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没有立刻回复皇后,而是专心听着泠雨在不远处用口哨声汇报给她的情况。
了解了贤妃那边的动静,即使还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只要够她跟皇后交易,其他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她牵起一边的嘴角看向皇后,玩味的问道:“若在皇后心中,两个条件还没有你的后位和你们赵家人的安危重要的话,本阁主就告辞了。”
俏眉一蹙,皇后品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出口喊住她道:“阁主此言何意?”
“皇后若是觉得本阁主不可信,那你可以回你的院子去看看,若是皇后脚步够快的话,应该能赶在皇上到来之前收拾收拾你的院子。”
此言一出,皇后如果还犹豫,她就不想再谈下去了,假如对方以后会成为她的猪队友,那她宁愿不要开始合作。
选好的合作对象一定是能够让她能合作下去的聪明人。
“阁主要本宫做什么。”皇后思虑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问。
单一诺脸上的笑意随着皇后问出的话慢慢加深,这句问话让她确认了她选对了人。
高兴之余,她走进两步皇后道:“第一,一会事后你们肯定会被胥天宇召回宫,本阁主要将袁鸶鸶带走,明日再让人到城东的茗
韵楼接她。”
“你不杀她?”皇后惊讶的问。
杀她?为何要杀她?
单一诺觉得对她最好的惩罚就是让她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回宫以后,皇后应该好好的帮她讨好皇上,让皇上尽兴才好。”单一诺别有意味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皇后震惊的看着她问。
飞云阁在宫中的密探早就禀报了胥天宇有那种癖好的事,苍暮早早的就将此事告诉了单一诺。
长久以来,她都没有想要用这件事做什么,但现在她想用了。
她不但要用,还要用的彻底,让袁鸶鸶在这上面吃苦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轮到谁她说了算。
“皇后不需要知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在皇上来之前尽快回院子大喊捉贼。”
“贤妃也是阁主的仇人,阁主为何不接机置她于死地呢!”
“此事不急,时机还未到。”
贤妃关系着丞相,现在还不是找丞相算账的时候。
丞相背后还有一个她还不太了解的尊主在,神出鬼没的尊主是最大的阻碍
解决了尊主,才能真正和丞相一对一解决他们的恩怨。
皇后是个聪明的人,她没有问关于时机的问题,转身说道:“本宫会在所有人离开寺院
以后,让人将她带到这里,随阁主处置。”
“皇后。”单一诺喊住皇后问,“袁鸶鸶是什么作用。”
单一诺想问的是袁鸶鸶是不是谋害袁国公夫妇的参与者,她事先知不知道胥宛月和胥天宇的计划。
话到嘴边她却问不出口,对方是她的亲人,血浓于水。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罢了。”皇后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她也真是个自私之人,能在袁国公夫妇逝世当天就服侍了皇上,被袁浩铭逐出族谱都无动于衷。”
“多谢皇后相告。”她嗤笑道。
能用一句话就说明了一个人的可怜之处和可恨之处,还表达出自己意愿的人,非皇后莫属。
虽然这样的人聪明,但也很可怕。
得罪了这样的人,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一般人怕是承受不起。
皇后急步离开,她知道单一诺其实早就安排好了,也料定她会答应那两个条件。
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去,不能让人再抓住什么把柄,否则她和胥炎奥的前程就彻底完了,可能还会因此丧命。
至于单一诺另一个条件是什么,现在的她已经不太关心了。
听到皇后自始至终都用阁主称呼自己,单一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泠雨在皇
后走后现身,将手中书信交给她道:“暗卫已经在宫中找到了鹭儿,现在已经送到了飞云庄。”
她微微颔首道,“看戏去。”
“主子,你怎么又开始贪玩了。”泠雨嗔道。
“这么好的戏不看,咱们不是白跑了一趟了嘛!”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泠雨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做出这个表情时一般都是在装无辜。
嘴上虽说她贪玩,泠雨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玩。
最近这段时间,她太压抑了,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不要总是将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
其实只要她能开心,泠雨愿意用尽办法帮她制造乐趣。
闻风而来的某人刚要靠近就见到单一诺欢快又轻松的模样,停下继续前行的脚步,盯着她痴痴的看着。
猜到她接下来会隐匿身形去看戏,来人立刻招呼着身后的人离开了皇家寺院。
“去温泉山庄。”赶车的人还没发问,他便吩咐道。
前面赶车的人应了一声,从人烟稀少的小路成功避开了赶往皇家寺院的皇帝仪仗,赶着马车往温泉山庄而去。
他们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开的时候同样也没被任何人发现。
要去看戏的单一诺和泠雨正
要离开,发现有人在靠近她们。
而且来人故意用一股不大不小内力提醒着她们他正在一步步逼近。
单一诺蹙眉看着院门的方向,手上集聚着内力准备随时应战。
泠雨这时也握上了藏在腰间的软剑,如果危险靠近,她做好了随时挡在单一诺身前的准备。
院门口出现两个影子时,单一诺闪身上前接住了来人打来的一掌又迅速打了内力十足的一掌回去,凌厉的眼神看着院门处。
她会这么警惕,是怕跟着丞相来的人里有尊主。
此人带着满满的挑衅而来,不是故意逗她就是真的要和她较量一番,从他的气息来判断,这人不是她熟悉的人。
既然不是熟悉的人,那他就很有可能是准备好要和她大战一场或者要给她下马威。
慎重的她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危险存在,决不能让袁国公夫妇的事再发生。
更不容许别人在她和她在意的人面前猖狂。
她的一掌打去,院门外传来一声闷哼,声音略显苍老,闻声她好看的黛玉眉微微蹙了蹙。
个头高挑的一个中年和尚扶着捂着胸口身披袈裟蓄着白胡子的和尚走进院子。
中年和尚行了佛家礼后看着单一诺道,“施主可还记得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