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没说错,你果真是我的亲姐姐。”公孙澈跑过来,钻进叶秀的怀里,黏腻的很。
叶秀笑的尴尬,她对芦村只有醒来后的记忆,对桃花坊,更没有以前的记忆。
想着想着,她慢慢的推开公孙澈,看向姬婆婆:“你们为何要核实我的身份?”
姬婆婆看了一眼公孙澈。
深吸一口气道:“因为桃花坊公主的身上,是唯一继承先主先天武学之人,可我看你眼下的状态,只要有澈儿教你,你便可以轻松驾驭桃花坊武学,况且,拥有真实身份生活,对你来说,莫不是最大的能力,不是吗?”
叶秀眉眼一眯。
嘴角一勾,冷道:“我不屑于什么势力。如今,我夫君拥有天下江山,我的名号打通大江南北,我还需要什么势力?澈儿带我如亲姐姐,我带澈儿如亲弟弟,如此便可。”
姬婆婆听来听去,好似是她,有些一意孤行了。
而就在这个时刻,姬婆婆依旧选择说道:“空老伯就在刚刚来找过我,他说,他已经知道你是桃花坊公主身份的事情,他断然不会让拓跋文清和桃花坊之人相爱。我想,你与拓跋文清,注定要经历万千磨难了。”
叶秀咬牙。
猝尔站起身来。
愤怒的她,看向姬婆婆,怒道:“我向来没有对身世之事,有过多的纠结,什么桃花坊武学,我叶秀也不稀罕。你告诉我这些,有想过我会不会愿意接受现在的人生吗?你将我和文清葬送为敌对关系,你可想过,我们之间的爱要如何善始善终?清清要如何在我们之间左右徘徊?我是南诏之人,南诏的皇后,并不是什么桃花坊公主。”
姬婆婆拍案而起。
反驳道:“是何身份,你一人决定不了,滴血认亲,乃人间常理。若你不信,大可以与澈儿滴血验证,身份,由不得你来选择。是桃花坊公主,你便要坦然接受。面对,你一昧的想要逃离,这不是桃花坊之人应有的作为。”
叶秀眉眼沉了下来。
她承认,姬婆婆说道了她的心底。
一时间,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转过身,毫不客气丢下一句:“这件事,不用你管,容我想想,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的决定。”语毕,扬长而去。
公孙澈想要追上去。
却被百里祁连一把拉住,摇头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公孙澈点点头,唯有静静的离去。
众人散了开来
。
谁人都觉得甚是惊讶。
但是此时是叶秀个人的私事,谁都无法插嘴。
尤其是叶二妞,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五妹的叶秀,如今成了别的国家之人,怎能接受?一切的一切,还要等叶秀如何决定。
桃花坊人心涌动。
此刻的凌妙峰之上,更是暗潮涌动。
得知所有真相而醒来的拓跋文清,被束缚在凌妙峰之上,他全身的武力,都被空老伯封住了穴道。
夜黑风高,他唯有坐在高高的山峰之上,举着手中的簪子,怀念着,思念着。
渐渐的,用手遮住一半的月亮。
而另一头的叶秀,也同样用手遮住一般的月亮。
若他们二人肩并肩而坐,那么两者所遮住后,存留下的半月相交,正是一轮圆月。
“咳咳。”
闻声,拓跋文清慢悠悠的转过身去,见空老伯站在身后,拓跋文清冷眼扫了一下,便再次转过身,看向月亮。
空老伯走上前,站在拓跋文清身边,遐长所思的说了句:“我知道你恨我。”
拓跋文清慢慢的撑起身子,将发簪收起,转身要走。
空老伯眉头一紧,怒道:“你给我站住。”说完,走向拓跋文清,“你就
不想听我解释解释,说些什么吗?”
拓跋文清停住脚步。
转过身去,呵呵一笑道:“好啊,空伯伯,我给你机会解释,你说来我听听。”
面对拓跋文清这般,空老伯倒是有些语塞了。
深吸一口气,悲痛道:“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来,心有多痛?我无可奈何,杀我全家的仇,我必然要报,不管是谁,只要能利用,我必然会用。”
“说完了?”拓跋文清问。
空老伯不语。
“说完了我走了。”拓跋文清转身离去。
空老伯没有追上去,刚刚那句话说的激情澎湃,而拓跋文清却只当做过眼云烟,长吐一口气,转身看向远方天空。
宛若看见家人冲他微笑的面容。
他抓着空气中摸不着的脸,微微一笑:“我定会帮你们报仇,让桃花坊的人,一个不留。”
说着,手在空气中握紧拳头。
空老伯不曾想过让拓跋文清原谅自己,只是,他起码希望拓跋文清能够理解一下。
这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再去找,而是等到第二天时,方才再次来找他。
一进门。
发现拓跋文清在写着什么,故作笑脸,好奇的上前问:“文清,你
在做什么?”
拓跋文清抬头。
放下手中毛笔。
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来,一本正经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拓跋文清,有负南诏百姓拥戴,混用政策让百姓吃苦受累,多月不管理朝政。特此,将皇上之位,传至柳王,愿,柳王可以得民心,治天下。”
说完,将宣纸放下,故意挑眉瞄了一眼空老伯。
空老伯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握紧拳头,他冲过去,一把夺过宣纸,撕的零碎。
怒道:“文清,你知道,唯有你才能让我成就大业,你竟然要将得到手的皇位给别人?柳王和鬼王同流合污你不会不知道,他们若是掌控朝堂,别说是你,就连我,都难得重新夺回一切,你就那么舍得吗?”
拓跋文清看着漫天飞舞的碎纸片子。
嘴角不屑的抽动两下。
眼中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
上前一步,讽刺笑道:“我还没有将最信任的人卖掉呢,还没有想要去利用最信任的,去夺走最信任之人的地位呢!我不过是舍掉高位而已,有何不可?观赏大好河山,比坐拥天下要高兴的多。”
拓跋文清彻底伤了心。
他最崇拜的人,却是利用他至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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