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刑法堂追责,冥王心神皆乱
又打蟑螂?
看来九哥很讨厌蟑螂!
祁绍点头:“那你下次喊我,我帮你打。”
苏九略微斜眼,淡淡的看着他,半响,才点点头。
“你两套衣服都脏了?我去拿我的给你。”
“不用。”苏九吐出两个字,穿着湿透的衣服,转身回了房间。
祁绍挠着下巴,朝着还僵在院子里的其他弟子摆手:“没事没事,九哥房间蟑螂太多了,把他衣服弄脏了,他打蟑螂打的。”
众人感觉很奇怪。
打个蟑螂能把衣服都弄脏到浇冷水的程度啊?
不过想想那天半夜打蟑螂的动静,这个说法好像也说的过去吧。
大家陆陆续续的回房,点了灯,拿起衣服去洗澡。
苏九坐在桌前,看着别人房间里的灯,又瞥了自己桌上的那盏。
伸手,想去点亮。
半道,又顿住了。
她喜欢黑暗,也适合在黑暗里。
需要光明的,不是她,她也不需要。
苏九眼底覆盖着冰冷,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打坐。
南星默默地看着自家主子的反应,也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主人,你真不把他们当兄弟的吗?”
苏九面无表情的掐诀,将元气在丹田顺时针运转。
就在南星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
“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苏九的声音又冷又刺骨。
南星瞬间哑然失声。
他不知道主人经历过什么,竟然会有这种决断的说法。
问题是,感觉到他内心的孤寂之后,他竟然无法反驳。
良久,南星忍不住道:“你大兄弟他对你不好吗?”
这一次苏九没回答,彻底陷入了沉默。
南星不禁猜测,主人忽然失控……会不会是因为……没吃的?没喝的?
听见南星想法的小灵根:“……幼稚。”
南星本来就不喜欢小灵根,听见这句话,立马炸毛:“那你说怎么了?”
小灵根鄙夷道:“你个大傻子,主人是因为那个给他点灯的人不见了,所以才会烦躁失控的。”
南星:“放屁,我主人刚才都说了,兄弟是用来出卖的!”
小灵根摇了摇,“我不跟傻子起争执。”
南星:“你!刚才主人明明说了,兄弟是用来出卖的,他上次还跟我说和他大兄弟连朋友的都算不上呢!”
小灵根呵呵冷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南星见他说不过自己,心里升起一丝得意。
得意还没来得及升起来,忽然想起小灵根刚才的话“我不跟傻子起争执”。
“……”
*
翌日。
苏九打伤天门五名弟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玄宗。
晏老看着刑法堂的人,还在懵逼当中。
“是不是搞错了?我徒弟他不是元者,怎么可能打伤五名弟子呢?”
“有旁观者,而且五个当事人也一口咬定就是苏九。”刑法堂长老面色挺严肃,“你放心,我跟无溟很熟,不会为难你徒弟的,先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苏九,不知为何突然起身往外走,看上去挺烦躁的。
走到门口,回眸看刑法堂长老:“不是要带我回去审问?”
刑法堂长老愣了愣,除了墨无溟之外,他还没见过谁去刑法堂这么干脆的!
晏老见状,快步跟上:“走,为师问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冤枉你!”
刑法堂长老抿了抿唇,看了苏九一眼。
要说冤枉的话,这事可能还真不是冤枉……
他没吭声,跟着两人后面往刑法堂走。
与此同时。
冥王府。
“冥大冥大,出事了!”青颜人未到声先到,嗓门极大。
奈何,墨无溟执笔写字,半分没受影响,连问都没问一句。
战流云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加急快报,抬眼看向青颜,嘴毒的说:“你家死人了?”
青颜一摆手:“去你大爷,是九爷出事了,九爷出大事了!”
啪嗒。
浓稠的墨汁滴落,晕染开一朵花。
墨无溟垂着眼皮,仅仅是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写字,冷漠地问:“何事?死了?”
战流云表情僵硬的瞥了墨无溟一眼,尤其是他笔下那个字,他都不知道上善若水的“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点”!
这时,就听见青颜一拍桌:“差一点就死了!”
咔哒。
墨无溟手里的毛笔断了,倏地抬起头,目光寒冽如冰:“谁干的?”
青颜微微一愣:“九爷啊,他差点把人打死。”
墨无溟:“………”
定定的看了青颜几秒,已经想好了等会把他派去哪里做事了。
拿起新毛笔,沾上墨汁,换了张干净的宣纸。
战流云抿着唇,努力把想要上扬的嘴角,狠狠地压下:“咳!那九爷怎么样了?没事吧?”
青颜:“怎么可能没事!五个三阶元者已经把他告到刑法堂了!最主要的是这次还有苏盼作证,九爷肯定不好过!”
墨无溟略微皱眉,很不耐烦的回了句:“五个三阶元者,不是他的对手。”
然鹅,青颜认定苏九吃亏了,拍着头说:“坏了,九爷肯定受重伤了!”
战流云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青颜瞪眼:“什么想多了,九爷没有元气,能把他们干的爬不起来,自己肯定伤的不轻,说不定……咦,手脚断了……”
墨无溟闭了闭眼。
本来觉得苏九肯定不会有事,结果眼前出现的都是他断手断脚的画面。
啪嗒。
墨无溟把手里的毛笔往桌上一丢,面无表情的看向青颜:“不写了!”
烦,烦死了!
他单手负背,立在桌前,幽深的眼眸看向窗外。
房间,陷入了沉默。
青颜和战流云都没敢出声。
又过了片刻,墨无溟单手负背,绕着桌子走出来,声音冰冷刺骨:“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
*
刑法堂。
刑法堂的李执事和天门的二长老站在前方。
旁边放着五个床榻,躺着五个人,身上包着纱布,从头到脚,只有眼睛嘴巴鼻子漏出来,十分凄惨。
苏盼跪在地上,正在边说边哭:“事情就是这样的,真的是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