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老伯同样用锐利的眸光对上凌帝锐利的眸光,针锋对麦芒,邪笑道:“少凌,你这是找不到当年先皇留下的东西,无路可走,才来找老臣的吧?”
“没错,所以,空伯伯,您觉得,朕会留您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世界上生存着吗?”凌帝眸光一挑,尽显杀气。
拓跋文清隐藏于腰处的手握紧。
叶秀立即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们二人这样焦急,而空老伯却不以为然。
空老伯而是怒视凌帝,一股隐藏自身,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白眉一挑,手指敲打桌面,威严笑道:“少凌,就老臣这个凌妙峰,全大陆,包括他国,都有所耳闻。”
说完,挺直身板,长须一口气继续道,“浩荡江湖,凌妙峰为首,别说少凌你一个南诏国的千军万马,就是梦幻国度那么先进的国家,恐怕也不敢轻易来犯!”
声音洪亮且铿锵有力。
空老伯见凌帝眉头紧蹙,便扬起嘴角笑言:“朝堂江湖的纷争,从老祖宗一辈就没断过,少凌,老臣今日就问您一句,老臣的凌妙峰,谁人敢犯?就算是先皇,恐怕也要给老臣三分薄面呢!”
空老伯话中有意。
更是直言不讳。
因为,这是事实!
凌帝更是心知肚明。
空老伯年近百岁,从前朝就是赫赫有名人士。
可凌帝受人摆布,整日对着自己皇位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够了,他要成为南诏真真正正的皇帝,还要统一各国,一统天下。
凌帝猝尔站起。
居高临上。
“空伯伯,父皇当年年迈,顾虑周全,而如今的朕,与父皇不同,纵使上有老天阻碍,下有阎罗锁魂,朕,必然不会留对朕不利之人的性命。”
此言一出,凌帝眸光顿时闪过一抹尖锐的光芒。
空老伯“呵呵”一笑。
不慌不躁,饮茶一杯。
茶杯落,眉眼抬,右嘴角微微上扬,清淡中参杂着厉色:“青天阎罗,我等凡人够不上,若凌帝不惜动用整个南诏兵力,与凌妙峰共赴黄泉,与天下为敌,老臣,当仁不让!”
语毕,空老伯特意双手抱拳。
故作讽刺。
凌帝背起身后的双手紧紧相握,指甲嵌入肉里,这种疼,他唯有忍耐。
突的。
空老伯见凌帝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瞬间趁着凌帝抬腿踢桌的刹那,手心蓄力,“啪”的拍在桌上。
受到震荡的桌子,纹丝未动。
唯有那发生颤抖的茶杯中,清茶颤颤悠悠。
清茶平稳之际,凌帝将腿放下,怒气转身、
凌帝威严出了清凉苑大门,只字未言,仅仅抬手示意聂奉天。凌帝坐上轿子,大批队伍从凌妙峰徐徐离去。
轿中凌帝青筋凸起。
此次凌妙峰之行,看似风尘仆仆,势在必行,唯有凌帝一人知道,此次,他狼狈不堪,甚至,离去之时,身后连一份观望的眼神都没有。
清凉苑内。
拓跋文清,叶秀,空老伯,三人相坐到夜晚,之后又待了三天,方才离去。
提督府内。
书房中。
秋意凉爽。
星儿瞄着手里端着的奇怪东西,走过去,道:“小姐,您要的东西,我都弄好了。”
叶秀正与拓跋文清并肩而坐,闻言,她方才起身,拾起窗台上的几片落叶搁置在砚台边上,笑道:“放这吧。”
星儿“恩。”了一声,将东西搁置在窗台上。
“星儿,最近孩子午睡不安稳,你去多照看下孩子。”叶秀提议。
“好。”星儿点头离去。
叶秀莞尔一笑,凑到拓跋文清身后,双手顺过他的白发,在他背脊上,铺上一层油纸。
忽然,哽咽在喉咙的话,始终没有开口,片刻,转身将那用罐子装的黑漆漆的东西,用刷子沾
了沾,转身,轻轻涂抹在拓跋文清的头发上。
叶秀回到提督府后,就一直在研究现代染发的用料。
古代东西有限,叶秀用这些有限的东西终于研制出染料。
一个时辰后。
叶秀抚摸着拓跋文清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轻轻的为他盘起,系上发带,拿过铜镜给他看:“文清,这才是你本该有的样子。”
说完,叶秀仔细端详着他。
这一个时辰,一言未发的拓跋文清,拿过铜镜,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会心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叶秀微微一笑:“不过是一些能耐罢了。”语毕,眉眼一闪,将铜镜扣在桌上,凑近拓跋文清身边,从背后抱住他的脖颈,下巴垫在他肩头之上。
说话时,下巴微微硌到拓跋文清的肩骨:“文清,千缕发丝原始于黑,万物生长更是原始于天,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名字呢,咱们给她起个名字吧,好不好?”
叶秀想要自己一个人给孩子起名字。
可毕竟这是她和文清的爱情结晶。
不想草草了事。
整日里“孩子,孩子”的称呼,叶秀心头很是酸涩。
拓跋文清笑容渐渐消失,转过身,慢慢的将叶秀退至于开,徒步
走到窗前,黝黑的双瞳在正午的日头下,看上去格外深沉。
“落叶中有根,无根无家无归宿,一个称呼而已,随意便是。”
拓跋文清的话,让叶秀心头咯噔一下。
叶秀上前一步。
抬手想要触摸拓跋文清,最终却放下了手。
淡淡问:“你始终不肯相信我?”
拓跋文清回身定眸:“你有何理由,让我相信?”
叶秀深情眸光渐渐冷淡下来,心头嗤笑一番,深吸一口气,眸光掺杂着数不清道不尽的哀愁与讽刺,笑问:“现下,你我之间,算什么?”
拓跋文清眉眼一眯。
凑上前去。
手,略过叶秀清秀容颜,力度渐渐加大,捏住她脸蛋:“有实夫妻,无实名分,有爱鸳鸯,无情伴侣!”话毕,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秀儿……”
这个怀抱,深情的冷冰冰。
叶秀推开他。
缓缓后退。
她伤了他,这是她应得的,可她却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愿极力去解释着什么,仅仅扬起一抹微笑。
这股笑容,伴随着清风,宛若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拓跋文清心头一颤,哽咽要开口,却被闯进来的星儿,打断!
“公子,小姐,外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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