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感谢皇后娘娘厚爱,奴婢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娘娘和星儿姑娘。”夜儿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哀怨。
叶秀“恩。”了一声,“是个懂事的。”说完,起身道,“你带着星儿,去御花园散散步,本宫要去见皇上,随后会去御花园。”
“是。”夜儿乖巧道。
叶秀离开星儿的房间后,遐长所思的看了一眼里面,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前往御书房。
踏在青石小路,她觉得那夜说的话,太过分了。
即便她不愿解释,道歉,也应该去看望一眼,毕竟,她爱他的心,永生不会变。
刚到御书房门口,一堆奏折便摔在叶秀脚下,抬头望去,只见拓跋文清将整桌子的奏折,都推到了地上,烦躁的坐在龙椅上,揉着眼睛。
叶秀弯身拾起地上的奏折,上前搁置在桌上,又蹲下去,整理地上的奏折,嘴里喃喃道:“朝中之事,再令你不悦,也不该如此动怒。”
将整理好的奏折规规矩矩的放在桌上,“身为君王,这是你的责任。”
拓跋文清烦躁的“啧……”勾起嘲讽笑容,“你瞧瞧那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
“臣妾乃后宫之人,不参与朝政。”叶秀拒绝。
拓跋文清抬眸,看见叶秀的脸那一刻,她说过的“若是没遇见你,该多好。”的话,便回荡在脑海中,眸中显而易见的苦楚,道:“你大可以随意翻阅,朕准了。”
叶秀蹙眉。
翻开奏折,仅仅看见一句“秀让妖后祸乱朝纲”的话刺目,不用继续翻,便知道那些奏折上所写,都是斥责她的话。
无奈将奏折合上。
叶秀绕过去,慢条斯理的倒上一杯茶缓解尴尬,还讪讪笑道:“臣妾那日便说了,皇上理应拥有佳丽三千,莫不要因为您爱臣妾的善举,便将臣妾推上蛊惑君王的矛头。”
拓跋文清望着她的言行举止,试问:“那皇后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叶秀倒茶的手一颤,微微扯起笑容:“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知道皇上爱臣妾的心,莫不如将宰相大人,尚书大人的女人迎娶入宫。”
拓跋文清一把抓住叶秀的手腕。
拿着茶壶的叶秀,手微微松开,任由茶壶发颤的落在桌上。
叶秀对上拓跋文清的眼睛,一阵寒气,让她的手一紧。
“你何时变得这般贤惠了?”拓跋文清口稳重带着质问与讽刺。
他更想问的是,何时他们言语之间,不再有深情,而是相敬如宾了
?
叶秀轻扯嘴角,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臣妾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妥善治理后宫。皇上日理万机,臣妾理应为皇上分担。”将茶水递过去,“茶快凉了。”
拓跋文清再次抓住她手腕,用力,将她手举起。
茶杯落地。
水,溅在他们二人的脚背上。
拓跋文清将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逼近问:“是你的心凉了吧?秀儿,你可知,从凌妙峰回来,你身上就带着一股排斥的气息,要离我远去的决议。江山有了,我却要失去你那温热的心吗?若真如此,朕要这江山何用?要这冰冷的龙椅,何用?”
叶秀本打算前来与他道歉。
可不知为何,却好似一代贤后一般,劝解他来。
是她不愿意说煽情的话,还是情况使然?
叶秀直愣愣的盯着拓跋文清带着愤怒的眼睛,忽然觉得,好似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阻挡在他们二人面前。
她面无表情,说了句:“你现在是皇上,内乱未平,他国,本应为天下苍生……。”
“出去!”
拓跋文清的冰冷相待。
震慑着叶秀的心。
拓跋文清烦躁无情的甩开她的手,坐在龙椅上,拿起毛笔,在每一份奏
折上,都画上大大的叉子。
叶秀望向他的背影。
孤傲,威严,却带有一丝孤独。
她明明可以放下一身傲气,从背后用他入怀,可不听话的脚,已经姗姗离去。
拓跋文清不知道要如何挽回这个局面。
而叶秀也知道,这早已是改变不了的局面,毕竟,这是她和拓跋文清,一步一步,演变成今天这般。
从御书房出来。
叶秀便来到御花园,见夜儿陪着星儿看着早已干枯的莲花池,她不愿打扰星儿难得的清净,便悄然坐在赏花亭中。
望着满园秋色,树叶凋零,为赏花亭内铺上一片金黄色。
“哟。”
百里祁连突然从背后出现。
叶秀毫无波澜,继续望着景色。
百里祁连眉眼一沉,手搭在她肩上,顺势坐在她对面,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秋意渐浓,看来冬日,很快就到了。”叶秀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很期待冬日?”百里祁连好奇问。
叶秀点点头:“冬日,可以将一切冰封。”
百里祁连越听越是糊涂,索性转移话题:“对了,澈儿今日一早就回桃花坊了,说是过阵子
回来,让我告诉你一声。”
“恩。”叶秀好似不是很在意。
百里祁连“啧……”了一声,狠狠的抻着懒腰,不耐道,“啊……这种沉重的气氛太让人发闷了,秀儿,你就不能笑一笑吗?”
他的抱怨,引起了星儿和夜儿的注意,不等她推着星儿上前,叶秀好似有先见之明一般说了句:“你们离远一些,我有话和他说。”
语毕,叶秀还挥了挥手。
夜儿只好听从命令,推着星儿离去。
随后,叶秀看向百里祁连,眯起眼睛,看似在笑。
“你和他在御书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不是故意的,恰巧路过。”百里祁连见叶秀这般无趣,便直接说道。
见叶秀并没有惊讶之意,好似看淡世间一切是的。
百里祁连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带着少许的斥责道:“今天,是你和拓跋文清一步一步走来的,在我这个外人眼里,你们之间,雍容华贵有了,却少了最初的那份爱。”
叶秀何尝不知?
仅是无奈的笑了笑。
百里祁连缓缓松开手,藏在桌子下的左手紧了紧,右手从她的脸移至她脑后,柔情问:“我知道,这不是你希望的生活。若我说,跟我走,你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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