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年的寡妇做的豆腐?
宋熙姣怎么听这句话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并未听出来阮芷是在故意嘲讽她,因为她首先就不觉得自己成亲了,其次更不觉得自己是个寡妇。
因此阮芷这一拳,可谓是直接打在了棉花上,宋熙姣根本就不痛不痒。
孟星河那张灿烂的笑脸却是猛然间沉了下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阮芷一巴掌。
“呜!”
他的一巴掌,和别人的可不一样。
他从小就以神力著称,练到现在,力气更是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这一巴掌直接把阮芷给打飞了出去,跌倒在门口的台阶上,脚下一个不稳,又噗噜噜的滚了下去,几声凄惨的哀叫声后,再挣扎着抬起头,嘴角已然开裂,流出了血来。
她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向孟星河。
自从她跟在孟星河身边以来,孟星河还从来没有打过她!
“将军……”
“孟星河!”
宋熙姣也气的睁大了眼睛,瞪向孟星河。
“你怎么能动手打女人!扶苏人不够你打的?那些盗匪山贼不够你打的?你竟然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孟星河也恶狠狠的瞪向宋熙姣:“你知不知
道好歹,我是为你打的她!”
“为我?”
宋熙姣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难道说昨晚的事孟星河知道了?她摇摇头,回身看了一眼正往地上吐着含血的口水的阮芷,无奈道。
“那你也不用打她啊,她昨晚也是好心好意的给我送饭,虽然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也是因为她心悦你,误会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才会说那些话,我解释清楚就好,你用得着打人吗?”
却不知她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孟星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猛然眯起眼睛斜了阮芷一眼,接着直直的看向宋熙姣:“昨晚是她给你送的饭?她跟你说什么了?”
一听孟星河这话,宋熙姣就懵了。
他竟然不知道!
那他刚才到底在发哪门子邪火?
“说啊!那个贱婢,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贱婢,她是你的女人!”宋熙姣无视了他的问题,只是气的反驳他的话,“就算她只是你一个丫鬟,你也没有权利这样侮辱她。”
“我没有权利?宋熙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
宋熙姣朝他瞪过去一眼
,也明白自己跟孟星河压根就是在鸡同鸭讲,她所看重的尊重和平等,像孟星河这种从小生活在等级森严的大家族里的少爷,是根本不会懂的。
在他的世界里,女子就是男人的所属物,而且三六九等,分的非常的清楚。
阮籍是贱婢,她是小妾,尚书家的千金则是正妻。
“本将军什么不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让本将军怜香惜玉?”他自以为是的笑了笑,“怕就怕,本将军怜惜了她,有些人又要醋的哭鼻子了。”
“你……”
宋熙姣张大了嘴看着孟星河,缓缓的摇了摇头。
“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自信!”
她说着,转身走到门口,想要搀扶阮芷。
结果阮芷斜瞪她一眼,一边撑着她的手起身,一边暗中在她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宋熙姣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松开手。
阮芷“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委屈的看向宋熙姣道:“宋小姐,你不想扶我就不要扶我,何必假惺惺的,又一把把我推开?”
宋熙姣哑然的看向她,好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她还以为她见过的最卑鄙的人也就是宋清晗了,没想到,这个阮芷比起宋清
晗,那是油锅之而无不及。
因为宋清晗的坏,坏在明处,她可拆可挡可防。
可是这个阮芷,她是坏在暗处,让她防不胜防。
孟星河抱起胳膊,冷笑着看着这一幕。
他的眼睛何其尖利,几十米开外有人偷偷的摸暗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近在眼前的阮芷?
但他没有插嘴管这件事,他倒是想看看,吵着嚷着要他怜香惜玉的宋熙姣现在还能不能沉住气,不对付阮芷。
良久,宋熙姣回过头来看了孟星河一眼,又看了阮芷一眼,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差点把孟星河气死的话。
“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说完,她径直走进冶炼铺,再也懒得管他们,握住台子上的剑走到一旁,拿出自己造就准备好的宝石,可是用熔针点着银子和宝石开始装饰起来。
“谁跟她是天生一对,她只是我的身边的一个贱婢罢了!”
孟星河走到宋熙姣面前,语气激烈的反驳。
见宋熙姣不理他,以为她是因为刚才自己没有出手帮她生的气,不由觉得好笑,便蹲下身,笑盈盈的伸出手来,把掌心上的绿松石递给她。
“拿去吧,你那些烂石头,镶在这把陌刀上,是毁了
这把刀。”
“那我也愿意!”宋熙姣头也不抬道,“这剑是我亲手铸给胡阙的,当然要用我自己的东西,不好,胡阙也会喜欢的。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吗?”
“跟本将军一样?哼,他有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没有!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必不可少的空气,风离了你不吹,雨离了你不下,地球离了你都不转了,行了吧?”
见过自恋的,还真没见过自恋到这个地步的。
宋熙姣甚至浮夸的翻了个白眼,就这都不够表达她内心对孟星河的鄙视。
孟星河皱皱眉头:“地球?空气?这都是什么东西?”
“孤陋寡闻,连我七岁的儿子都知道,你却不知道,哼,我偏不告诉你!”
“皮又痒了?”
“你敢碰我!”
“这世上,还有本将军不敢的事?”
阮芷呆呆的跌坐在门口的地上,本以为自己演出这一幕,孟星河会识破宋熙姣故意装出来的纯情,哪知道他竟然完全不往心里去。
不但依旧跟宋熙姣眉来眼去的调情,还对受了伤,凄清孤冷的倒在门口的自己视而不见。
不是说把她当做小妾吗?
这哪里是小妾,他对尚书家的大小姐都没有这么用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