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轩说完无力的闭上了眼,他真的累了,想继续进入他这几天的梦境中。
袁家和严家听说杜邵轩醒来的消息纷纷来拜访。
严家过来的人,甚至是严浧丰都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气的严浧丰回到家直接把严怡萩又关了起来。
事情出了以后,谭晴若直接传话来说给袁麒辉做妾室的事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提,他们觉得丢脸。
上一次关了她好几天,本想着能见到杜家的人就算是让她做个侍妾只要能嫁入杜家就行。
但杜家面都不肯见,现在严怡萩真要彻底砸在手里了。
愤恨难平的他想起一走就是一年多毫无音讯的严潇,变得更加愤怒。
倒霉的严怡萩就成了他宣泄的对象。
至于袁家,袁浩铭亲自过来探望,杜德扬也见了他。只是两人并没有说什么闲话,放下东西后袁浩铭得知杜邵轩并无大碍后提出告辞。
木合告诉杜邵轩这个消息后,他让木合带着他写的一封书信追上了离开的袁浩铭。
袁浩铭看完书信,立刻让车夫掉头再次折返回了杜府,进门后直接跟着等候他的木合去了杜邵轩的卧房。
杜邵轩与他聊了半个多时辰,大伤未愈的他显
得非常乏力。
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解释这一切的缘由,才将胥天翔前几天送来的书信交给了他。
他看了书信立刻去了宫中,得到消息的云木在宫门处等着他,刚下马车的他见了云木就跟着去了寿福宫见等候着他的胥天翔。
“是微臣教女无方,才给淳王惹下如此大祸,事已至此微臣无话可说,悉听淳王处置。”袁浩铭跪地道。
“此事还不可声张,你先将她管束起来吧!”胥天翔沉声道。
“可是……”
“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在,等他们回来,让他们来定夺。”
他听出胥天翔话里的意思,蹙了蹙眉行礼谢恩后出了寿福宫。
无颜在面对胥天翔,更无颜去看望太皇太后,他只求能尽快弥补过错,所以没有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刚进袁府的花厅他便厉声说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鸶鸶不准出她的院子半步。若是有人敢违抗我的指令,就滚出袁家。”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赵氏不解的问。
“问问你自己的好女儿,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袁浩铭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在书房中呆了一天才出来。
……
头痛欲裂的石头揉了揉太阳穴
,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自己的身侧。
空荡荡的内侧好像他此刻的脑子一样,空白一片。
潜意识催使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里侧,好似这里应该是有人才对。
他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想起了他睡着之前的一些事慌里慌张的翻身下床。
意识到全身传来的凉意,他又慌忙躲回了被子里。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是中衣都没穿,还是觉得非常的难为情。
找了半天他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中衣,最后还是去柜子里找了一套新的穿上。
“小诺儿没在?去哪了?”石头问正在忙着熬药的泠雨。
“主子去了师傅的院子,祁玉师兄和师傅昨晚喝到天亮才睡,主子让我熬些解酒汤自己先过去看看。”泠雨道。
石头扭头就要走,突然又折回来殷勤的帮泠雨扇灶火。
泠雨轻笑着摇摇头问,“你有什么事要求我啊?直说吧!”
他讪讪的笑着问道,“泠雨,昨夜小诺儿是在院子里休息的吗?她怎么回来的?”
“被祁玉师兄扛回来的啊!”
“祁玉?”
泠雨强忍着笑意将昨晚单一诺醉酒要抱抱,然后祁玉把要去抱她的他踢到地上的事跟他
讲了一遍。
顺带着也告诉了他,他躺在地上抱着酒坛子亲吻的情形。
从昨晚开始,泠雨每每想起那个情形就忍不住想笑,石头的样子也着实好笑。
“好你个祁玉,你给我等着。”
石头愤愤的起身,大步往苍暮的院子而去,可他心中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感觉不会出错,他可以肯定昨晚是有过那事。
此刻的他想不通,不是单一诺的话还会是谁和他发生了关系。
黑色庞然大物旁边,亭亭玉立的小身影看着了无边际的天空站在院子里,仔细听着暗卫禀报关于袁靖的事。
“帮刚子做杂事的时候他什么都做吗?”单一诺问。
“什么都做,经常还会帮伙房的几个大婶帮忙。”暗卫道。
“继续盯着他。”
“属下领命。”
单一诺对袁靖一直很不放心,但又想不出他接近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甚至连他是谁的人,她都不知道。
救他的时候,明明从他看中看出了心如死灰的感觉,为何突然他会这般努力的活着。
难道是死灰复燃了?如果真的复燃了那又是怎么复燃的?
能点燃他生命之火的东西是什么?他又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重重
疑问不得不让她深思。
“小诺儿想什么呢!”石头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单一诺的思路。
“你怎么来了?醒酒了吗?头痛吗?要不要来碗醒酒汤。”单一诺连着抛出好几个问题。
石头激动的将她圈在怀里问,“小诺儿这么关心我吗?”
狠狠的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她挣脱他的怀抱嗔道:“废话。”
“小诺儿,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送你回去?回哪?”
石头觉得,就算祁玉把她扛回去,她也有可能在折返回来送他回去然后他们……
美滋滋的想着昨晚的事,他脸上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送我回……”
“昨晚是我让燕子找人送你的。”祁玉从屋里出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道,“你去问问燕子是谁送你回房的。”
祁玉和苍暮二人喝的太多,睡这么一小觉对他来说还不足以起到解酒的作用。
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手掌遮挡下他与院子里正眯着眼睛看向他的单一诺四目相对。
前者有些心虚的收回目光,而后者却是坦然一笑小跑到他身边让他在廊下坐下。
她凑到他面前面带笑容的问,“头很痛吗?要不要我来帮你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