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绣着银龙的朝服,黑熊皮毛大氅的胥天翔将单一诺原本的黑熊皮毛大氅摘下,为她披上一个浅紫色的皮毛大氅。
浅紫色的狐狸毛衬托的单一诺精致的小脸多了几分调皮可爱的样子。
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亦黑亦紫,亦正亦邪的绝配。
祁玉进院子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当他看到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的单一诺时。停下了要上前的脚步,他很不想承认,可他有不得不承认。
单一诺心里有胥天翔。
的确,两天单一诺下定好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她自己都很讨厌这样的她。
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牵动她的心,就能让她不舍得离开。
那日早上见到胥天翔在自己面前脸红,她就忍不住想起这个男人脸憋得红红的,跟自己说要一命换一命的样子。
还有他认真的告诉自己,此生只与她相守绝不另娶他人的样子。
单一诺动摇了,想要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一会,多看他一会。
牵上那日思夜想的小手,胥天翔往院外走去。
照顾到单一诺的身高,他的脚步又小又慢。足足走了有小半个时辰,两人才走到王府门口上了马车。
抿嘴走着,单一诺任由胥天翔这么牵着,她多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些。
如果
能像这样,没有什么地位差距,没有王爷,没有婚约,两人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多好。
祁玉和泠雨就默默的跟在单一诺的身后,刚子被留在王府,因为进宫的时候不能带太多的随从。
路上,胥天翔也没有放开单一诺的手。
宫门出下了马车,胥天翔一样牵着单一诺的手让她跟自己一起走属于皇亲国戚的那道门。
庄重的大红门打开,长长的一条直通金銮殿的宽大道路呈现在眼前。
众目睽睽之下,淳王牵着单一诺从正门进入皇宫,不一会就议论声四起。淳王可是从来没有让女子靠近过自己,这次居然牵着女子的手大摇大摆的进宫。
“做自己就好,不要管别人怎么评说。”胥天翔抓紧单一诺想要挣脱的手说。
“可是,可是这样会……”
“你怕名声被损坏的话,本王将你……”
“王爷,小女宁为平民不为帝王妃。”
胥天翔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牵着单一诺的手往前走。
单一诺也不再挣扎,就那么让胥天翔牵着自己。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单一诺被胥天翔牵着的手,恨不得马上上去将那只手给剁了才好。
“淳王。”杜邵轩和杜邵帆行礼后走了过来。看到胥天翔牵着单一诺的手,杜邵帆浓眉蹙了蹙。
这个时候
,陌西城从远处走来,单一诺看见往这边来的陌西城慌忙挣脱了被胥天翔抓着的手。
扭头看向一边,努力不让自己的心慌表现的太明显。
她也正好可以躲开陌西城别有深意的目光。
“西城见过淳王。”陌西城行礼道。
胥天翔手中的小手突然抽走,他正要重新将其握起,听到陌西城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刚刚脸上的愁容突然销声匿迹了,柔声让陌西城起来道:“你来的还挺早。”
杜家兄弟也给陌西城行礼,几人寒暄了两句却不想一旁的单一诺突然不见了踪迹。
回头的胥天翔在四处搜索单一诺的身影,却都没有找到。
祁玉也因为单一诺的突然的反常而多打量了陌西城几眼,没有注意到单一诺的行踪。
泠雨惭愧的低下头,她只是和云木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再找不到单一诺的踪迹了。
单一诺此时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独自落泪,脑海中都是胥天翔柔和的目光和轻柔的声音。
眼泪她是为自己而流的。
觉得自己太傻太天真,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抱有幻想。
擦干脸上的泪水,她再一次郑重的提醒自己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了该放手了,下定决心明天跟着祁玉回忘忧谷。
用剩余的生命努力让自己变强,
然后替原主一家报仇雪恨。
“我早就提醒你了,淳王是利用你的。”谭宗晋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单一诺身后不远处说,“他对你没有真心,你死心吧!”
“本郡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就算他是虚情假意,也比你这狼心狗肺的人强。”单一诺瞥了谭宗晋一眼,冷声道。
谭宗晋气的咬牙切齿,想起丞相嘱咐的话还是忍住没有发作。
丞相知道单一诺就是小仙姑后,和谭宗晋说了其中的关系。命令他先把胥宛月的事放一放,一定要想办法将单一诺娶回家。
至于娶回家以后的事,就由他说了算。
“诺儿怎么这么说我呢!我以前是不懂事,可是你将我扔到荒郊野外差点冻死我也没和你计较啊!”谭宗晋忍着怒火柔声说。
计较?他还敢说自己没有和单一诺计较?
也许他早就忘了他几次三番想要单一诺性命的事,也忘了他设计单一诺的事。
“那是你自找的,别惹我,不然会让你比上次更惨。”单一诺被谭宗晋气的有些哭笑不得。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卑鄙小人,她真的是长见识了。
脑海中出现之前一个月的惨淡生活,谭宗晋怯怯的闭上了嘴。
单一诺的改变他非常清楚,在没有真正摸清楚单一诺底细的时候他不敢
再轻举妄动了。
丞相也不允许他擅自行动了。
“没事就滚远一点,别让我看见你。”单一诺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白衣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充满怨恨的眼神打量着她,眼底那恨她之入骨的神色被她尽收眼底。
“贱人,长个狐媚的脸就可以随意勾搭男人吗?那你怎么不去勾栏里做妓·女啊!”女子恶狠狠的说。
“这么不堪入耳的话你都说得出口,我看你连那些卖身女都不如。”单一诺反驳道。
女子被单一诺气的小脸通红,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把单一诺一口给吃了。
“下贱的贱人,你竟敢骂本小姐,看我怎么收拾你。”女子作势就要来撕扯单一诺。
只有他们三人的角落,突然落下一个身影。
来人沉稳老练的眼神中充满杀气看向白衣女子,好似他稍稍一动一旁用短剑指着他的女子就会丧命。
单一诺早就就知道云木武功了得,单单他能凭空而来,还有手掌集聚的内力能这么收放自如就足以令她更加佩服了。
“大胆,你竟敢如此看着本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白衣女子气势汹汹的说,“说好听点你是淳王殿下的贴身侍卫,说难听点你不过是淳王养的一条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