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司马雅柔蹙了蹙眉,她休息了两日却发现并没有多大好转,兴许是原主的这具身子太过柔弱,容易生病罢了。
“我去给小姐请个大夫。”香荷委实放心不下,急忙召了个大夫过来瞧瞧。
大夫握住司马雅柔的手腕把脉,忽而神色凝重起来。
司马雅柔看在眼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大夫号完了脉,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几眼。
司马雅柔突然灵光一现,穿越而来的这些天她还不知晓自己的年岁,“香荷,我今年多大了?”
香荷小声道,“小姐,十五啊,您今年。”
她有些焦急地望着大夫,“我家小姐这是生得什么病症啊,好不好医?”
“你家小姐没什么大碍,只要,多加休息便好了。”大夫说起话来有点磕巴,这让司马雅柔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病让大夫如此吞吞吐吐?
她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大夫离开没多久便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
“你这个小贱人,到底跟谁私通?”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瞪着司马雅柔说道。
“快说,那个男人是谁!”
“孽畜!真是丢我们司
马家的颜面。”司马诚愤愤地指着司马雅柔。
听了这些话以后,司马雅柔才有些恍然大悟。她今年十五岁,穿越来一个多月了却没有来葵水,再加上之前被人强暴没有吃事后药,大夫方才那种神情,十有八九是……
司马雅柔无话可说,万恶的古代,没有套也没有毓婷!
司马诚看着她一脸的倔强,心中的怒火更甚,“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孽畜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他司马家是何等世家,居然会出这档子幺蛾事,这让他的老脸往哪儿丢。何况司马雅柔还是未来的太子妃,这让旁人知晓了,怎么向皇上和太子交代,他又如何对世人解释。
司马雅柔被扔到了柴房安安静静地坐着,婚前失贞本就是大罪,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是被陷害的。毕竟那个男人她也不认识。
香荷看在眼里干着急,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小姐,让您受委屈了。”
“我没事。”司马雅柔笑笑,拉起香荷的手安慰道,她知道这个小丫头一心为自己好,所以她也不想让她有所担心。
“都怪香荷不好,若是那日香荷没有离开小姐,小姐也不会……”说着
说着,香荷愈发委屈起来,一直埋怨自己,“小姐,您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司马雅柔摇摇头,“我真的没事。你不必担忧了。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也无需自责。”
这个时候,柴房的木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司马伊莲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见到司马雅柔这幅落魄的模样,她笑得更加得意。
“司马雅柔,你这个失身的烂货,现在谁还敢要你?”司马伊莲哼了一声,虽然她的计划没有得逞,但是这个贱人还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一想到这里就格外开心,嫡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得这般田地,反倒是她一个庶女活得更灿烂。
司马雅柔抬眼瞥了一下司马伊莲,缓缓地说道,“父亲寿宴那日,是你给我下了药。”
她平静的模样让旁人觉得出事的人并非她一样。
司马伊莲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居然被司马雅柔知道了真相,她有些慌乱,不禁失言,“可是那天,他们根本没有见过你……”
话语一出,她才觉得好像说错了话。该死的司马雅柔,居然套自己的话。
“果然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只是想诈一下你,没想到你自己不打自招了。”司马雅柔
勾了勾唇,这个司马伊莲也不过如此啊。
“你……你这个贱人,你敢耍我。”司马伊莲气得不行,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了,万一有什么把柄落到司马雅柔的手里岂不得不偿失。
她不想同司马雅柔争辩,对着司马雅柔吐了一口唾沫。
“贱货,你就好好蹲在柴房里反省吧,你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看谁还能够救得了你!”她走前不忘讽刺一番,然后才神采奕奕地离开。
司马家的大厅里聚集了一堆人,司马诚皱着眉头来回踌躇着,“这件事情,我们必须瞒下来,不能走漏任何风声。”
“是啊,老爷,这个司马雅柔可真够丢脸的,她这个样子还怎么嫁给太子殿下?”
“可是这个婚事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谁也改变不了。”
司马诚思来想去,最终一个姨娘的话语点醒了他。
“不如让伊莲代替司马雅柔嫁给太子殿下吧?”姨娘宋氏正式司马伊莲的生母,此刻不抓紧机会更待何时?
司马承点点头,“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那司马雅柔要怎么处置?”
司马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气得浑身颤抖,“我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把她逐出司马府!”
他一下令,府里的家丁立即赶到了柴房。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香荷见家丁们来势汹汹,心里料定事情不妙,于是赶紧拦在司马雅柔的前面。
“老爷已经下令了,要将这个贱人逐出府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司马雅柔挺直脊背,“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
她携着香荷堂堂正正地走出了司马府,紧接着砰得一声,府门无情地关上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街上的人见司马雅柔被赶出府门,纷纷指手画脚。
“这个就是毁约的司马雅柔吧?好像跟男人私通了。”
“这是真的吗,可真够不要脸的。”
“是啊,司马家这次丢尽了颜面,自然是要把她赶出去了。”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司马雅柔和香荷的耳中,香荷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儿。
司马雅柔听后却不以为然,她丝毫不介意这些人所说之事,就好像这事儿跟她没有一丁点关系。
“小姐……”香荷也不知道如何劝慰司马雅柔了,接下来的路更不知道如何去走。她擦拭了眼泪,“小姐您放心,以后无论去哪里,香荷都陪着您。”
司马雅柔笑笑,有香荷这句话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