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俞临毫无睡意,一张俊冷的脸,看着窗外的月亮。
都说佛家是静心圣地,薛俞临心思异常的重。
来佛寺的第二天,苏卿卿像往常住在寺庙被和尚们的早读声以及钟鸣声吵醒。
集善已经起床出去了,苏卿卿居然都不知道。
薛俞临一早起来练剑,出招精准,剑术纯熟,步伐稳健。
路过的住持经过薛俞临所住的院子,注意到了薛俞临。
待薛俞林收剑后,住持走向薛俞临。
“施主,对剑法参悟的很透彻。”
把剑放到剑糙里。
“住持,额弥陀福……多谢。”
住持一脸若有所思。
“住持还有什么要说?”薛俞临注意到住持有事要商量。
“施主,每个招式都能感受到内心的不安的情感。”住持解释道。
薛俞临愣了一下,他本是一脸高冷,根本就看不出他现在的脸有多冷。
不想再说下去。
“住持,失陪,我还有事。”
住持都没回答,薛俞临就走了,头也不回。
住持无奈的摇摇头。
寺庙里都是粗茶淡饭,苏卿卿看着这些食无味的饭菜,只吃了两口就咽不下了。
看着母亲吃的那么香,苏卿卿只好忍着多吃了两口。
饭点过后没多长时间,苏卿卿就捂着“咕咕”的肚子。
“小岚,我饿了,去
给我找点吃的。”
小岚有点难为情“可是,小姐,这寺庙周围荒山野岭的。”
“荒山野岭。”苏卿卿重复了一遍。
这山上肯定有野鸡,咱去山里捉鸡,烤着吃。
“小姐,这不太好吧!”
苏卿卿已经风风火火的准备好了。
薛俞临与花舫约在树林相见。
花舫远远的看到主上一人一袭白衣走过来,咦。怎不见伍兮姐姐,两人不是在一起吗?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薛俞临问。
花舫告诉薛俞临苏德阳的妻子,十年前来到这座庙,据说是因为苏德阳做了一件事情,苏德阳的妻子无法原谅他,到底苏德阳做了什么,花舫还没有查到。
薛俞临一向对身边的人格外严格,不近人情。
花舫抬头看了主上一眼,立刻低头:“主上惩罚。”
“下不为例。”薛俞临说。
薛俞临见花舫神情恍惚,有事情。
“还有什么事?”
“主上,怎么不见伍兮姐姐。”花舫好奇的问。
薛俞临抬起胳膊,放在花舫肩膀上:“不该问的别问。”
薛俞林听到了脚步声,让花舫先退下。
看到了冒冒失失的苏卿卿与身边丫鬟。
苏卿卿在树林走了半天,埋怨到树林怎么没有野鸡。
又饿又累的她,坐在地上,实在是走不动了
。
薛俞站在树枝上,看着苏卿卿的一举一动。
有一只野鸡跑来,惹了小岚的注意。
“小姐,你看。”
苏卿卿朝着小岚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只丰满的野鸡,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自己立刻满血复活,坐了起来。
两人围追一只野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气喘吁吁的把野鸡围住了。
野鸡傲首挺胸,好像在陪他们玩。
薛俞临实在没见过两人这么笨。
野鸡“嗖”的一下就跑了。
“别跑,别跑。”苏卿卿大喊,娘跄的追着。
一个白衣从树上飘飘的下来,站在苏卿卿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
“是你。”
薛俞临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对准正在跑的野鸡,眼疾手快,野鸡就跑不了了,在地上速腾着。
苏卿卿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薛俞临。
小岚立刻前去把野鸡捡起来。
“小姐”高兴的举着。
“小岚,准备好火,烤着吃。”
苏卿卿走到薛俞临身边:“你怎么在这?”
“不用你管……这林子里危险,小姐不要久待。”冷冰冰说。
苏卿卿一点都不在意“有你在,我放心。”
围着一堆火烧了起来,一只肥美的鸡架在上面。
苏卿卿坐着,薛俞临则倚在树干上,不屑与她们一起。
苏卿卿热情招
呼了几次,薛俞林都不愿与他一同坐。
“你很讨厌我吗?”苏卿卿问。
“小姐,我只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危。”
苏卿卿靠近说:“咱可以做朋友吗?”
“俞临不适合与小姐做朋友。”
苏卿卿听了很生气,“不适合,难道新来的丫鬟适合?”
薛俞临瞪了苏卿卿一眼,苏卿卿立刻不吱声了。
她怕这眼神,她从心底怕薛俞临不在理她。
“人生来无贵贱之分。希望小姐记住,你有如今的生活,是你有个爹。”
薛俞临的话,让苏卿卿一愣一愣的。
小岚喊:“小姐,鸡烤好了。”
避免了尴尬,“鸡好了,太好了”苏卿卿立即跑过去。
苏卿卿掰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看了一眼薛俞林。
用胳膊戳了戳小岚,用眼神瞧了瞧薛俞临。
小岚立刻明白了。
捧着鸡问:“俞大人,您也吃吧。”
“谢谢,我还不饿。”薛俞林很礼貌的说。
苏卿卿边吃边小嘴撅着,为什么随便一个人你都那么客气,对我总是那么不理不睬。
“哼”我一定会让你对我改变态度的,我不会放弃的,我苏卿卿不是遇到挫折就退缩的人。
苏卿卿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让俞临对她刮目相看的。
苏卿卿一生气吃了大半个鸡,开始打嗝。
薛俞林说:“回去喝点热水就会好。”
三人才收拾收拾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苏卿卿打了一道的嗝。
到了自己的屋子,“小岚,快,水,水。”
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完了。
“本小姐要睡下了,你们先退下吧。”
俞临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刚好碰到集善大师进门。
两人对视了一会,集善觉得俞临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海里快速运转着,摇头,极力否认不会的,不可能是薛家人,当初……
“母亲”苏卿卿喊着,挎着母亲的手臂。
集善一下子就闻到了肉的味道。
“卿卿,你今天是不是……”
苏卿卿立刻捂住嘴,“没有,没有。”
集善没有接着说,只是微微一笑。
“母亲。”苏卿卿欲言又止。
母亲从来不问父亲的事,苏卿卿很好奇,又怕问了,母亲不高兴。
这一晚苏卿卿抱着母亲睡得很香。
三天时间到了,苏卿卿该离开了。
母亲把自己亲手给苏卿卿做的披风亲自给苏卿卿披上。
披风的颜色素净,绣着几朵淡粉色的梅花,寓意匪浅。
梅花香自苦寒来。
“路途遥远,一定要注意身体。”母亲嘱咐到。
苏卿卿抱着集善:“母亲,你放心,你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两人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