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笙听得津津有味,只觉得有趣极了,现下就连捏的雪球也有模有样多了,随手捏了个兔子也是栩栩如生,可爱极了。
房门被打开,她相公就站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堵墙,很有安全感,脚步轻盈像是怕吓着梅花树下兴致勃勃的玩耍的她。
沈玉笙只觉得背后很是安全,内心很是安稳,他慢慢走近撩起衣袍替她挡住了纷飞的大雪,低着头瞧着她,眼中柔情似水,声音也温柔了很多:“也不怕冻着。”
沈玉笙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他,将手伸给他娇嗔道:“拉我起来。”
目睹着这一切的南宫翎很
是不悦,在她的记忆中,乔音风度翩翩,能文能武,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初乔家就指望他光宗耀祖,他也不负众望,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乃是皇室的遗孤,但也没有因此和乔家断绝往来。
乔家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将他推上皇位,可是他不乐意,乔家也没有逼迫,现如今大局已定,他就应该抛却这种儿女私情。
沈玉笙她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不少,名声确实不好,而且如今在梁国居住在东宫,谁知道是不是早已经爬上了上官枭的床呢!
那两道身影离开后,南宫翎吹了吹手指,一个黑衣
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黑衣人黑布蒙面,跪在地上看不清楚长相。
“杀了她,以绝后患”南宫翎嗤了一声,眼神一凛:“她会成为音儿的累赘。”
只是可惜了,南宫翎的主意打错了人。
出了这府邸,沈玉笙心不在焉,原先的笑容也收敛了,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好在乔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捏起她的下颚,盯着她心事重重的眼睛道:“有心事?”
沈玉笙一点也不矫情,只是声音小了一点:“你姑姑不喜欢我,你会休了我嘛?”
她很少撒娇,很少无理取闹,一直以来也
只有在相公面前偶而的脆弱一下,可是今日被人这般指着羞辱,尽管她行事坦坦荡荡的,但是也不免有些膈应。
在这里三个月有余了,发生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层出不穷。
平南哪里据消息来报没什么异样,有护国大将军在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可这里,松了松手,换作抚摸她的脸颊,冷冰冰的,不由得心疼起来,将她抱在怀里面叹了口气:“不会。”
轻飘飘的一个话,就足矣打消所有的质疑,只要他相信,其他人都无所谓。
想想也是,他们夫妻二人都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可不
是别人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的,是她杞人忧天了。
关于他和他姑姑都讨论了些什么,说真的沈玉笙根本没有仔细听。
走到客栈去与上官枭汇合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上官枭阴沉沉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客栈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乔音早已经乔装打扮了,依旧是那身盔甲规规矩矩的跟沈玉笙的身后。
倒是沈玉笙的手上多出了不少的东西,都是来时的路上随意买的,用来敷衍上官枭的猜忌。
“这是……”扫了一眼杂七杂八的客栈,在看了看角落里面颤巍巍的老板和小二,心里也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