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将龙案之上的告示拿在手中,走到拓跋文清身边,将告示丢在他脚下。
拓跋文清低头一瞧,正是他让无痕散发的文案。
“拓跋文清,朕,自认待你不错,你为何屡屡与朕作对?现如今,满大街都贴满了这样的告示,上面虽说对当年案件描述不多,可每一字每一句的矛头,都指向朕屠杀你拓跋武家之事,你可知,当年是因为你拓跋武家有造反嫌疑,朕网开一面留你一命,你竟这般对待朕?你可知,污蔑朕,可是滔天大罪。”
让无痕散发文案之时。
拓跋文清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抬起头来,无疑讽刺道:“是污蔑?还是事实?皇上,您最清楚吧?”
凌帝狐疑扫了他一眼,冷哼,双手背后:“你这话什么意思?”
拓跋文清锐利眸子眯起。
嘴角蔑视一笑:“皇上,您城府这么深,别人不知,皇上和臣,还不心知肚明吗?不过话说回来,臣当年真的以为您只是忌惮拓跋武家的能力,才动了杀心。可如今,臣看着承伯伯一家的惨状,臣不得不想,您是不是因为夺嫡风波之事,对拓跋武家下了手!”
凌帝怒的转身。
威严惊悚道:“朕是堂堂天子,谁人
犯罪,朕自然有处置的权利,株连,屠家,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拓跋武家蔑视皇家,肆无忌惮在外界壮大实力,不是造反,是什么?当然,当年夺嫡之事,朕心里有个结,你说的没错,朕,就是公报私仇。”
听着凌帝亲口说出这样的话。
拓跋文清双手一颤,手铐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即,情绪缓和后,讽刺道:“所以说,臣不得不为了保命,让拓跋武家重新回到百姓耳目当中,这样一来,臣也有筹码,可以一直存活下去不是吗?皇上不也是一直没有反对臣复兴拓跋武家,就是因为,你还想利用拓跋武家的复兴,壮大皇家兵力吗?”
凌帝舌尖略过唇瓣。
宛若地狱中的魔鬼一般。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此等告示,朕其实并不是很关心,倒不如说,你为朕复兴拓跋武家,留了一个台阶。朕,踩着你这个台阶,便可帮你复兴拓跋武家!只不过……”
说着,凌帝神秘的停顿。
拓跋文清蹙眉,他怎么也没想到,凌帝会这般释然。
宛若一切,都好似在他计划当中一般。
狐疑问:“只不过什么?”
凌帝笑容肆意,弯腰,近距离道:“只不过朕,不敢保证帮
你复兴拓跋武家后,你会不会和你父亲一样有谋反之心。所以,你找李大人,和叶秀去阔成的事情,朕都知道。包括你倾倒萧王,朕,也让聂奉天暗观察着。”
“你!”拓跋文清身子一怔。
没想到,他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让凌帝发现。
眸光一寒,微眯的双眸闪过一抹精芒:“皇上,从拓跋武家落败之后,您就一直让聂奉天盯着臣吧?臣有意倾倒萧王,您也是看破不说破?”
凌帝眸光闪现一抹精锐的光芒。
“没错。”说完,张开双臂,大肆宣言道:“世人以为朕昏庸无道,实则,朕的确做了很多诛杀四方之事!然,不论世人说什,朕依旧是南诏国的天子,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国土。”
弯腰,邪笑:“就连萧王都以为朕要完了,可你们谁也不知道,聂奉天手里的暗夜军,真面目究竟如何!哈哈。”
拓跋文清疏忽了。
小瞧了凌帝。
眸光一闪:“所以,皇上今日之举,究竟目的何在?”
凌帝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好似一个明君一般,凑近拓跋文清耳畔,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威胁:“朕答应你,复兴拓跋武家,朕也要你立下血书与誓言,终生效忠朕
!”
拓跋文清冷哼:“皇上这是要臣背叛萧王?”
“何来背叛?你与萧王,本就不是一路人,你更没有为了萧王做过什么。你爹倾向萧王之事,朕,既往不咎,只要你日后为朕办事,朕,定许诺,拓跋武家一辈子的名声。”
凌帝知道拓跋文清最在乎的就是拓跋武家之事。
这是在攻击他的软肋呢。
可拓跋文清觉得,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狐疑问:“若是臣不肯呢?”
凌帝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驯服。
哈哈一笑后,拂袖,从袖口中掏出一缕发丝,对着拓跋文清的眼前,邪魅道:“此乃叶秀的一缕长发,此刻,朕已经命人将她关押之地转移,她的命,在朕手里,如同一只蝼蚁,稍微一踩,便一命呜呼!朕知道,拓跋武家在你心里重要,叶秀也如此,朕的好臣子,你可要慎重考虑。”
拓跋文清想要挣脱枷锁。
却无济于事。
更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被士兵按倒在地。
脸,贴着冷冰冰的地面,斜视看着那一缕发丝,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秀儿的头发,因为秀儿的头发不像平常人那么乌黑亮丽,稍微有一些泛黄的颜色。
定是那些士兵
抓他们回来的时候,无意间剪下来的。
拓跋文清咬唇,怒道:“皇上,拓跋武家是臣与皇上的国仇家恨,何必牵扯一个弱小的女子?”
“弱小?哈哈。”凌帝不屑笑着:“叶秀可不弱小,甚至,她有的,是朕和你,都不所能及的!”说着,将一张白纸丢在地上,严肃道:“拓跋文清,现在刀,就架在叶秀的脖子上,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要立下血书?”
拓跋文清看了一眼凌帝手中的发丝。
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纸。
在南诏,从古至今有一个传统,君王与臣子之间,但凡立下血书誓言,便生生世世不可改变,直至一方死亡。
血书誓言,更是在南诏臣民心中,极为神圣的立誓。
拓跋文清要是一死了之,倒是容易,只是秀儿,同样会丧命。
想到萧王曾经答应过他,会护秀儿周全。
他便放心许多。
紧咬牙关,问:“是不是只要臣答应,您便会立刻放了秀儿?”
“是。”凌帝点头。
“好,臣答应。”拓跋文清含恨道。
凌帝手一挥,士兵将拓跋文清松开,他跪在白纸面前,思考片刻,狠狠的在手指上咬了一下,鲜血,滴在白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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