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姣坐在地上,双臂已经被捆的血液不通,麻的没有任何知觉了。听到宋清晗的求救声,她有些不忍的咬住嘴唇,顿了顿,抬起头来:“周路……”
“我都告诉你了,这次掳你来,就是她的主意。”只是不等她开口,周路就打断了她的声音,“你还要替她求情,心肝儿,你真是可怜可爱的让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毁了!”
“你恶不恶心!宋清晗是你的妻子,你就那么想戴绿帽子?”
“呵呵!”周路冷笑了几声,“我要怕戴绿帽子,也不至于看上你这个有夫之妇了。动手!”
“是!小美人儿,身上真香……”
宋清晗吓的大叫,拼命挣扎。
宋熙姣也扭动着手腕,狠狠的瞪着周路:“你丧尽天良,等着遭报应吧!”
周围的家丁和婆子冷冷看着这一切,却是无动于衷。自从周路康复能下地之后,这种戏码三不五时他们就要看一次,早就已经麻木了。
正当宋清晗被旺福压倒在地,宋熙姣急的痛骂周路的时候,院子紧闭的门扉被用力拍响了起来:“少爷!少爷!三少爷!”
周路一怔,额头立刻暴起青筋。
他最厌恶别
人来打扰他的好事!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给了外面那传话的护院一个耳刮子:“叫什么叫!”
那护院无缘无故挨了揍,也顾不上的急吼吼的喊道:“三少爷,你快去前院看看吧,胡郡守家的小少爷带着好些人来闹事了!”
“胡阙?”
这种时候,就算是老太太来喊他,他也不会听的,可是胡阙来了,他却慢慢站起了身。
来的好哇!
他整理衣冠,眼中露出凶光,来了,就别想走!
转身刚要往前院去,却又回头瞥了宋清晗那副好像得救了似的脸,忽而扯起嘴角道:“旺福,你不用管,你继续。”
然后又对着仍然坐在地上,听到胡阙名字之后就放松下来,好像已经得救了的宋熙姣阴笑道:“我现在就去会会你这个相好!”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院子,只是,在出去的时候,关上了院子的大门。
对他下黑手的人是谁,至今都没有查到。明明请了高人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却丝毫发现不了蛛丝马迹。而那晚,他睡的迷迷糊糊,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承受了剧痛之苦。只记得那人身形好似
很高大,力气也很大,旁的一概不知。
可是,即便动手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也知道,是谁指使的!
胡阙!
呵呵,现在宋熙姣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胡阙又送上门来……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哈哈!
等到了前院,只见好大的阵仗!
胡阙带着十几个大汉,和宋熙姣的哥哥宋渊寒,正冷冷的与老夫人并两位哥哥、夫人对峙,双方互不相让,冲突一触即发。
“呵呵呵。”
忽然,一旁响起了周路阴测测的笑声。
胡阙一听到周路的声音,立即皱起眉头,怒道:“周路,你识相的,快把熙姣交出来,否则,我今天就要踏平你们周府!”
“嚯!”老太太重重的拄了拄手中的拐杖,年纪虽大,但声音铿锵有力,“胡小少爷,你好大的口气!你把我周府当什么了?哼,别说我孙女还在宫中贵为娘娘,就不是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郡守公子来欺侮!”
胡阙毫不相让,眼神嘲讽:“娘娘?不过一个妃嫔,年华老去,被遗忘在旁,也没有诞下龙子龙女,算什么娘娘!”
“你……胡阙,你敢侮辱娘娘,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你
简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被周家人奉若神明一般的妃嫔娘娘,竟然被胡阙说的一文不值,他们怒不可遏,一副恨不得扒了他皮的架势。
不说周家人,就连宋渊寒都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妃嫔再怎么不高贵,也是近身侍奉万岁爷的主儿,高不可攀!这个胡小少爷是疯了吗?怎么敢公然辱骂她。
胡阙的神色却是丝毫未变。
因为他的父亲胡郡守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先上奏章弹劾了周家的仗势欺人,又修书给京中同侪,要他们帮忙周旋。
如今一月多过去,应该已经有了结果。
什么妃嫔,什么周家,马上就要变成过眼云烟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冷冷看着周府的人,喝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交不交人!”
老太太哼了声:“老身早就说了,周府没有你要找的人!”
闻言,周路故意佯装无知的看向老太太问:“祖母,不知道胡小少爷来要什么人?”
老太太朝他投去冷冷的一瞥,没有吱声。这个周府任何一个角落出了任何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不久之前,周路刚刚把宋熙姣当街掳了回来!
若是
往常,她一定会出手相救,毕竟宋熙姣也算是救过她的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跟宋熙姣脱不了干系,她就忍不住心中的这份恨意。
罢了罢了,孙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任性些就任性些吧,再不报仇,只怕要气坏了。虽这么想着,看到周路那张丑陋的脸故作无辜,连自己都想骗的样子,又忍不住的不悦厌恶。
“你们既然决意隐瞒到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胡阙上前一步,摇开手中折扇,下令道,“给我搜!”
“是!”
老太太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胡阙竟然真的敢在周府放肆!眼见那些家丁就要朝他们冲过来了,急忙对身后的几个孙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于是,从周府各个院子里立刻涌出来一群护院,不由分说的就跟胡阙带来的家丁伙计打到了一起。
宋渊寒焦急的看着打成一团的那些人,事情越闹越大,这可怎么收场!最重要的是,至今他都不知道宋熙姣被关在了哪里,怎么样了,要是周路真的对她做出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那可、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