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有人质问薛淼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还会换一种说法来说这个问题。
薛淼果断的选择将这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平,慧眼识真。”飞天嘴角噙笑道。
下午单一诺的表现他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就算是老阁主还活着的话也应该会赞许她。
那几颗飞蝗石中的内力还有她准确无误的手法,相信除了飞云阁中的高手外,别处能找到的对手绝对屈指可数。
“天,你这么快就被她收买了吗?”薛淼挑眉道。
“一诺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令人想臣服与她,而她也是个值得人追随的能者。”郑泽初道。
飞天勾唇一笑道,“人我交给你了,先回去了。”
薛淼玩味的眼神闪了闪,“天,你先别着急走啊!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没工夫,主子还等我回去复命,不然她怕是无法安睡。”
“这么关心她啊?”薛淼拦着飞天的肩膀道,“那丫头真的那么惹人欢喜吗?”
“平在乐清县的时候嘱咐我多照顾她,我怎能怠慢。”
认真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厢房和大长老有理有据的说她宏伟壮志的样子,依偎在大长老身边撒娇的样子,调皮起来吐舌头的样子…
…
单一诺那一天在飞云庄所有的样子都出现在薛淼的脑海中。
他萌生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他等不及想要了解关于她的一切,再去考虑究竟能不能实现他心中所想。
“天,听说那丫头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薛淼问。
飞天颔首道,“大长老曾让我调查了一番,她母亲在十一年前难产而亡,父亲在一年前被赐死。去年年底,她被袁国公认回了国公府。”
“袁国公?”
“对,她是袁国公的外孙女。”
薛淼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以时辰不早为由打发飞天回去,笑盈盈的招待被他冷落多时的郑泽初去休息。
他把郑泽初安排在他的院子旁边,好一阵嘘寒问暖后才离开。
飞天回去复命的时候,丝毫没有停歇的飞下赶上了十二位长老要回良国的队伍。
“是那丫头让你送来的吗?”大长老接过东西问。
喘着气的飞下颔首,还把下午单一诺与沈锡的交手经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十二位长老。
来的时候,飞天偷偷跟他说让他把下午的事告诉长老们的。
“哈哈哈!”大长老大笑,“果然没让老夫失望,以后有她主持飞云阁的事务,老夫也放心了。”
其余的十一位
长老,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大长老把图纸交给十一长老,也就是他的大儿子,让其先一步赶往良国的飞云阁,说在他到飞云阁时就看到小丫头给他设计的轮椅。
丫头信中告诉他那张图是轮椅的设计图,他的腿恢复之前用它帮助他行走。
十一长老含笑接过图纸,快马加鞭的赶往飞云阁了。
……
杜家铺子重新开张的日子到了,所有铺子门前都用红纸写了一个告示。
酒楼门前也有,不过上面写的是当日免费的菜品。
免费当然不能无限量供应,每日每个酒楼只有五十份,南燕城一共有三家属于杜家的酒楼,一日下来就是一百五十份。
后面还备注了用大字写到:仅限堂食(就是只能酒楼食用。)
用了晚膳后,花厅中的单一诺抿了一口香茗问:“周伯,今日酒楼和商铺里的人多吗?”
“你让店铺做的那些什么满赠,满额折扣的活动效果很好,各个铺子都爆满。酒楼也是早早的就有人在门口排队,各个桌上都连一滴菜汤都没有剩下。”
“很好,三天后活动就结束吧!到时候我在给你几个菜谱,酒楼加上新菜以后,用乌龟做的菜品就正式加入菜单中。”
熬制龟苓膏只
用龟的腹甲板,正好剩余的部分可以做成菜肴。
她又跟紫心要了几个菜谱,紫心告诉了她一个特别有新意的菜叫做裹金蛋。
燕子晚膳的时候已经做给大家吃了,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吃到这道菜的时候,就连苍暮和祁玉的脸上都出现了欣喜的表情。
“一诺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蟹黄是怎么放进鸡蛋里去的,那鸡蛋明明是完整无缺的啊!”
杜邵帆就是那个被裹金蛋吸引的第一个人,不止是他,其实每个人都想知道答案。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觉得新奇的东西,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更加的有吸引力了。
“还是让做菜的厨子跟你们说吧!”单一诺看了燕子一眼道。
燕子已经憋了很久了,有单一诺发话她才敢滔滔不绝的把这道菜的新奇之处说给大伙听。
果然不出所料,三天后这道菜出现在酒楼的时候赢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铺子和酒楼的问题解决了,单一诺便开始忙活起她的药膳和龟苓膏的事。
她将之前让云木研究的药膳方子给苍暮看了,又加了好几个新和紫心要的方子,和苍暮一起研究了好几天,试验了无数次才把最后的方子定了下来。
龟苓膏的
方子她下来以后,苍暮研究了两日决定先熬出一些龟苓膏来看看。
九月里来,秋风凉,一场秋风一场霜,霜打树叶黄。
单一诺和苍暮忙会了半个月,每天两人身上的衣衫都要换下好几套,每套都能拧出水来。
小厨房中,灶火一天到晚都没有熄灭过,刚子每天劈柴劈的手上都磨出了大泡。
送柴过来的时候,一天一夜都没有睡觉的单一诺打盹醒来抬头看到了他受伤的大泡,自责的她咬了咬唇悄悄和紫心要了一双特殊的手套。
手套里外都是真皮包裹,中间加了一层防磨性比较好的纤维。
“刚子哥哥。”单一诺小跑追上刚子拉着他的手给他戴上那双特别的手套道,“劈柴的时候戴上这个,以后就不会磨出血泡了。”
刚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给他带手套的小手,脸色绯红的点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诺好偏心,我的手也磨出泡了呢!”杜邵帆搓着手道。
“你是经常不干活弄得,干两天活就好了。”单一诺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我,我……”杜邵帆结结巴巴的说道,“一诺可不可以给我一双这个手套啊?”
“不行,手套只有一双,只有刚子哥哥能戴。”单一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