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清嘴角笑意盎然,他一早就应该知道,叶秀和常人女子不同,她拥有超常的智慧,坐怀不乱的冷静,那骨子里散发的傲气,更是令人钦佩。
他本不想将叶秀牵涉其中,可当叶秀引发井中女尸后,她就已经开始接近他的生活。
既然如此,他不能阻拦她,就保护她。
伸出手,笑道:“秀儿姑娘,千言万语,我本不知从何说起。同道中人,有个人陪,多行方便。你可愿,我与你三掌盟约,无论将来如何,你我同行。”
从来到这个世界,叶秀期望的和平生活,早就在萧王进攻芦村的那一刻,就发生了变化。
从叶家到现在的每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
无论萧王,还是天子,都有着与她重要的联系。
叶秀上前一步,抬起手,与拓跋文清三击掌:“无论将来如何,你我同行。”
她将拓跋文清的话,重复一遍,语气,却格外沉着坚定。
拓跋文清嘴角一扬。
星儿站在一旁更是心潮澎湃。
——
时间荏苒,小半个月后的清晨。
开春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叶秀单腿跪在练兵台上,抬头怒视眼前带着鄙夷笑容,居高临上的邵壮。
说是让她
教士兵擒拿手。
可每日都是与邵壮切磋,面对步步紧逼,稍作疏忽,在这练兵台上,丢了性命也在所难免。
小雨肆无忌惮的打在叶秀的身上。
湿润的长发零散开来,拖地。
与邵壮切磋,已经持续半个时辰,她的体力,早已支撑不住,拓跋文清不在场,无人可以暗中帮她。
“叶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自从你进府邸的那天赢过我,这半个月来,你可还未赢过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再不起来,我可会要了你的命的。”邵壮讥讽。
叶秀也不想继续冒雨相对。
势必要快刀斩乱麻。
周围的士兵,看热闹不嫌事大。
叶秀四下看了看,瞧见邵壮因为得意而疏忽,她顺势脚尖踩地,被雨水浸泡的练兵台有些打滑,却因此增加了她的速度。
冲上前,双手抓住邵壮脚面,一百八十度转身,脚下一滑,拼尽全身力气,踢向邵壮的脚腕。
因为太滑,邵壮脚下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叶秀嘴角一勾,起身,手臂狠狠撞击邵壮脖颈,将其按倒在地,胳膊用力抵触在他喉咙之处,视线阴冷:“统领大人,今日,是我赢了。”
若是叶秀再用力一点,邵壮的喉咙会直接
断裂,他举起双手,颇有玩意道:“是我输了。”
叶秀起身,长舒一口气。
邵壮站起,调侃:“叶秀姑娘,你的擒拿手,却是比我们的武功厉害。”
奉承的话,叶秀不想听,何况是这种违心的奉承。
她一语不发,独自走下练兵台,正巧,星儿手撑着伞,急匆匆的跑过来,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而是给叶秀撑着伞:“姑娘,你怎么在淋雨啊?”
转身怒视邵壮:“怎么拓跋府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拓跋大人可从来没说过叶秀姑娘,是客人啊。”邵壮摊手,嘲笑。
“你!”星儿咬唇。
叶秀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必动气,相比之下,看星儿脸色不好,她试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星儿“哎呀”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姑娘,酒馆出事了。”
叶秀讶异,转身看向邵壮。
邵壮耸耸肩膀:“姑娘,我可没有权利让你出府。”
“去吧。”
闻声,叶秀侧身,见拓跋文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拱门之下。
既然他应允了,叶秀也没必要过多纠缠,示意一眼星儿,两人出了拓跋府邸。
酒馆中。
一个客人都
没有。
叶秀奇怪的走进去,问:“崔伯,发生什么事了?”
在柜台唉声叹气的崔伯立即走出来,瞧了两眼叶秀,诧异道:“姑娘,您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去换身衣服,直接去酒窖吧,我在酒窖等您。”
也好。
湿淋淋的,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叶秀“恩。”了一声,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便直接去了酒窖。
崔伯从酒缸中勺出一勺酒,递过来:“姑娘,您尝尝。”
叶秀狐疑,接过酒勺,小酌一口,还未咽下去,就吐了出来:“怎么这么苦?”
崔伯叹口气:“今天上客的时候,客人都把酒吐出来,我尝了一口,才发现酒水变得苦涩不堪,本以为仅仅几坛,可一来酒窖看,整缸酒,都是苦的。问了烧酒,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秀放下酒勺,看过去。
那些烧酒的人,纷纷点头哈腰:“姑娘,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直都是按照姑娘的方法酿酒的。”
没有证据,怪他们也没用。
叶秀走上前,抓起一把高粱看了看,又看了看配料,均无问题,眼神一转,走向发酵槽,凑近闻了闻,有一股异味。
四处寻找着,忽然见发酵槽底下,有损坏。
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看着,发现损坏的地方,被一个抹布堵着,下意识将抹布扯下来,一堆一堆的蚂蚁四处爬着。
叶秀有密集恐惧症,吓了一跳,往后退着。
“哎呀,怎么这么多蚂蚁啊?”星儿凑近,面部狰狞。
“是啊,这怎么回事啊?”崔伯好奇的看过去。
叶秀从火炉中拿把,将蚂蚁驱散,再次仔细看着破损之地,已经被蚂蚁啃的稀烂,可发酵槽怎么会引来蚂蚁呢?下意识用手触碰了一下损坏处,发现黏黏的,用舌头尝了尝。
是糖!
叶秀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尘,走向酿酒的众人面前,道:“谁干的?”
星儿和崔伯面面相视,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叶秀。
酿酒的人纷纷摇头。
叶秀发现有一个小厮低眉鼠眼的,她上前一步:“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厮“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姑娘,我也是被威胁的,拓跋大人说,我若不这么做,就把我们赶出京城。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京城的郊区住,老母亲还有病,小的不得已啊。”
拓跋文刚看人眼光也不行啊,怎么找个这么胆小之人。
叶秀“啧……”了一声,这拓跋文刚是真不让她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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