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故意不说从制冰营地回来时的那场行刺,她只说了刘海的事。
那次她没有揭穿谭宗晋就是为了大局着想才留下他。
“没有,绝对没有,诺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此事。”谭宗晋赶忙解释道。
单一诺知道谭宗晋没有撒谎,他事先的确不知道此事,他要是知道的话出现在那个房间的就不是刘海而是他。
可现在他要说他不知道,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不管你有没有参与,都已经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诺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今日一早听说你前天在望夫崖差点遇害的事,马上就赶了过来,你要相信我的一片真心啊!”
事实是他昨日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昨日严家百花楼的老板娘为了讨好他,把三个刚收进来的姑娘给他送过去让他尝鲜。
姑娘长得也很水灵又是刚教出来的,他也是不愿意漏夜跑来挨冻所以想在今早过来。
只是那三个女子被教的实在是太好,以至于他忙活了一整晚所以早上才会起迟。
赶在这个时辰过来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真心?单一诺暗自嗤笑一声。
他要是有真心,那岂不是说天下没有负
心汉了吗?
现在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他确认。
“是谁告诉你我差点遇害的?”单一诺突然问。
胥天翔这个时候才知道她为何和谭宗晋说之前那些废话,大手在她小手上挠了挠。
痒得的她差点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谭宗晋被她的气势唬住,赶忙解释道:“南平太子身边的侍卫说你差点坠崖,吓得我立刻就赶过来看看你是否受伤。”
他表现的好像很担心的样子,没有注意到单一诺突然转变成的脸色。
“多谢担心,本阁主无碍,你走吧!”单一诺冷声道。
“诺儿你怎么会这样?一年多的时间你怎么就变了呢!去年你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要去找淳王要休书,回来嫁给我的吗?难道这些话你都忘了?你可是一诺千金的单一诺,不能出尔反尔。”谭宗晋着急的问道。
要休书?嫁给他?
胥天翔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眯着眼看着怀里的单一诺。
单一诺怎么也没有料到谭宗晋会突然提起这事,小手紧张的出了一层细汗。
石头说了一个亲她,他吻她的时候就故意轻咬了她一下,现在依然还有又疼又麻的感觉。
醋意正大的他,黑虎的
醋都吃,听到谭宗晋这样的话,她小命岂不保不住了吗?
她越想头垂的越低,恨不得像鸵鸟一样埋到地下去才好。
“诺儿你说话啊!你……”
“诺儿也是你叫的吗?”胥天翔冷冷的开口打断谭宗晋,“你应该叫阁主或者是淳王妃。”
胥天翔霸气侧漏,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活脱脱就像是一座冰山。
动怒的他究竟有多骇人相信没人想要见证。
谭宗晋可谓是顶风而上的先头军,成功将按压着怒火的胥天翔激怒。
见到胥天翔愤怒的模样,吓得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幸好五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他。
倘若没人,他怕是会瘫坐在地上,尿裤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散发寒气的冰山可不管谁被他冻成冰渣,打横抱起单一诺飞身回了她的院子。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他反手关上,吓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黑着脸将她放在软榻上,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冷冷的盯着那张窘迫的小脸一言不发。
她被他看的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垂下眼眸不敢与他直视。
小脑袋和眼珠子都迅速的转着,想着怎么才能哄好他。
泠雨和云木跟回来以后着
急的在门外徘徊,谁也不敢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简单的和云木把去年单一诺离开南燕城利用谭宗晋的事情说了一遍,泠雨急的额头上都挂上了细汗。
云木心疼安慰道,“放心吧!爷不会和主子生气,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希望吧!真不希望他们刚和好又闹别扭。”
“雨,我以后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泠雨被云木突然的话羞的脸通红,轻轻推了一把云木扭过身背对着他。
飞天并没有为单一诺担心,但看见打情骂俏的两人就上去打趣他们道:“呦!泠雨的脸怎么红了?木,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让我们雨妹妹的脸羞得通红。”
“天,喻楚这两天好像很闲哦!”泠雨拦住要反驳飞天的云木坏坏的笑着说道。
“算你狠。”飞天脸上多了一片绯红的丢下这句话就不见踪影。
“哈哈哈哈哈!”
看着飞天落荒而逃的身影,余下的几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卧房中的胥天翔就这么盯着单一诺,不动也不言语。
单一诺如坐针毡,咬了咬牙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眼眸搂着他的脖子又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你别生气了,我去年是为了躲开各国来的使
臣,需要人证明我不在南燕城才忽悠了谭宗晋。只是为了骗他,并没有真的要找你去要休书。”
胥天翔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语。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师傅,他也知道此事。”
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不语。
“胥天翔,你够了啊!吃醋也要有个限度的,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暴脾气上来的她也懒得再哄他,放开搂着她脖子手,愤愤的扭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再理会他。
突然他把她扶起来,让她在矮几旁坐好,拿来笔墨后带着邪魅的笑意看着她。
她被他妖孽般的笑吸引住,愣神的时候,他柔声道:“安儿答应本王一个要求,本王就不计较此事了如何?”
“好啊!别说一个,十个都没问题。”
她可不想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安稳生活,她只想多和他腻在一起几天。
某男笑的更加好看了,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被他当做宝贝的宣纸,轻轻的将它铺在矮几上。
宣纸最上方写着三个大字:休夫书。
内容不用看,她也知道是什么,因为这是她写的休夫书。
“把这个改了,改成本王满意的东西,本王就将此事揭过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