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帆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杜邵轩,如今在他面前的人让他根本难以想象这人就是他大哥。
从不近女色的大哥居然会变成夜夜留宿在烟花之地的人。
天差地别的转变,任他再信任他的大哥也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单一诺牵了牵嘴角,扭头伏在杜邵帆耳边低语了两句问:“杜二你相信我的推测吗?”
杜邵帆微微蹙了蹙眉,点头道:“信。”
“为什么?”
“因为我哥告诉过我,他曾对你动过心的事是他永远的秘密,死都不会告诉你。我那天就很怀疑我哥是怎么了,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受伤的缘故,这两天我又发现很多疑点。所以,我信。”
单一诺轻轻拍了拍杜邵帆的肩膀,“杜邵帆,你变成熟了。”
曾经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对单大小姐的付出不屑一顾,甚至会故意羞辱与她的杜邵帆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站在单一诺面前的人是成熟稳重,懂得进退的大男人。
要进入柴房见刚子肯定不行,看守严密不说,她若去了肯定会打草惊蛇。
相对而言,杜邵滢的院子就简单多
了。
单一诺跟杜邵帆讲了大概的计划,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
杜邵帆回去后,直奔杜邵滢院子前而去,吵着要进去看看妹妹,守卫阻拦了他,他便和守卫起了争执。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看看滢滢?”
“没有大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能随便进出。”一个侍卫道。
“如果我坚持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守卫和暗卫都做出了防备的状态,他们知道杜邵帆也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一个暗卫和别的暗卫悄悄交流了一番快速离开了杜府。
就在这个空档,一阵微风吹过,小巧的黑影不着痕迹的进入了院子从天窗进入了卧房。
夏荷此刻正劝又在哭泣的杜邵滢,“小姐,你别再哭了,不然你的眼睛就真的要哭坏了。”
“如果眼睛坏了能换得自由的话,我宁愿自己现在就瞎。只要能让我和刚子哥哥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杜邵滢的语气十分坚定,带着一股子不容置啄的感觉。
“小姐你要是瞎了,还怎么和他在一起啊!”
“刚子哥哥一定不会嫌弃我的,如果我的眼睛能换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一定
马上自挖双眼。”
“你若是挖了双眼,还怎么看刚子哥哥啊!”单一诺从房梁上跳下说。
杜邵滢傻眼的看着一身黑衣拉下自己蒙面布的单一诺,激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夏荷激动差点大叫出声,被单一诺及时捂上了嘴巴。
熄灭屋里的两支蜡烛,只留了外间一支在燃烧,单一诺才来到杜邵滢床前看着床上眼睛哭的肿肿的丫头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阁主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小姐眼睛都要哭瞎了。”夏荷声泪俱下。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会被困在这卧房之中。”
卧房的所有门窗都被锁上,若不是单一诺的身材瘦小能从天窗进来的话,根本就进不了这个房间。
“大哥疯了,一诺姐姐,你快去救刚子哥哥,大哥他,他差点剁了刚子哥哥一个手指。”杜邵滢激动的说。
单一诺安抚了好一会才让情绪十分不稳定的杜邵滢平静下来。
经过杜邵滢和夏荷好几次泣不成声的讲述,单一诺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刚子和杜邵滢刚回到杜家,刚进杜家的大门就被刚子杜邵轩带人锁了起来。刚子知道杜邵轩是杜邵滢的哥哥,所以并没
有还手。
杜邵滢求杜邵轩放了刚子,平时什么事都冲着她的大哥,这一次严词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仅如此还把她关了起来,一开始她绝食抗议,后来杜邵轩就说要把她嫁给谭宗晋做妾。
她不肯,绝食好几天,杜邵轩就拉她去柴房,威胁她如果再抵抗就会剁了刚子的手指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她只能答应,每天食如嚼蜡般她也得吃。
被困在这里以后,她谁都见不到,就连父母都不能进来看看她。
“一诺姐姐,大哥为何会这样啊?”杜邵滢擦着眼泪问。
“滢滢,有些事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安全的将你和刚子哥哥带出去,这段时间你还要表现的和之前一样知道吗?”单一诺道。
“刚子哥哥他会不会有危险啊?”杜邵滢着急的问。
“暂时应该没有,所以我会尽快行动的,你还要先委屈一段时间。”
“滢滢不委屈,只要能救出刚子哥哥就行。”
“好姑娘。”
单一诺抱了抱杜邵滢,叮嘱她以后不能再哭了便快速离开了。
院子外的杜邵帆还在和守卫争执,听到一声几不可查的口哨声,他继续和守卫胡搅
蛮缠。
离开的单一诺并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去了淳王府。
她想去和老木打听一下关于胥天翔的事,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计划。
淳王府的萧条令她有些不可置信。
胥天翔明明在数日前还在京都,怎么淳王府竟变成了好像好几年都没人住过的地方一样了。
其实她不知道,自从她逃婚以后,胥天翔在府中也都是在凌枫阁待着,整个淳王府一样像是没有人住一般。
胥天翔离开京都以后,淳王府所有的人都跟着老木去了思凡庄。
单一诺去飞云庄的时候老木就从思凡庄赶去了飞云庄,怎奈还是跟她错过,等她回去的时候得知她已经进了上京城。
老木深知进了上京城就不可能在轻易出来,也只能通知胥天翔。
早就得知一切情况的胥天翔没有及时赶回来的原因有二,其中一个是想看看杜邵轩在她心里的位置。
另外一个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她。
等他再次收到消息着急赶回上京城的时候他,当真是悔不当初。
懊悔的他恨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赌气让他的小女人冒险,更不该不相信她。
只可惜,当时一切都晚了,而且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