皇后就可以进一步凭借着皇帝的力量,铲除异己。等到了那时候,天下,也就差不多归皇后所有了。”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相信你的话。”安和郡主半信半疑。
“我知道郡主不信,不过事实自然会告诉郡主,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