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县官满意点头,这是审案的流程,随即,看向卢志刚,又问:“你为何将女尸藏在井中?这些女子,各个赤裸而亡,双眼凹凸,打捞出来后,身上的伤痕遍处可见,卢志刚,你给本官从实招来。”
说到这,右侧的卢本,安静的心也躁动起来。
怒斥:“畜生,你老老实实回答县大人的话。”
“咳咳!”李大人轻咳。
卢本尴尬一笑,不在说话。
卢志刚眼珠子急转,磕头磕的,直接趴在了地上:“大人,冤枉啊。那宅邸是管家找的,也许我住进去的时候,井中就有女尸了!”
“还在撒谎,这些女子,死的最早的不过一月,其中尸首还未腐烂的,便是近日而死,卢志刚,你再不老实回答,是不是要本官将那些尸首抬过来,让你好好认一认啊?”县大人挑眉。
“别,别。”卢志刚急忙摆手,他可不想看见那些恐怖的东西了。浑身瑟瑟发抖,依旧喊着:“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我说什么啊。”
县大人没想到卢志刚的嘴,竟然这么硬。
一时之间有些为难的看向李大人。
李大人看了看下方柳眉和卢志刚的反应,抓起一把文案,威严道:“卢志刚,案件上报后,本官在一天之
内,将案件全部看完。关于你的事迹,本官也知晓几分,此刻,人证物证都在,你却还狡辩?本官劝你如实招来,也许会从轻发落,若是再撒谎,本官查明真相,定要还那些冤魂一个真相。”
卢志刚脑袋小心翼翼的抬起来,看着卢本。
李大人也将视线看向卢本。
卢本“嘿嘿”一笑,拍案而起:“你个畜生,事到如今,还撒谎。”说完,弯腰屈身,对着李大人谦卑道:“犬子作恶多端,大人尽可秉公办理。”
“不用尚书大人提醒,本官也不会徇私枉法。”李大人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精芒。
卢本嘴角抽动。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为何要杀这些女子?你是招,还是不招?”
李大人的话,步步紧逼,卢志刚时不时的看一眼外面,心里嘀咕着:“怎么还没来啊。”一声拍桌子的响声,吓得卢志刚身子一颤。
外面冤魂的家人,不停的讨伐。
卢志刚坚持不下去了。
“我……”
“大人。”
卢志刚话未说完,县衙门口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
叶秀回过身去一看,是拓跋文刚和赵伯,两人走向官堂之内。
叶秀心中一紧。
迫在眉睫,拓跋文刚也不惜冒险相
助?
“姑娘!”星儿凑近,叫了一声。
“静观其变。”叶秀眼睛死死的盯着官堂之内。
李大人位分要比拓跋文刚高一些,他不动声色:“拓跋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难道拓跋大人也对这次的案件感兴趣?本官记得,皇上只派本官来审理吧?”
拓跋文刚一身官服,“咯咯”一笑,“卢志刚本是我的侄子,家人有难,本官怎能不帮忙呢?自然,本官也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过,李大人,案件还没审清楚,您就这般咄咄逼人,和那些用刑让犯人就范的伎俩,有何差别?”
李大人眉锋锐利:“据拓跋大人所说,本官应当如何审理啊?”
拓跋文刚“哈哈”一笑:“本官岂能左右为朝廷破了许多大案子的李大人呢。不过,这一次,本官确实私下审问了一个人,证词,就请此人和大人说个明白吧。”
说完,示意了一眼赵伯。
叶秀见赵伯跪在地上的那一刻,心头瞬间升起一股想法。
这是要取而代之吗?
赵伯礼貌跪地,俯首磕头:“大人,井中藏尸,是老奴所为。”
这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卢本微妙的表情,却被叶秀看在眼里。
“此话何意?”李
大人警惕问。
赵伯抬起头来:“回大人,老奴没进入卢家之前,也是一个满腹诗书,充满抱负的人,可考了十年状元,都落了榜,妻子弃老奴而去,从此,便痛恨女人。尚书命老奴伺候公子,很多女人想要嫁给公子,老奴怕公子被红颜祸水祸害,便私自将这些女人抽打致死。”
百姓哗然。
卢本攥紧拳头,他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忠心的仆人。
县大人心头更是犯难,要是卢公子没事了,那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啊。
李大人面不改色,警告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吗?包庇之罪,你可知其后果?”
赵伯似乎已经做好了去死的打算,仰头坚定道:“老奴犯的错,怎能让公子替老奴背锅。证状上的阐述的案件,都是老奴所为。老奴年岁已高,整夜梦见那些女子向老奴讨命,如今,老奴便将命送给他们。”
卢公子泪眼汪汪的瞧着赵伯。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李大人叹口气,又问:“本官再问一次,井中藏尸,真是你所为?”
“是。”
如此坚定的回答,让李大人不得不打心里佩服,有人招罪,那卢志刚的罪名就不成立了,李大人也无可奈何,拍板叫定:“尚书府管家赵伯,已经认罪,拿
去画押,关押县衙大牢,择日,押解进京,圣旨一下,斩立决!”
听后,赵伯松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李大人起身,瞧了一眼拓跋大人,又转身看向卢本,苦笑道:“卢大人,您可真有一个忠心的好管家啊。”
卢本笑而不语。
退堂后,卢志刚无罪释放,与卢本回去了家宅。
拓跋文刚离去时,与叶秀眼神交错。
叶秀望着上了轿子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姑娘,这下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卢志刚无罪释放,拓跋文刚又出乎了咱们的意料,这下,应当如何是好啊?”星儿上前,试问。
败,就败在叶秀低估了拓跋文刚。
老谋深算的拓跋文刚,不简单。
诸多冤魂,依旧没有得到公正,一切都让赵伯顶替了,她凑近星儿耳边,低喃了几句后,率先回去酒馆。
叶秀在酒馆二楼坐了一个时辰,星儿回来时,见她脸上尽是失望,无奈道:“失败了?”
星儿气得直跺脚,上前抱怨着:“那个赵伯,根本就油盐不进,不管我说什么,他都笑而不语,最后跟我说什么“各为其主”气死我了。姑娘,这下咱们真的没办法了。”
叶秀细细斟酌“各为其主”这句话,说的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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