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和胥天翔成亲已经两年多,从来没有拜祭过雨妃。
作为儿媳,两年没有拜祭过世的公婆属于大不孝,向氏知道她并不是不祭拜是根本不知道其忌日。
论孝顺,单一诺绝对是无可挑剔,只是她顾不了那么多的事。
“一诺真是不孝。”单一诺看着两个已经摆好的排位道,“娘亲和婆婆的忌日都没有祭拜过,更没有去过墓前,真是罪该万死。”
胥天翔告诉她,本应和皇后合葬的先帝死之前要求要和雨妃合葬。
宗亲们不同意先帝这一行为,先帝召集宗亲到了病榻前,不知和宗亲说了什么,最终他们同意让他们二人合葬。
太后因为此事气的大病一场,宗亲允诺她百年之时葬于先帝右侧她才肯罢休。
雨妃的墓地在皇家陵园的帝王墓中她没能去,单青山和袁心爱的墓地她都从来都没有去过,实属她的不是。
“傻丫头。”向氏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道,“她们都不会怪你的。”
祭拜时,单一诺以亲生母亲的礼仪祭拜雨妃,嘴里叫的也是娘亲的称呼。
她的行为在告诉众人,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在她心里她还是胥天翔的妻子,他们仍然是夫妻关系。
飞天悄悄写了两句话放在青鸟脚上的竹筒中,放飞
了那只青鸟。
午后,所有的祭拜都结束后,苍暮才拿着他探究了好几个月的成果来找单一诺。
为了研究刚子身上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单一诺跟紫心要了所有不需要电的医疗工具给苍暮做研究用。
最近苍暮都在忙这件事,清晨众人休息的时候他又去了他研究这些的厢房。
他没想到会有结果,喜出望外的他并没有在祭拜时说出此事。
憋到傍晚时分,他才将这个结果告诉单一诺是对多年前分别在这一天离世的两位女子的尊重。
“师傅的意思是说黑金龙的毒里面有易水寒?”单一诺问。
“为师不敢确认量的多少,但是确实有和易水寒一样的反应的毒存在。”苍暮蹙眉道,“易水寒毒发太快,但因为刚子毒发很慢,所以为师不敢确信那毒究竟是不是易水寒。”
“毒是需要提炼的,这里面的易水寒应该是没有提炼过的。”薛淼分析道。
“有道理。”单一诺一拍脑门道,“易水寒有可能就是从黑金龙的毒中提炼出来的。”
秘语海棠的毒中有黑金龙的毒是紫心说的,易水寒的毒和秘语海棠很相似,说明都和黑金龙有关。
丞相的秘语海棠究竟是不是通过向嵘所得他们还无从知晓。
易水寒若是也和
黑金龙有关的话,可能丞相手中一样也有易水寒的毒。
那么当年在要取飞云阁阁主的性命时,还有马克要杀她的时候为何不直接用易水寒而是用了秘语海棠呢!
她想不通,询问苍暮和薛淼等人时,他们也想不明白。
瓢泼大雨还在下,房檐上流下来的水已经练成了线。
暗卫突然来报,向嵘递了帖子进来,要见单一诺,还嘱咐暗卫说是有要事相商。
廊上站着的单一诺看着外面的大雨,伸手接了接房檐上流下来的雨水。
徐如画给她披上披风,正要离开,被她喊住。
泸水城回来已经大半年了,徐如画跟着她也已经快一年。
刚回来的时候就在魏县帮着赈灾,回到飞云庄各种脏活累活她都丝毫没有挑剔过。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以说是戏子的天下,各种演艺人员都是被追捧的对象。
之前单一诺说她是锦衣玉食的戏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古代虽然把戏子看的很低,但是名角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其他的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他们戏子最起码的要求,他们要保护自己的手。
手和脸蛋一样重要,这是戏子常挂嘴边的话。
徐如画与他们截然不同,单一诺对此十分的满意。
“明年三月我便带如
画娘子去见到那人。”单一诺说。
如画微愣,咬着下唇连连点头,强烈忍住眼里打转的泪水行礼离开。
苍暮在听到暗卫的禀报后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安置向博翰,走出花厅道:“诺儿,向博翰和袁国公夫妇应该尽快离开。”
向嵘刚回南燕城那天他们就知道,一直不理他是不想让他知道向氏在飞云庄的事。
晾着他时间长了,他也等的不耐烦了吧!
“师傅你以为他现在过来是要商量什么事?”单一诺回到花厅问苍暮。
“诺儿法眼如炬还用为师说什么。”苍暮抿了一口香茗含笑道。
单一诺玩味的笑着,她这个今生事今生了的有仇必报之人,抓住机会她不虐敌人千百遍绝不罢休。
况且刚子的仇她还没有报,仇人却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既然来了,那就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单一诺望着外面的大雨道。
整日大雨的缘故,才过酉时天色就已经昏暗。
照着这个速度来看,过不了半个时辰应该就会漆黑一片。
“丫头,你不准出去,你想要给他些教训的话我替你去做。”薛淼道。
单一诺狡黠一笑,“三水舅舅放心,我才不会没事出去淋雨呢!”
淋雨的人此刻已经在雨中,她要做的就是能拖多久
就拖多久,到最后关头再说。
她挽着苍暮撑着伞去袁国公夫妇的院子,此事需要通知下他们。
恰巧向博翰就在那里和向氏说话,祁玉也跟在一旁。
“翰哥哥,一诺想让你去良国,飞云阁的所在之地。那里对现在的你来说更加的安全,而且这一路你也可以见识到不同的世俗文化。”
寒暄几句后,单一诺直奔主题,她想要向博翰这两天就走。
向嵘那边已经安耐不住,若是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向博翰的行踪有可能会暴露。
袁国公夫妇好说,但是向博翰在飞云庄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
她没等向博翰回答又走到祁玉面前说道,“玉哥哥,两刻钟后你和飞天一起去门外,说我身体抱恙雨天不宜见客,让向嵘先回去,有什么事你们转达。”
祁玉颔首和飞天两人看了看时辰等着到了点再去回拒向嵘。
向博翰在突然拱手道,“阁主,如今我的身份已经道明,阁主现在可以收博翰为徒了吗?”
他唤的是阁主,并没有因为单一诺叫他翰哥哥而改口。
上午在祭拜袁心爱的时候,虽然他开口喊袁心爱为表姑母,可他并没有唤单一诺表妹。
“收徒啊?”单一诺仰起下巴道,“拜师可是要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