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去。
叶秀足足睡了五日之久。
这日,正是秋分之日,晌午之时,阳光正浓,光芒打在房屋之内,叶秀眨了眨眼睛,微微动了动身子,一声婴儿抿嘴声音传来。
叶秀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您醒了?”星儿欣喜道。
闻声,叶秀方才清醒过来,疲惫的撑起上半身,靠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试问:“我睡了多久了?”
“小姐,您睡了五天了。真是吓死我了。”星儿抓起叶秀的手,帮她活动着。
睡了这么久?
叶秀揉揉太阳穴。
恍惚间想起孩子,侧头看去,见孩子正躺在她身边,欣喜的将孩子抱起来,软软的,小小的,好似稍一用力就会坏掉一样。
导致叶秀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在叶秀逗着宝宝的同时,星儿笑道:“小姐,恭喜您喜得千金。”
叶秀轻轻一笑。
星儿抬头笑道:“小姐您看,孩子的小嘴像您,脸的轮廓,像文清公子。”
说完星儿就看见叶秀面色有些郁郁寡欢。
“他可来过?”叶秀问。
星儿“额”了一声,无奈摇了摇头,“不曾来过。”
叶秀心头一颤。
“哦。”了一声,便
冲着星儿说,“我有些饿了,去给我弄些吃的吧。”
星儿“恩。”了一声。
吃过午膳。
叶秀简单的活动了一下。
身子不便的她,月子过了,孩子满月了,方才下床走动。
人家孩子,都有满月酒,可叶秀孩子满月,依旧冷清清,甚至,别说拓跋文清连提都没有提,就连面,都没有露。
筋疲力尽生产后,又养了一个月的叶秀,全身都觉得难受,今日见外面天色很好,小风清凉,便将孩子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孩子去花园散步。
出了东院,路过一条青石小路,才能到达花园。
然!
叶秀前脚刚踏入花园界内,星儿一句惊呼:“小姐,小心。”的话传来,叶秀立即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名女子骑马突然冲了过来,女子慌乱之下,拉紧缰绳,马儿前蹄正好落在叶秀头部上方,眼疾手快的叶秀,瞬间跳跃,一个前空翻跳跃出一米之外。
怀中孩子受了惊吓,啼哭不停。
叶秀连忙哄着孩子。
淮蓉吓了一跳,将马儿驯服后,跳下马跑过去,愧疚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您和孩子没事吧?”
星儿跑过去,排斥道:“我看你巴不得我家小姐
有事呢吧?”
淮蓉立即摇头:“我真的没有。”
叶秀阻止星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孩子不在啼哭后,方才扫向女子,见她青涩面孔,笑问:“你叫什么?多大了?”
“姐姐,我叫淮蓉,今年正好十四岁。我知道姐姐是住在东院的夫人,我是西院的,姐姐,您别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淮蓉极力解释。
叶秀看得出她是无心的。
可叶秀脸色依旧有些难看,奇怪道:“你怎么会在花园中骑马?花园再大,也比不上你边疆草原,今日是我,他日,若孩子长大了,铸成大错,你岂不是吃罪不起?”
淮蓉惭愧:“对不起姐姐,我实在太无聊了,公子不来看我,我只有让人给我找匹马,边疆女子,骑在马背上,才有安全感。公子同意了,我才在花园骑马的。”
叶秀“额。”了一声。
成婚一个月,文清竟然都没有陪过这个女子?
叶秀眉眼闪了下,轻轻一笑:“下次不要这样了。”
“恩。”淮蓉天真的笑了笑,随后,打量着叶秀,道,“姐姐,您长得真好看,比我们边疆女子还好看,姐姐,我一个人好无聊,可不可以和您一起,聊聊天啊?”
叶秀一看这个淮蓉,就
是没有心眼的女子。
还只是个孩子。
便笑道:“自然可以。”
结果,到了晚上,叶秀就后悔了。
淮蓉跟她聊了整整一下午,晚上之后才离去,好不容易送走了淮蓉,叶秀总算松了一口气,将孩子放下,拍了拍肩膀。
“这个侧夫人,还真是能说,小姐,您累了吧?我给您捏捏。”星儿走上前,给叶秀捏着肩膀。
叶秀的确累了,可是她依旧坚持给孩子吃母乳。
此刻,真是身心疲惫。
走到床边躺了下来,笑道:“她一个芳华正茂的孩子,能说点是好事。”
星儿有些难过。
走上前,道:“小姐,自从您来到这里,几乎不怎么和文清公子见面,如今,公子又娶了侧房,您的委屈真是有的受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咱们的千金大小姐,连个名字都没有呢。真不知道文清公子整日忙些什么。”
叶秀思绪飘远,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星儿见状,也不再言语。
躺了一个时辰,叶秀怎么也睡不着,不知不觉,一阵琴音飘过来,叶秀好奇起身,见星儿在床边睡得香甜,便没有打扰。
一人穿上披帛,蹑手蹑脚离开房间。
顺着琴音来到花园中的赏
花亭处。
见拓跋文清背对着她,一头白发捶地,一身白色衣裳映衬,月色下,宛若一道别样风景,他手臂抬起,好看的指尖拨弄琴弦,宛若蜻蜓点水般,清澈的琴音肆意飘荡。
一盏茶的功夫。
叶秀听得出,曲中参杂着五味杂陈。
片刻。
不闻曲中意的她,再闻已是曲中人。
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细碎的脚步声侵入耳畔,拓跋文清指尖落在琴弦上,停顿下来。
叶秀上前一步,那望不见的沟壑就会阻挡她前行的脚步,好似生怕眼前人消失一般,猛地上前,楼主拓跋文清的脖子。
下巴垫在他的肩头。
闭上眼睛。
轻轻嗅着他长发散发的香味。
手,收紧。
她要证明,这个男人,是她的,此刻,她拥有着他。
拓跋文清感受到无尽的深情,拉住叶秀手臂,用力一拽,将她拉入怀中,手拖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深情双眸,两两相望。
叶秀抬手拂过他的脸庞。
拓跋文清低头,堵住她的唇,温柔中带着疯狂。
离去之时,叶秀唇瓣已经有些,她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臂弯中,道:“孩子还没有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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