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璃呵呵一笑道:“我对秀儿之情,不过是一抹缘分罢了。即便我有非分之想,我也有自知之明,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插足她与拓跋文清的感情中央。只是希望,内心有一份渴望,有一人需要我,足以。”
落叶明白雪璃内心。
也许,空荡的心,只是想找个归宿吧。
落叶轻言一笑:“属下多虑了。既然是公子想要守护之人,必然也是我落叶忠心者,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启程吧。”
雪璃“恩。”了一声,二人徐徐下山。
——
与此同时。
到达皇宫已经一个时辰的叶秀,站在养心殿中央,与拓跋文清四目相对,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
大殿之内。
不知何时出了冷宫的孟妃有着夜儿的陪伴,打扮的依旧花枝招展,坐在左侧为首的椅子上。
而楚妃则是依旧淡雅着装,深邃眸子中不知隐藏着多少算计,坐在右侧为首的椅子上。
无青无痕伴着圣驾站在台阶边缘的一左一右。
小泉子手拿拂尘,一本正经的站在龙案右侧。
而拓跋文清则是居高临上的坐在龙椅上,手攥拳搁置在龙案之上,双眸一眨未眨,静静的盯着叶秀。
空气静谧无声。
叶秀傲然而立。
片刻。
孟妃打破陈静的空气,一脸嘲讽道:“皇后娘娘这是多日不在宫中,竟然连礼仪之尊,都忘了?见了皇上,连行礼都不会了?”
说完,翻了个白眼。
叶秀理都没理。
而是直接看向拓跋文清,试问:“皇上叫我前来,何事?”
“姐姐,您是皇后娘娘,怎能在皇上面前自称“我”?皇上龙颜震怒,您仔细着点。”楚妃眼神示意着。
听上去,好似在提醒一般。
可叶秀觉得,孟妃嚣张跋扈,楚妃也不是个善茬。
拓跋文清咳嗽一声,示意她们两个闭嘴。
随后,眉眼威严道:“你乃南诏后宫之主,皇后娘娘,你多日离宫,就是这样做的六宫表率吗?金印宝册,在你眼中,算什么?”
叶秀无奈叹气。
缓缓向前走去。
孟妃和楚妃诧异,眼睛盯着叶秀,视线从未离去。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
走上台阶,叶秀宛若看见了自己与拓跋文清那一节一节消散的情感。
站在龙案面前。
搁置在上方的金印宝册,映入眼帘。
随手拿起金印,叶秀嘴角一扬,往旁边一方,拿起宝册,翻阅着,上方对于如何做一个六宫表率的皇后娘娘的训诫,一字一行。
瞬间。
抬手将宝册撕成两半。
孟妃和楚妃惊呼。
拓跋文清攥拳的骨骼“咯咯”作响。
叶秀将宝册丢在龙案上,逼近拓跋文清。
嘴角邪魅一勾,桀骜不驯,骨子里渗透的傲气,散发四周,眉眼一扫道:“您的天下江山,我不稀罕,金印宝册,在我眼中,更是一文不值。”
每一言每一句,铿锵有力。
拓跋文清抬眸瞬间。
与叶秀视线交错。
她眸中狠厉绝情。
他眸中挂寡淡愤怒。
怒然起身。
抬手将金印横扫在地。
叶秀一个趔趄,退后一步。
孟妃和楚妃悠然起身,跪地。
叶秀孤傲对视拓跋文清。
她眼中拥有无尽的倔强,不屈服,拓跋文清明明已经决定,绝不会再因为她,而伤心,可终究是咎由自取,伤了再伤。
而叶秀,又何尝不是?
痛了再痛。
拓跋文清抬手捏住叶秀的脸颊,导致她两腮凹陷,脸蛋变了形。
他颤抖的手,狠,再狠,问了一句:“这么多年过来,落得今日这般境地,你我究竟算什么?”
叶秀眉眼一扫,说出:“搭伙。”两个字。
这两个字。
也同时伤了两个人的心。
拓跋文清鼻子一紧,猛然松开叶秀的脸,抓住她手腕,举在半空中,嘴角轻蔑一笑:“你这双手,朕,今日放下,绝不会再抓起。”
猛地一甩。
坐在龙椅上,天子威严道:“无青无痕,皇后藐视皇威,收回金印宝册,降为庶人。皇后触怒龙威,不可饶恕,关押大牢,斩首!”
斩首?
庶人?
叶秀呵呵一笑,微挑的眉眼狠厉吓人:“庶人?我从不是,想杀我?也要问问赤罗刹同不同意。”
拓跋文清咬牙,狠狠攥拳,手指弯曲的疼,藏在心中,口不对心道:“从今日起,无青无痕亲率御林军,对赤罗刹,斩草除根。”
叶秀心头颤抖。
苦笑,揪心的疼。
无情和无痕无动于衷。
“等着干什么?把她带下去。”拓跋文清拍案怒道。
无青和无痕对视一眼,走到叶秀身边。
叶秀手臂一挥。
“我是梦幻国度之人,桃花坊第二主上,你无权制裁。”
拓跋文清逼近:“你在南诏一日,便是朕的皇后一日。朕,改变主意了,不废除你的皇后头衔,朕要你带着皇后头衔,日日夜夜,在大牢中度过。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他眸中坚决冷酷。
若叶秀想,逃
出养心殿,轻而易举。
可此刻的她,双腿宛若被拷上牢牢枷锁,无动于衷。
“秀儿姑娘,请。”无青拉住叶秀一只手臂。
叶秀瞄了一眼无青,眉眼一扫,转身。
即便前方是大牢,依旧走的体面。
见此。
孟妃得意洋洋的笑着。
而楚妃则是小心翼翼的起身,与身边的丫头璐漫对视一眼,使了个眼神。
璐漫缓缓点点头。
拓跋文清望着那远去的身影,一时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吓得孟妃惊慌失色。
而楚妃立即上前,拿帕子为他擦去血迹,对旁边的小泉子吩咐道:“愣着干什么?快请太医。”
“是。”小泉子趔趄跑开。
夜色渐浓。
经过太医诊治后,跪地道:“回两位娘娘,皇上急火攻心,引发了隐藏身体内的毒素,才会如此。”
“毒?”孟妃掩嘴。
楚妃相对冷静,蹙眉,试问:“怎么会是毒呢?皇上整日在皇宫中,吃食都是下人试过之后,没有问题的。是什么毒?厉害吗?可有生命危险?”
太医摇摇头:“此毒乃慢性毒药,并非要下在吃食中才会中毒。至于……”
“都下去,太医留下。”
太医话未说完,拓跋文清便虚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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