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小厮凄惨的嚎叫了一声,捂着脸连忙求饶,“小的们见无事,这才在门房里戏耍打牌的,您再打奴才几个耳光,就请您恕罪吧!”
“呸!你们打牌关本王何时,本王打你,是也因为有人在四哥的府门口叫嚣,可你们都干了什么?看笑话,看主子的笑话,有你们这样的奴才么?!”
所有在门房当值的小厮们当下跪了一地,这边的动静也很快惊动了陆尧。
他一路小跑着过来,正看到六王夺过了驾车小厮手里的马鞭,准备抽在门房小厮们的身上。
不由得就下了一身的冷汗。
就算是门房的人没有及时制止司马府上的婆子背地里冒犯四皇子妃,可身为六王在府门前抽打小厮,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还指不定要把话传成什么样子。
“六王殿下!”陆尧连忙上前跪在了曹齐的身前。
曹齐手里的鞭子刚刚落下,幸好他反应快,落尾的时候收了一些力道,落在陆尧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重了。
纵然如此,陆尧肩膀上的薄衫还是被打烂了一部分。
“你让开,本王要替四哥好好教训教训这几个混账奴才!”
曹
齐沉着声音朝陆尧喊道。
“六王殿下您且息怒,这里人来人往的,小的知道您生气,可是您好歹顾着一些四皇子府的体面吧!”
陆尧的这句话一出口,曹齐脸色忽然变了几变,这才把鞭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继而转身大步进了府门。
留在门口的小厮们见这尊大神走了之后,也算是齐齐松了口气。
“你们也别庆幸,这事儿没完呢!”
陆尧站起来准备跟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皱眉厉声呵斥道。
司马雅柔在屋里和香荷刘嬷嬷等人一起吃饭,自从知道了宋氏来送东西了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烦躁着。
“四嫂?”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司马雅柔抬头去看,发现正是曹齐进来了。
屋子的香荷对曹齐的突如而至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和众人一起行礼之后,便上茶上点心,在一旁服侍着。
“你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司马雅柔看到曹齐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红色,漂亮的眸子里也有余怒未消的神色,不由问道。
曹齐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平时在京城,都是除了名的温温如玉佳公子,忽然这
副模样出现在司马雅柔面前,着实让她很是奇怪。
“嗯,没事,因为拉车的马在路上惊了一下。”
明显的敷衍,司马雅柔心里腹诽了一句。
不过她能看的出来他不想说太多,所以听了之后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那你来干什么?你四哥出门和驸马喝酒去了。”
司马雅柔作为四皇子妃,又是曹齐的嫂子,不免要多问几句。
“我知道四哥出去了,所以才来的,我可是听说石狮胡同里有一家琴行,里面的琴师这几天每天晚上会在胡同口儿的亭子里抚琴,所以特意请四嫂和我一起去瞧瞧!”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曹齐已经完全把之前的怒意抛在了脑后,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道。
“不过就是个琴师,还能有我弹的好?”
司马雅柔玩笑了一句,曹齐确实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绝对的没有四嫂弹的好,只是我听着那曲子和四嫂编的曲子曲风有点相似,所以才会请您去看看,会不会是您流落在外的小师妹什么的。”
曲风很像?
司马雅柔顿时感了兴趣,年节宴会上的时候,她曾经用箜篌弹奏了一首自
己那个时空的流行曲子,如果真的和曹齐说的曲风很像的话,会不会是和自己也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呢?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司马雅柔即刻起身。
香荷在旁边看着有些吃惊,她知道自家小姐喜好音律,可并没有到了痴迷的程度,怎么忽然就……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司马雅柔和曹齐已经走出了房门。
此时在司马府里,宋氏左等右等等不来去四皇子府上送东西的嬷嬷,便让人去查看一番,回来的人却告诉她那个嬷嬷被六王身边的侍卫给了带走了!
“为什么会带走?咱们和六王非亲非故,为何要带走咱们府上的人!”
她几乎是咆哮的朝着来报信的人喊道。
大家一看平日里都是温和端庄的宋氏忽然歇斯底里的,都纷纷低下了头。
“是因为……因为六王撞见里嬷嬷她在侧门口大骂四皇子妃。”
报信的人被宋氏的盛怒给震慑住了,结结巴巴的回禀着。
等到问清了当时的情况,宋氏又是生气又是无力,眼下且不说自己的心腹被人抓走,这件事万一要是老爷知道了,还不以为是她挑唆的在四皇子府门前大骂叫
嚣的?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她深吸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眸光一转,吩咐身边丫鬟。
“去把小厨房里熬好的参汤端来来,咱们去见老爷!”
司马府的书房里,司马诚正提笔写着给皇帝建议要暂停修河道的奏章,忽然听见书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他警觉的赶紧用一张素笺纸盖上了奏折,然后高声问道,“谁?”
“老爷,是妾身……”
宋氏常年服侍司马诚,对他的喜好和情绪都了如指掌,一听便知他心情不佳,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你来干什么?”
司马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宋氏手里端着的东西,心中的警惕放下了许多。
“妾身见您在书房里忙了许久,给您送点参汤来。”
宋氏盈盈小步上前,浅笑端庄的把东西放下,把盛好的参汤端到司马诚的面前忙说道。
司马诚心中有事,看了一眼之后便提出让宋氏退下。
“老爷,妾身来,其实还有要事让您禀告的!”宋氏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可如果现在不说,万一司马诚在旁处听说了四皇子府门前的事,恐怕到时候更不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