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竟如此有信心,但若三天内你出不去呢?”
太子狭目微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没错,他就是在等着看司马雅柔的笑话。
司马雅柔也是信誓旦旦,她一拍胸脯,“刚才我说了,三天内我出不去,任君处置,绝不食言!”
“我怎么可能处置你呢?如果三天后你赌输了,那我要你身上的这只荷包!”
太子的目光一转丁,在了司马雅柔的腰间,那只荷包绣得精巧细致,她整日佩戴,想必也是爱惜之物。
司马雅柔不禁愕然,“什么?这个破东西?你就要这个?”
这赌约不管是赢是输,司马雅柔都占了个大便宜啊,其实他真要这荷包,司马雅柔现在给他都行。
“对,就要这个!”他料定司马雅柔一定会输,无意再和他贫嘴,转身走出牢房,又差人换了一个新的狱卒。
让司马雅柔感到高兴的是,这个狱卒竟然是个女的,名叫翠英,看上去年岁不大,一双眸子灵动轻巧,是个聪明的女孩。
只是这翠英实在是太八卦了,从一进来就缠着她问东问西。
“喂!司马小姐,您和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看他
对您如此多加照拂,想必关系匪浅吧!”
这会子没空,她又凑到司马雅柔的牢房,与她并肩而坐,还带来了一些好吃的。
瞥了一眼翠英八卦的眼神,司马雅柔灵机一动,双手扶面,抱声痛哭起来。
“呜呜……还关系匪浅,那个臭不要脸的,竟想非礼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吃我豆腐,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如果下次你见到他,一定要替我报仇!”
司马雅柔边说边哭,余光还朝翠英瞄去,她哭得如此情真意切,这副样子倒真像太子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果不其然,翠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吧,我看太子殿下一表人才,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呀!”
听翠英这么说,司马雅柔哭声更大了,他一手掩面,一手从口里捻出一点唾沫涂在眼睛
“大家都是女儿家,我怎么可能拿我的清白开玩笑呢,那太子,真真是个禽兽,你日后见到他,若不能帮我报仇,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翠英一手揽过司马雅柔的肩膀,愤愤然,“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道貌岸然的混蛋,你放心,日后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些功
夫,虽然不能与之抗衡,但多少也是能让他吃点苦头的!”
“那就……多谢翠英了!”司马雅柔轻拭“泪痕”,侧身一躺,靠在翠英的怀里,这一副小女人的姿态,真真不像她本人。
而太子殿下回到府上的时候,发现曹铮和曹齐早已等候多时。
“四弟六弟怎么来了?快,还不赶快设宴!”太子一边招呼着曹铮和曹齐,一边对下人吩咐着,生怕落了礼数,被人捉了话柄。
“是我和六弟唐突了!”曹铮说着和曹齐对视一眼,两人跟随太子坐上宴席。
宴席很快摆好了,一群舞女在中央翩翩起舞,他们兄弟三人觥筹交错。
聊了许多儿时的事,他们正乐得开怀。
“我还记得,六弟刚出生的时候,我带四弟去看,你的哭声可响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哈哈!我出生的时候估计你们也不大吧,小小年纪,竟然会听声定我仕途,我当真是要佩服大哥了。”
曹齐打着哈哈,这恭维人的事情,他还真不会做,尤其还要回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就更加如坐针毡。
对着曹铮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
神会,看来他们都不想再陪着这个太子叙旧了,接下来得好好算账了。
突然曹铮话锋一转,曹铮突然从怀中掏出账本来,“大哥,你可认得这个?”
瞥见账本,太子觉得有些眼熟,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收购仙灵散结药药材的账本吗?
见及此,太子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声音也有些不悦,“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
曹铮哈哈大笑起来,急忙安抚,“大哥切莫惊慌,还好这东西在我这,若是落到别处去,岂不是惨了?”
“也是,既然如此,你就赶快把账本交给我吧,这东西不吉利,谁拿在手上恐怕都要多生事端!”太子说着,便起身去,到曹铮那里拿账本。
还未走到他坐的地方,只见曹铮却把账本又重新揣到了怀里,他倒了一樽酒,递给太子,道,“我们都是亲兄弟,这账本在谁那,都一样,对吧?”
曹齐见此,赶快附和,“四哥说的是,自古帝王家多是纷争,我觉得我们三个就很好,大哥你放心,我和四哥都会全心全力辅佐你的,所以你对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点信任呢?”
他将话说得滴水不漏,任
谁看来都是盼着大家好,可太子听来,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绝非好事,敢情是来这里威胁他来了。
转而又想到一早司马雅柔说的,三天之内必出牢房,瞬间心下了然,敢情这几个人是合着伙的在整自己!
“也是!也是!你们先坐,我现下有些内急,方便一下就过来。”太子说着,便挥袖朝外面走去。
太子哪里朝茅厕去了,而是走到书房,召来了管家。
“这是一包毒药,你等一下把它放在四皇子六皇子的酒水里,切莫做得滴水不漏。”
太子将要交到管家手上,再三嘱咐,这才真去了茅厕。
管家把毒药掂在手上,心里有些发慌,虽然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司空见惯,可里面坐着的可是四皇子六皇子。
皇亲国戚,那命都是金贵的,若是都死在了太子府上,又经的是自己的手,只怕一查出来,他这条小命,连同他家里上下几十口,全都别想活。
万般犹豫之中,管家还是照做了。
毕竟他是府上的老人了,就算出事,太子也应该会找一个小厮顶包,这么一想,他便放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