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祠堂的大厅之中,几个白发老头坐在正座的位置,时不时的打量着单一诺,令单一诺浑身都不自在。
人群中搜索了一番,祁玉和张二柱在祠堂外和几个人说话,他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单一诺。
一个妇人在张婶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以后,张婶子带单一诺往前走了两步。
单一诺只感觉一个手帕在自己眼前飘过,接着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最后一点意识是听到祁玉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他人却好像被困住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周围一片黑暗,而身边的空间还十分的狭小。
自己是被困在棺材里了?单一诺暗道。
摸索了一番,她发现被困的不是棺材里,而是一顶花轿里,只不过这花轿四周是用木头封起来的。
昨晚刚到祠堂她和祁玉就发现了那里的异常,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决定将计就计的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这些日子,单一诺也将紫心的事告诉了祁玉。
祁玉知道她有紫心护着,就勉
强同意了她的建议。
“时辰到了,将新娘子抬到怒河边去,等着法师做完法事就给河神送到河里去。”
“好咧!伙计们,起轿。”
新娘子?法事?河神?
呵!单一诺冷笑,合着自己成了河神的新娘了,他们是要把自己扔到河里去?
原来这就是河阳村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轿子被抬起来,单一诺跌坐到座上。
半个时辰后,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鼓声,鼓声里还夹杂着奔流的水声。
“河神大人,今年的女子已经准备好,您收下以后,就不要打扰我们河阳村的安宁了。”
“法师,新娘子来了,要不要现在投河啊!”
“里正稍等,本法师刚刚跟河神说完,河神还没有回话。”法师说着顿了一下,“等等……”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奔流的河水声。
“这女子不错,本神收下了。”
是法师的声音,可是这话却像是河神说的,单一诺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做好了一个决定。
法
师的话说完,周围一阵欢呼声,鼓又开始敲了起来。
村民们高兴的欢呼着,跳着舞,唱着歌,好像是在过最愉快的节日一般。
赶往乐清县查看水灾情况的胥天翔此时正好路过此地,追随这鼓声就来到了怒河边。
“爷,他们好像是在祭河神。”云木说。
“祭河神?”胥天翔看了看花轿和正在做法的法师说。
“爷,要不要制止他们,那封闭的轿子里应该是送给河神的女子。”云林问。
胥天翔看着兴奋中的百姓,还有那奔流的河水蹙眉道:“算了,用一个女子平息百姓的恐慌也值得。”
几人安静的站在人群中,看着村民给轿子上绑上重石,然后将轿子扔进怒河之中。
水从轿子的接缝中流进来很多的水,单一诺慌忙握着手串说:“紫心,让我离开轿子。”
“主人,空间转移的话会损伤你的元气,半月之内你不能擅用内力,也要注意休息。”紫心说。
“我知道了。”
片刻后,单一诺便
缓缓的从水中升起。红衣女子,从水中缓缓升起,衣衫上却是滴水未沾。这让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怒河之上。
这些人里也包括胥天翔一行人。
“愚蠢的人类。”单一诺一声怒喝,“我乃怒河河神,本神从来没有向你们要过女子。这个丫头乃是本神座下弟子,本神让她来解救你们,你们却用卑劣手段将她投河。你们可知罪?”
说着,单一诺看向法师说:“误信这个神棍,残害好人。你们可知,他让你们投河的女子,都是被困在这轿子里活活淹死在河底。”
上来的时候,单一诺看了一眼河底,那里有好多顶这样的轿子,估计里面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吧!
“河神饶命,河神饶命啊!”里正立刻跪下说道。
村民们纷纷下跪求饶。
胥天翔等人为了不让人发现也蹲下了身子,这时,单一诺的目光停留在人群后方不远处的一个柱子上。
祁玉就被捆绑在那个柱子上。
以为单一诺发现自
己的胥天翔目不转睛的盯着红衣的单一诺。
平稳的站在水面之上,身子没有任何的晃动。就算是他,可能也做不到吧!一身鲜红的衣裙和那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小嘴一张一合的教训着愚钝的村民。
“以后不可再将女子投进河中,如若再有此事,水淹河阳村。”单一诺正色说着。
“河神大人放心,老朽一定不会再犯。”里正跪趴在地上说。
单一诺缓步走上岸来,闭眼站在堤坝边上。跪在地上的村民都缓缓起身,疑惑的看着她。
片刻后,单一诺睁开眼睛,便径直走向她要去的方向。
胥天翔以为她是向自己而来,正要上前却发现单一诺提着裙子跑向人群后方。
“玉哥哥,玉哥哥你没事吧!”单一诺将堵着祁玉嘴的布条拿开问道。
“我没事。”祁玉说着蹙紧眉头,“一诺,以后不可以身犯险听到没有。”
单一诺将祁玉解开,抱住他说:“玉哥哥放心,一诺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