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只顾和之前几件事往一起凑,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眼睛看不见,头脑却很清晰的胥天翔却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
“二十年前她还没有出生,你怎么可能会得到她现在的画像?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怒声道。
听到他愠怒的声音,她才恍然想起,这一世的她才十九岁,而不是上一世二十六死亡又再这里活了五年多已经是三十有余的女人。
按照原主的年纪来算,二十年前她还在袁心爱的肚子里。
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人,不可能是这张画像中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画像中的人,一定是,袁心爱。
若真是这样的话……
“画像中的人就是她。”族长斩钉截铁的说道,“独一无二的她。”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胥天翔依然保持着警惕的态度冷声问道:“你坚持让她做洞主的缘由又是什么?”
“因为只有她能打开密室的门,也只有她取回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我们乌族人的使命才算完成,才能走出这个困住我们族人脚步的地方。所以,身为族长,很希望我们的族人能生活的更好。”
胥天
翔轻蔑一笑,“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才对吧!”
“老朽虽然没有太大的能力,但是感应自己大限将至的能力还是有的。”族长垂眸道,“能让我见到洞主真人,不用再让下一任族长肩负和老朽一样的责任,老朽,死而无憾。”
“你刚刚说你们历代族长都要坚守的秘密就是有关密室的事?”单一诺问。
族长轻轻摇头道,“不仅仅是密室,在老朽之前,他们都要每月十四来赤焰山洞看看暗格中是否有了我们等的东西。”
七彩祥云的出现让这里被封为圣地,可见过七彩祥云的只有乌族的人。
究竟乌族人要守的秘密是和七彩祥云有关还是和其他的有关谁都不得而知,尤其是几百年后的现在。
她相信,她眼前的老者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有的真相都要等到她去打开那道只有她能打开的门以后才能知晓。
瞪了这么久,听族长说了这么多话,无非是想在她找到真相之前先了解一下她能了解的东西,做一些该做的思想准备。
胥天翔则是在判定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危险,他需要做什么准备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他们二人
都在思虑着自己的担忧,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了同样的想法。
毕竟种种迹象都表明,几百年前,就有人再为今时今日做准备了。
无论此人是敌是友,会有这么强能力的人,绝对不容小觑,他们要加倍小心才行。
“为何你们愿意花费几百年的时间去等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的可能?”单一诺问。
“我们族人都相信,能让我们先人如此信赖的人不会欺骗我们。”
不会吗?
她不着痕迹的牵了牵一边的嘴角,想起了为了让后人铭记自己功劳而不择手段的人,觉得族长真是傻得可爱。
只是她此刻还不知道,他们相信的人是值得他们相信的人。
在她得知一切以后,瞬间便对诚实守信的乌族人有了敬畏之心,相信了人间仍有真情在。
“族长,洞内的火把为何会突然熄灭,而你进来时为何又能重新燃起火把。”她问。
“大概是因为洞中有水流的缘故,而老朽进来之前已经打开了山体另一侧的风洞,风吹进来以后就可以再次点燃火把了。”
古人果然很聪明,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缓解洞中氧气稀薄的情况。
“带我
去密室。”她突然坚定的看着族长道,“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会在几百年前就预知到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
“本王也一起去。”胥天翔起身道。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道:“你当然要和我一起去了,不然我怎么会放心把没有眼睛的你留在外面。”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回应她的这份真情,觉得心里暖暖的,也暗自下了誓死护她周全的决心。
族长含笑看着他们相携而行的样子,行礼道:“老朽关上石门进来就是为了防止阿里还有同伙,密室,就在这个暗洞之中,若洞主没有需要老朽帮忙的地方,老朽就告退了。”
他说完将那把能打开石门的钥匙交给她,又把从里测开门的办法告诉了她以后便离开了暗洞。
分别时她说,等她出去,定会详细和他讲密室里的秘密,给乌族人一个交代。
佝偻着身躯的族长没有做声,一步一顿的走出了石门。
待石门再次关上的时候,族长站直了身子,露出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暗洞内,安置好胥天翔以后,单一诺便还是四处寻找所谓密室的入口。
她拿着火把太
不方便,和紫心要了一个强光手电筒便仔细的寻找着。
突然她的目光猛的转向怒河水流进来的地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暗洞并不大,她觉得水流消失的地方定然会有重大发现。
事实如她所料,水流在一个石壁旁销声匿迹,而石壁的另一边好似真的是空的。
正当她以为她已经找到密室所在时,她的直觉告诉她,她错了。
错了就必须要及时更正,不然自食其果的话她不仅得不偿失而且可能会害到胥天翔。
其实她心里并不想让他和她一起来冒险,只是怕他离开她的话会更危险才不得不好好安慰他,为之后她骗他脱离危险时他能毫不怀疑的信任她。
她思绪乱飞的时候,她手中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个会反光的亮点,这个亮点很小,只有强光下才能看得出来。
看着面前的小亮片她蹙眉暗道:难道这人知道只有我会用到手电筒才会提前埋了一小块亮点,给她指明方向。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顺着亮片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可她的眉头却越蹙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