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翠兰。
怎么不听话呢?
暗骂不好,急忙说:“星儿,我们快走。”
星儿连连点头。
布庄前。
士兵将布匹剪碎。
刀架在布庄老板脖子上。
翠兰狠狠的推开士兵,将爹爹护在身后,目光坚定的看向尚书大人,怒道:“阉了你儿子的人,是我,你别找我爹爹麻烦。”
县大人在一旁连忙劝解:“尚书大人,这可是京城之内,闹出人命,皇上面前,无法交代啊。”
“滚!”卢本怒喝,看向翠兰,眸光尽是杀气:“杀人偿命,你害我卢家断子绝孙,要了你的命都不为过。”说着,抱拳朝天:“皇上知道本官家中发生这等惨事,只会体恤本官。”
翠兰眸光闪烁,她惹的祸,就要自己来偿还。
怒视:“尚书大人,若是小女子以死偿还,你可会放过我爹爹。”
“自然。”卢本双手背后。
翠兰身子往后退,手抓住爹爹年迈的手,哽咽道:“爹爹,女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语毕,抽出旁边侍卫的手中剑,朝着自己的脖子割去。
“不要!”刚刚赶来的叶秀,伸手去阻止。
却早已来不及。
血,直接喷溅在叶秀的脸上,惊恐的瞪大双眼,扶着渐渐倒地的翠兰,狠狠摇头:“不,不要。
”
翠兰张嘴,血流快速,用最后一口气,虚弱说了句:“秀儿姐姐,替,替我照顾我爹爹。”语毕,含泪闭上了双眼,泪水划过脸迹。
叶秀身子一颤。
鲜红的血液映入眼帘。
捂着翠兰脖子的手,鲜红鲜红。
叶秀看向人群,大声喊道:“来人帮帮忙啊。”
众人眼神躲闪,身子纷纷后退。
这还是天子脚下呢。
世态炎凉。
“翠兰啊……你娘走了,你也走了,你让爹爹怎么活哟,你等着,爹爹也随你去。”布庄老板捡起地上的剑。
叶秀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将布庄老板手中的剑打落在地,安慰:“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替翠兰,照顾你。”
布庄老板惊愕。
憋屈的流下泪水。
捧着翠兰的尸体,哭泣不停。
尚书大人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布庄老板的身上:“你别急,有你死的时候。养不教,父之过,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叶秀半跪在地上,抬手护在布庄老板面前。
目光如狼眸,虎视眈眈盯着众人,眼中寒气,令七尺男儿的士兵都倒退一步。
她紧咬牙关,怒道:“谁敢动一下,试试!”
县大人在一旁左右不是,紧张的看着叶秀。
他很欣
赏叶秀的才华和能力,可不希望这样优秀的人死掉。
尚书大人嘴角一勾,上前弯腰道:“叶秀姑娘,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和本官作对了。你就不怕死吗?”
语毕,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翠兰:“一个下贱人死了而已。”说着,抬脚就要踩在翠兰尸体上,叶秀猛地起身,抓住卢本双腿,猛地往上一掀,卢本一个后空翻,落地。
叶秀站起身。
清晨的朝阳落在她肩头。
傲气凛然:“你算什么?区区一个尚书大人。不要忘记,本姑娘是皇上亲封的客卿,出入皇宫自由,尚书大人,今日本姑娘就与你作对了。布庄,本姑娘买下来了。布庄老板,是本姑娘的爹爹,翠兰是我死去的妹妹,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下。”
语毕,掏出腰间客卿令牌。
高高举起。
县大人见状,立即道:“尚书大人,叶秀姑娘身为皇家客卿,您动手就是对皇上不敬啊。”
卢本何尝不知。
咬牙切齿。
剑眉猝尔皱起,冷哼:“叶秀姑娘,今日,就这么算了。可我卢家断子绝孙的这个仇,我就算在你身上了。撤!”
语毕。
卢本和士兵相继离开。
县大人示意了一眼叶秀,便跟着卢本离去。
周围百姓悄然散开。
一个一个的背影,叶秀算
是看出来了,现在的世人,是多么的残酷。
比当代见了孩子不扶的人,更加没有良心。
叶秀找人,将翠兰好好安葬后,站在她的坟前,道:“翠兰,我终究没有挽回你的生命,对不起。你放心,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履行。”语毕,转向旁边哭泣的布庄老板,跪在地上,叩首:“爹,以后我就是您的女儿,布庄,酒馆,都是咱们自家人的。您以后,就在我身边养老。敢问爹爹方姓大名。”
布庄老板将最后一叠纸钱,烧尽后,凑近叶秀。
将她扶起来。
“咱们都是街坊邻里,能有一段这般经历,也算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我名为吕长富。翠兰命短,去了天上,布庄经营我已经干不动了,你就收了吧。至于其他的,怎能麻烦你呢?你的好心好意,我心领了。”吕长富慈祥道。
叶秀抬头。
摇头:“不,我唤您一声,爹!你以后,就是我爹爹。”
吕长富扶着叶秀站起来,慈善道:“秀儿姑娘,你是个好姑娘,可我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我想带着翠兰和她娘的灵牌,回乡下老家去。你若是真的愿意做我女儿,日后,常来乡下看看我便是。”
叶秀再次摇头:“爹,如今战乱在即,哪里会突然发生战争,谁也无法预测。您就听我的,您若是不愿意出门见
人,咱们酒馆后院,有一大片园子,你可以种点菜,打发时间,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回乡去。这也是翠兰的愿望,您就不要推脱了。”
吕长富抹掉两行泪水。
连连点头。
紧紧抓住叶秀的手:“我没了一个女儿,老天又送我一个女儿。”
叶秀微微一笑,与星儿一起,搀扶着吕长富回去。
时隔三天。
吕长富还真的在后院开了一片院子,种着蔬菜,时常会哼着翠兰喜欢的京腔。
叶秀从屋里走出来:“爹,你唱的真好听。”
吕长富将水瓢递给叶秀一个:“要不要试试?”
叶秀撸起袖子,舀起一瓢水,颇有模样的洒在菜地上,笑道:“以前,我经常培植蔬菜植物,这种活,我也干过不少呢。”
“恩?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芦村走出来的啊?”吕长富狐疑问。
叶秀摸摸头,呵呵一笑:“都是我偷偷摸摸研究的。”
吕长富宠溺的捏了一下叶秀的鼻子。
星儿赶来。
叶秀回身看去,见星儿使了个眼色,叶秀转念一想:“爹,您忙着,我去酒馆看看。”
“恩。”
叶秀与星儿来到酒馆,几步便出了酒馆大门,站在巷子中,星儿指着前方,席地而坐的一排人,道:“姑娘,这些都是从乡下来的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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