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也会想,像穿越这样的事会不会就是一场梦,只是这梦做的比平常更加真实。
可是记忆力的东西太强烈了,根本就是用梦境可以解释的。
“小姐……您没事吧。”香荷苦着脸伸手在司马雅柔的脸前晃动记下。
不过是寻常的玩笑而已,自己好像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司马府里四王府也就二十里路的距离,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有过之前回司马府的经验,司马雅柔这次在临行前带了不少点心,甚至还在马车里小睡了会儿。
“什么?司马雅柔要回来?”
在司马府司马伊莲的院子里,她听了小丫鬟的禀告后,惊讶的尖声道。
“哼!成衣铺里她把本小姐打成这样,父亲不但没有责罚她,还平白要本小姐跪了半夜的祠堂!这口气不出,我还怎么活啊!”
“小姐您先别着急,让奴婢把话说完,林姨娘说了,等四王妃回来,让您千万要忍住,不能轻举妄动,凡是都有林姨娘为您做主。”
起来禀告的小丫鬟也很无奈,自己只是奉了林姨娘的意思来给小姐传话,可是看二小姐的样子,是根本不会把林姨娘后面的话听进去了。
司马雅柔从
偏门进了司马府上,正厅里见过父亲司马诚,她主动说起了前两天在成衣店里和司马伊莲动手的事。
“父亲,并非是女儿不顾姐妹亲情,女儿也是出于自保,所以才会跟妹妹动手。”
司马诚叹息摇头,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一个是败坏家风的嫡女,可偏偏这个嫡女又嫁给了四王爷,就算是看在四王爷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直接带着小女儿去四王府讨说法。
只能是责罚教训伊莲不懂忍耐。
“四王妃,你这话就客气了,伊莲只是一个没有诰命的小丫头,自然是你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不用特意跟微臣说的。”
司马雅柔愣怔了一下,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司马诚对她有过很慈爱的笑容的,怎么今天忽然就变得这么疏离了?
果然还是在怪她吧。
“父亲,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是有人陷害女儿么?”
司马雅柔早在被关进柴房里的时候,就想好好跟司马诚谈谈,但是他一直在怒气不能自拔,不肯见她,就连后来和曹铮一起回府,也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说及此事。
可司马诚听了这话后,竟然脸色一沉,拂袖而去。
“父亲!”司马雅柔追到
了正厅门口的台阶上,可司马诚连头都没有回。
一边的小厮和丫鬟们见状,或面面相觑,或窃窃私语。
“小姐,咱们还是走吧。”香荷受不了有人这样欺负自家小姐,狠狠地瞪了她们之后劝解着司马雅柔。
司马雅柔眼看司马诚的态度决绝,无奈叹气,拉着香荷去往之前原主在司马府上居住的院子。
虽然司马雅柔,是府里的嫡出小姐,但是居住的地方很是偏僻。
通过碎石小径穿亭过柳,走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府中后院的西北角。
一路上有丫鬟小厮们对司马雅柔和香荷她们频频注目,可是,当司马雅柔朝他们望过去的时候,却都又飞快的低头,匆匆离去。
“大小姐,是您回来了么?”推开院子的大门,刚刚走进略显破败的院子,一个显得有些无力的妇人声音传来。
这声音莫名的让司马雅柔觉得熟悉。
“是谁?”她一时想不起来,估计是原主之前认识的人。
这只听人说话,不见人影的事,在这夏日幽静的院子里,实在是显得有些诡异。
合抱粗的杨树后面走出了一个身穿浅蓝色的粗布衣衫的妇人,看着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近前后会发现,她的眼睛有些浑浊,已经视物不清。
“小姐,奴婢终于把您等回来了!”她听到了司马雅柔的声音后,忽然满脸泪痕的摸索着走过来。
司马雅柔忽然想起,她就是原主的那奶娘尚嬷嬷,之前没有印象的原因,是因为尚嬷嬷在原主四岁后,就搬去了庄子里打理母亲的陪嫁,在她去庄子上的当年,司马雅柔的生母也因为病重而离世。
“尚嬷嬷,小心脚下。”司马雅柔见尚嬷嬷走路不方便,连忙上前搀扶。
府里的人都嫌这院子晦气,鲜少有人过来,司马雅柔却觉得更加幽静了。
回到了屋里,司马雅柔发现正座院子只有尚嬷嬷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住着。
“老奴给小姐请安了。”
司马雅柔忙将尚嬷嬷扶起来,让到椅子上坐好,这才问道。
“嬷嬷,你不是在庄子上么?怎么忽然回来了?”
说起这些,尚嬷嬷又是一声叹息,“是宋姨娘,她撺掇着老爷,说是小姐的生母已经故去,小姐嫁进了四王府不愁吃喝,夫人的陪嫁也就自然该充进公中。”
后面的话就算尚嬷嬷不说,司马雅柔也能猜到个大概。
宋氏母女真是欺人太甚,
或许,从一开始要陷害自己,目的就是要霸占自己母亲的陪嫁吧。
“嬷嬷,这些先不说了,你的眼睛是怎们回事?我来帮你看看吧。”
司马雅柔说着,仔细的替尚嬷嬷检查着眼睛周遭。
印象里,尚嬷嬷是个模样很精神的人,眼睛明亮,司马雅柔看到现在她眼中浑浊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心酸。
“老奴的眼睛没事,小姐不用为老奴费心。”
司马雅柔已经初步断定,尚嬷嬷的眼睛是因为肾气不足,在加上常年流泪,所以才会造成昏花不清的情况。
几副药吃下去,调理一番之后就会有所好转。
“哟~这还不是四王妃回来了么?王妃今日故地重游,又相逢旧人,感觉如何呀?”
忽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除了司马伊莲之外,不会再有旁人。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司马雅柔偏头瞥了司马伊莲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司马伊莲已经进了屋里,手里摇着一把湘妃扇,上次在成衣铺里挨了司马雅柔的打,眼角的乌青和脸上的红肿没有全消,又涂了嫣红的口脂,大概是想要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却显得更加的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