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单一诺要确定很多事情后才会帮忙。
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只会平淡无奇的送对方一句:该干嘛干嘛去。
你可以说她不近人情,也可以说她性情凉薄。
宁愿做一个千夫所指之人,她也不会帮不该帮的人,这是她一直坚守的信念。
薛淼虽然已经是她熟识的人,还和她有数不清的瓜葛,但她还是要确定好他的真心再决定要不要出手帮忙。
“诺儿。”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摇着她的肩膀问:“你告诉我,她……”
是不是已经有孩子了,是不是不能和他去良国了?
他不敢问出这些话,怕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视死如归的女人。
“你会介意她有孩子的事吗?”她歪头看着他问。
“不介意。”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怕,怕她会因为孩子的缘故拒我于千里之外。”
德妃并不是特别受宠的妃子,在知道他带回来的人是德妃以后他就问了经常和宫里暗卫联系的人关于德妃的消息。
宫中人人皆知,德妃的宫殿在最偏僻的角落里,胥天宇根本就去都不去她的宫中。
忘记从不珍惜她的皇帝可能比较不难,前提是
不能有孩子的羁绊。
单一诺带着玩味的笑,让他在她身旁坐下才又接着说了
“初有身孕,本事喜事,可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她被其他嫔妃陷害导致小产。刚失去孩子又卷入了前朝的风波之中,而且牵扯到了她身为兵部尚书的父亲刘庆元。”
“她是刘庆元的女儿?”他蹙眉问。
九年前,胥天宇为了得到兵部而搞出的动作他很清楚。
袁国公救下刘家人以后,护送他们一家人去汝城又带去西南边疆的人就是他。
只不过他没有见到已经入宫为妃的刘梓妤。
“刘家全部被押入天牢候审,我外祖父力保刘庆元一家胥天宇才不得不重新彻查此案……”
“后来刘家反案,刘庆元听了袁国公的意见辞了官,为保刘家人的荣耀,去了西南边疆。”他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看出她的疑惑又解释道,“送他们离开京都的人就是我。”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德妃因为小产后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所以……再为人母的几率很小很小。”
“诺儿觉得我是那种重视子嗣的人吗?”他立刻的反问道。
“那大长老呢?他
们会同意吗?”
“诺儿不知,我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大哥除了喻楚以外还有两个儿子。对于父亲来说,我成亲就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并不是要给薛家开枝散叶。”
他从听到德妃有孕以后,对单一诺的称呼就改成了诺儿。
内心把她看做女儿,这几年来,他习惯用丫头或者一诺称呼她而没有喊过她诺儿,更没有喊过阁主。
留着最亲密的称呼是想等她能喊他义父的时候叫。
今日,为了知道关于德妃的一切,他居然脱口就说出了这个称呼。
单一诺也知道他的心思,听到他这么喊她的时候她心里也为德妃感到高兴。
她从第一次看见德妃就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像牢笼一样的皇宫关着这么好的女人怎么能不令人赶到惋惜。
如今这个女人真的被解救了出来,还是被一个痴情种救下,说她乐的合不拢嘴都不为过。
“你肯,她还未必肯呢!”她再次浇了他一头冷水。
“她肯的。”
“为何如此肯定?”
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背过身说道:“那晚,那晚她并没有挣扎,很快便妥协了……不然我也不能顺利将她带出寺院。”
不仅妥协了,还在
他因为是第一次很快结束后安慰了他一句,让他赶快离开。
被她深深吸引的他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忍不住又一次要了她。
缠绵过后,他以为她会生气,会打骂与他,没想到她却像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他的怀中。
就在草果闯进来说寺院进了盗贼,侍卫和嬷嬷们正在各个院子查看情况的时候她突然变了脸。
反射性起身后,好像是换了个人,脸上一副不堪受辱的表情说不想苟活。
眼看一群人就要来她这里,他无奈之下只能先点了她的穴准备带她离开。
谁知忠心耿耿的草果拉着他的袖子说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皇家寺院,怕引起怀疑,连累他人,他就做了她们跳崖的假象。
“德妃是个刚烈的性子,她寻死也是意料之中。”
单一诺听完薛淼的讲述以后,看着院子里她厢房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听完事情的经过,有几个疑点令她想不通,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诺儿。”薛淼喊了她一声低垂着脑袋,不敢和她对视。
毕竟他接下来要问的话要是别的女人可能会扇他两耳光然后大骂他登徒子。
确信她不会他才敢红着脸跟她
说这些。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转变,明明在缠绵的时候还跟我很亲热,瞬间就成了寻死觅活。她,她是不是……”
即使她不在意,可后面的话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女人也是需要滋润的,她是被冷落了九年的女人,那只是身体的第一反应她没来得及拒绝而已。”她含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他是个刚经历过人事的大龄男人,根本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排斥与女子亲近的他,二十多年都没想过女人,第一次见到德妃就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为何这个女人会在他以为一切都那么美好的时候变脸。
已经步入深渊的他又怎么才能走出面前的万丈深渊,他需要一个能拉他一把的力量。
面前的小丫头就是他的力量,只有她能救他。
“诺儿,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前后为何差距这么大。”
她会心一笑问,“那你先告诉我,在你们发生这些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影响你们。”
说完她又觉得这么说太不明确,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也就是说,你们的缠绵的时候是纯粹的荷……思想反映吗?我是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药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