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祁连“啧……”了一声,一把搂主叶秀的头,贴于自己的肩头,“哭吧,哭出来敞快,别人不懂,我懂。”
叶秀瞳孔扩张。
泪腺受了极大的刺激。
朦胧泪水湿了眼眶。
狠狠低头,埋在百里祁连肩头,手,不自觉的向上抬起,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泪水,夺眶而出。
沉静的哭泣,转变成撕心裂肺,继而,伤痛抽心。
泪,浸湿了百里祁连的衣襟。
痛,如万根针,扎进叶秀的心。
——
提督府内,禁卫军将其包围。
安静的夜色下,行行匆匆的人穿梭在提督府花园中,清水进房,血水出房。
“太医,怎么样?”承艺灵在旁边一边弄着纱布,一边问,双手上的鲜血,令她颤抖的身子从未停歇。
太医擦擦汗水,手上有一根缝针,穿梭在拓跋文清心口处,紧张道:“剑虽然刺的深,好在剑未刺到心脏,有个几毫米的距离!”
说着,又一阵缝上,感叹道,“伤害提督大人的人,似乎对医道颇有研究,一般人无法控制这样的刺伤手法,毕竟,每个人的心脏位置,都是不同的,似故意而为之。”
语毕,太医也不言语了,用沾满鲜血
的双手,处理着伤口。
听到太医一席话。
承艺灵转身在清水中清洗纱布,叶秀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我并未刺中文清要害,及时医治,不会身亡。今日,我负了他,来日,正好合了你的心意。”
想到这里,承艺灵唇角抿动,继续清洗纱布。
一切处理妥当,散去的人群,突然间整个提督府安静下来。
承艺灵端着最后一盆血水出来时,正巧撞上聂奉天,走到他身边,故意侧到一旁往前走,不料,聂奉天抓住她手臂,狠狠一拽,手中血水盆掉落在地,溅了两人一身。
“你干嘛?”承艺灵怒视。
聂奉天歪着脑袋瞧了她两眼,冷哼一笑:“叶秀对拓跋文清做的,别人看不出来,精通武艺的我,看的一清二楚,承艺灵,你不会是在感激叶秀创造出你可以靠近拓跋文清的机会,便感激她呢吧?小小恩惠,就让你忘了仇恨?”
承艺灵弱小的身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快速甩开聂奉天手,侧身怒道:“不要在说秀儿姐姐的不是,自从凌帝屠了我全家,不止文清哥哥,秀儿姐姐也帮了我许多。”
转头,眼中充满恨意,“你们才是我的仇人,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聂奉天眸光一寒
。
凑近承艺灵,眉眼一眯,尽显邪魅与诡异,笑道:“一个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得不到自己爱的人,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投入别人怀抱。是,我们是你的仇人,可我们也是你的避风港。承艺灵,叶秀与萧王回去了天城,拓跋文清被叶秀刺了一刀,情迷之人,分不清对与错。”
承艺灵眉眼躲闪。
聂奉天站在她面前,抓住她双肩,强行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继续道:“叶秀刺了拓跋文清一剑,不管为何,拓跋文清定不会轻易解开心结,你真的想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承艺灵吞了一口口水,掩饰不住内心的野心。
聂奉天满意一笑,更加气势逼人道:“拓跋文清伤好,处在低谷时,你趁虚而入,时机成熟,你嫁给拓跋文清,堂堂正正做拓跋家夫人,这些,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听到此,承艺灵抬头看向聂奉天,一把将他推开:“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语毕,转身离去。
聂奉天抬手在鼻梁上蹭了蹭,上扬的嘴角尽显得意之色。
从承艺灵转身浮现的那一刹那微笑,聂奉天就已经知道,承艺灵会听他的话,冷哼一笑,双手背其后,转身走到提督府门口,冲
着旁边两名士兵,留下一句:“看好了。”便扬长而去。
回到房间的承艺灵跪坐在床边。
抓住拓跋文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
揪皱的眉头渐渐松解,愁苦的面容渐渐轻松,下垂的嘴角渐渐上扬,眼神好似看着遥远的天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唇张开,喃喃道:“文清哥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
月亮突然钻入云层。
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地面。
宛若敲击着不安的忍心。
小小的雨滴,正要掀起一场巨大风浪。
——
萧王大军在金陵城外休养将近半月之余。
叶秀与百里祁连告别后,方才回到天城。
然!
此刻。
正午阳光浓烈,似火一般燃烧,灼伤了地面,一缕缕若隐若现的灼热蒸汽,正从大地之上渐渐飘起。
天城,一片平原,山脉少许。
唯有大雨能够滋润大地。
而此时,叶秀正被拴在十字木架上,双脚双手被捆绑,安放在唯有天城才有的旱牢之中。
旱牢,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都是混黄泥土,没有一点点水,早晚还好,若是正午阳光,那混黄泥土的墙壁,被晒的直掉土。
温暖的阳光此
刻好似一把灼热的刀子,刺在叶秀每一片身体。
回到天城那一刻,也许便被关在此。
经过几日的照射,她唇瓣干裂,满额头的汗水不停的流,不停的被蒸发,身子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一般。
叶秀抬眸瞧去,星儿被五花大绑,按压在地。
玉墨鹰和铁妞想说话不敢说。
唯独萧王好似孤立的豹子,凶狠的目光堪比此刻灼热的阳光,直直盯着叶秀,剑眉紧蹙,锋利似一把利刃。
突的。
萧王眸光冰冷,周围空气瞬间下降好几度。
一脚踢在地面上。
沙尘,泥土,正好扬在叶秀脸上。
叶秀闭眼,屏住呼吸,睁眼之时,不屑“呸……”了一口,右嘴角勾起,不屑一顾道:“萧王,不知我犯了什么罪,你要这般处罚我,难道是您怕了我不成?”
刚说完话,两枚飞刀暗器,迎面飞来,刺入叶秀左右肩。
叶秀“额。”了一声,闷声发出痛苦的声音。
“若不是本王看重你,你到现在还只是被两军追杀的芦村逃犯呢,会有今天的成就吗?在金陵城,千钧一发之际,你竟敢与本王讲条件?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本王是天城萧王,未来是南诏的皇帝。”萧王声音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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