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发状况昏倒,太医查明了皇帝并非有人特意下毒后,除了几个皇子,王爷留下之外,众人也便就此散去。
司马雅柔回到府上之后,立刻找来陆尧,把今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如今四爷在宫中,外面的事还要陆总管照看着,以免别有用心的人搞出什么事来。”
陆尧听后,先是震惊的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应了声是,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枚玉佩来递到香荷的手中。
“夫人,这是四爷特意留下的令牌,交待说如果府中有事,四爷不能出面处理,便让此令牌交给夫人,由夫人下令主持府中事务。”
司马雅柔接过了香荷递过来的令牌,那令牌纯金所制,三寸宽,九寸长,雕刻者蛟出云纹的图案,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她不由得一阵感慨,只有对自己最信任的人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出去吧。
曹铮究竟是对她怎样的心意,才能把这令牌交到她的手上?
想到如今还有很多事要做,她咬了咬牙,正色吩咐陆尧。
“先派遣一些精锐侍卫前去这个地址,小心保护里面的人,千万不能让太子或是十二
皇子的人闯了进去,或是将里面的人抓走。”
说着,她拿起桌上的笔来,在纸上飞快的写下了一行字,交到陆尧手中。
除夕的夜晚,就在京城的百姓们合家团圆的时候,天机国从宫里出来的皇亲贵胄们的府中,却是另一番忧愁景象。
明珠公主如今已经和驸马分府而居,回到府中之后,立刻吩咐管家去找大夫进府。
管家原以为除夕之夜,大夫很难请到,可刚一出门,便听到有个自称是游方郎中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人从街口经过,管家问了他几句话,觉得这人还算可靠,便带了回来。
公主府里富丽堂皇,给公主诊脉非同小可,那名游方郎中见了公主之后却没有半分瑟缩之态,不卑不亢,有礼有节,谈论了一番对医术的看法,明珠公主也转变了开始不信任的心思,伸出手去,一边的小丫鬟拿出帕子垫着公主白皙的用手腕,由郎中帮忙诊脉。
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时间,游方郎中捻着下颌乌黑的胡须,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公主的玉体如何?”公主身边的大丫鬟问着有郎中道。
郎中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公主
行了一礼,“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您这是身上有了身孕的症状,只是因为吸食仙灵散的缘故,脉象有些虚弱,只需调养一段时间便可。”
此话一出,公主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腹部。
之前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能怀上身孕,没想到经过了和驸马和离那件事之后,竟然就发现有了身孕。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在东院里的那次。
可眼下的情况让屋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不敢主动上前说恭敬的话,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你说是真的?那仙灵散……”想到如今皇帝对仙灵散之事,还没有任何的旨意下来,公主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又咽了回去。
游方郎中像是已经了然一切,问管家要了纸笔来,留下一张方子,“请按照此方用药半月,公主体内的毒便可全解。”
说完之后,身边冒起一阵白烟,众人不禁惊讶道,白烟消散之后,发现刚才还好好站在屋子里的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看来真的是遇上世外高人了。”
公主感慨的说道。
而此刻,在京城东郊的无机阁里,这里似乎像是刚燃烧过
了炮竹,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硝味。
在附近的街道上,一群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悄声快步走过,还有一些顺着围墙和房顶轻盈的飞檐走壁,只不过他们最终的目的都是要进入那天在京城里久负盛名的无机阁。
第二天清晨大年初一。
直到天光大亮之时,打更的人路过无机阁门前的街道,啊的一声大叫着跑开。
等京兆尹带着衙役赶来的时候,这里周围已经为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对着街上的场景指指点点。
“怎么忽然会死了这么多黑衣人?不会就是戏文里的刺客吧!”
“是呀是呀,你看他们手里拿的刀,死贵死贵的!”
“究竟是为什么呀?”
“这你都不知道,自然是因为想抢无机阁的药材!”
议论声很快就被衙役们打断,百姓们赶到一边,京兆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秃顶,皱眉看着横七竖八倒在道路上的尸体,无奈的望着天空阴霾的颜色,看来京城的天又要变了。
无机阁的人立刻被带往了京兆尹衙门,今日值班的衙役听说大年初一就有命案发生,开始的时候,心中都大道晦气,可后来听说
是无机阁的差事,便一句抱怨也不再有。
毕竟无机阁名声太旺,却又神神秘秘的,从不随便接受人拜访,如今衙役们看到阁中做事的人,都绷着一张整肃的脸,目光好奇的望着他们。
吴明远带着手下的人跪在大堂上,莲姬因为刚生了孩子,还未出满月,并不在其中。
京兆尹华天成手里的醒木狠狠一击,朝着跪在堂下的人道。
“下跪何人,各自报上名来!”
由吴明远领着头自述了身世姓名,分明只是问问犯人的姓名而已,华天成却问题不断,如此一番下来,近乎废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吴明远开始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后来便恍然明白。
这般拖延时间,大概是要去征求他背后主子的意思吧。
直到一个衙役匆匆忙忙的进来,在京兆尹耳边说了一番话后,京兆尹犹豫了一下,吩咐让人先关押进京兆尹大牢。
“回大人的话,那些黑衣人是死在离我无机阁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人带我们来时,也只是说按例询问,为何却又要将我们关押大牢?可有何凭据吗?”
吴明远听后,直身而立,义正言辞的诘问着京兆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