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天翔眉头紧蹙,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小女人被挟持的样子。
已经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这一次他不会让她遭受到任何潜在的危险。
看了一眼大眼睛溜溜转的黑虎,胥天翔又道:“他们既然用灵香草防着黑虎,就说明诺儿还是安全的,只是咱们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石头想了想,觉得胥天翔的话有道理,蹙眉问:“什么万全之策。”
“爷,属下有一计。”云木道。
众人看向云木,认真的听他讲了他的计划。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时分,几声鸡叫赶走了黑暗,迎来了新的一天。
石头突然怒声大骂道:“祁玉,你就是个笨蛋。”
“你骂谁?”纵然是平日里脾气温和的祁玉也不能忍受石头这般的辱骂。
“我骂的就是你,还号称是侠客呢!连一个人你都看不住,看不住就算了,找了一晚上居然还毫无音讯。侠客?我看你叫磕瞎吧!”
嗓门极大的争吵声叫醒了附近好几家还贪睡的人们。
当然也把差点碰了正有污秽之人而生气的谭宗晋叫醒了,他面带狡诈之色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看着前面的院子。
沉不住气了吧!窝里反了吧!
打吧打吧!等你们打完我才好渔翁得利。
谭宗
晋想着起身往卧房而去,同样被叫醒的单一诺,因为被布巾堵着嘴,只能发出一阵子的呜呜声。
“听到了吧!你的人已经内讧了,你还想着他们能来救你?你是省点力气好好在这呆着,等你的……”
目光停留在单一诺的身上,发现她手腕上凝固的血迹,捆绑她的绳子上也沾满了血迹谭宗晋的话戛然而止。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掐着她的下巴问:“贱人,你是不是骗了本公子。”
单一诺理也不理他,目光一直看着窗户的方向,可是她被捆绑着根本就到不了窗户边。
石头大骂祁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装深情就能得到小诺儿的心吗?少来,你真有本事就把小诺儿给本大爷找回来啊!”
“锵!”宝剑出鞘的声音传来。
“你个臭祁玉,你居然敢拿剑指着本大爷。好,本大爷正想讨教讨教你的双剑呢!”石头说着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
“你以为只有你有怨气吗?我也忍你很久了,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今日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祁玉道。
燕子手上的银针泛着寒光,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师兄,别跟他废话,先废了他再说。”
“呦呦呦!你们这是要以多欺少吗
?”石头调侃道。
“就以多欺少了,你想怎么样?”燕子理直气壮的反驳着。
泠雨在一旁急的团团转,劝说道:“你们别这样,爷去想办法找主子了,如果你们受了伤,主子回来会伤心的。”
“泠雨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胥天翔的人,当然向着你们家王爷了,我师兄和石头自相残杀你不该为你家王爷高兴吗?”燕子鄙夷道。
“我,我没有,我就是……”
“燕子,泠雨是小一诺的人,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祁玉打断燕子道。
“多说无益,祁玉,你若是有种就上屋顶来跟我一对一决一胜负,你要是没种,哼哼!”石头飞身到屋顶,不屑道。
祁玉也不啰嗦,直接飞身上了屋顶。
两人的打斗声很快传到了单一诺的耳中,她痛心的摇着头。
在她心中祁玉是亲人,石头是一起经历了数次生死的人,对她而言两人都是很重要的,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她哀求的眼神一点作用都没有,外面的打斗声是越来越大,她一点阻止的能力都没有。
石头的伤刚好,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出现意外。
“打起来了?”谭宗晋将单一诺甩到一边,打开一个窗户缝看着前面屋顶上正在打斗的二人拍手道:
“好,太好了。自相残杀吧!本公子最喜欢看这样的戏了。”
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单一诺,谭宗晋眼中带着蚀骨的仇恨道:“感觉如何啊单一诺,众叛亲离的滋味好受吗?”
“呜呜……”单一诺想要骂他,却只能发去呜呜声。
“你不是很想知道本公子为什么这么恨你吗?本公子今日就和你说个明白。”谭宗晋一步步走向她阴森森的说道,“因为你太目中无人,以前你的娇纵跋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的你变得娇俏可爱,聪慧过人,但却狂妄自大,每天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令人心生厌恶。”
丞相确定了单家这个目标以后,他偷偷的注意过单一诺,只一眼就觉得这个嚣张的笨女人很让他生气。
皇上赐婚以后他怎么都不愿意跟她亲近,因为见到她就会让他很火大,所以他选择不见。
乱葬岗见她活过来以后,她变了,不蠢了但是在她锋芒毕露的时候总让他觉得她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也让他很不爽。
“所以我想让你死。”谭宗晋眼中的仇恨越来越重,“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攀上淳王,更没想到的是那么多年来从不近女色的他居然会为你摘掉面具,还选择娶你进淳王府来护着你。”
从知道
胥天翔要护着单一诺开始他就很气愤,很不理解那么高傲尊贵的他为何会选择她。
宁愿毁掉良国三公主的婚约也要娶她做淳王妃,还立誓只娶她一人。
她真的有那么魅力吗?能让那么高贵身份的他为她做这么多常人所不及的事。
单一诺一直发出呜呜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谭宗晋伸手扯下她最终的布巾,等着她发问,他很想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
“他的面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单一诺定睛看着谭宗晋。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淳王究竟看上你什么了。难道你不知道淳王的面具是先帝在他八岁那年赐的,只有他的妻子才能摘下他的面具。他不摘面具,谁都不能逼迫他娶妻。”
女人,摘了本王的面具你要如何赔偿本王?
这句话是胥天翔在乱葬岗跟她说的,那时她无意间将他脸上的面具碰掉了。
谭宗晋看到单一诺破涕为笑,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盛,暴走的他盯着那张小脸的眼睛突然闪过些许光亮。
“别高兴太早,你以为他这样就能护得了你了吗?他也护不了你的,因为你是单一诺,要你的死的人有千千万,他想护你,所以,他也要死。不止是我父亲要他死,还有很多人都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