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男子便扬长而去。
身后的几个兄弟,也一溜烟滚走。
拓跋文清看了看男子的背影,他怎么没见过这人?尚书之子?
叶秀拍拍手,豪爽道:“各位客人,该喝酒的继续喝着,想走的,大门开着,走远不送!”
语毕,示意一眼星儿后,便上了楼。
叶秀与拓跋文清聊了一会后,拓跋文清就走了,叶秀一人站在柜台,与新任掌柜,崔伯对账,崔伯拨着算盘:“酒馆开张,还算不错,不仅没有亏了本钱,酒钱还赚了不少。”
叶秀看了看账目“恩。”了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您也歇息吧。以后忙的时候还有很多呢。”
“得嘞,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崔伯示意道。
叶秀点点头。
酒馆关门,已是半夜,叶秀坐在房中,拿起箩筐摆弄着针线。
片刻,星儿哄着六弟睡着后,悄悄的走过来,笑道:“姑娘,怎么对针线活感兴趣了?”
叶秀微微一笑,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而是问:“星儿,你会绣荷包吗?”
“在安老爷家,和绣工学过,还算会。”星儿回答。
“来,你坐下,教我绣荷包。我想绣一个荷包,让
拓跋文清帮我送给二姐,这样,二姐就知道我们来了京城,把荷包带在身上,也算是有个念想。”叶秀笑道。
星儿点头坐下,一边教叶秀,一边道:“不知道二姐在宫中,过的怎么样了。”说着,凑近,小心翼翼的说,“以前在芦村的时候,我常听见有人说,好多女人都惨死在宫里,甚至,有的人没见过皇上一面,就死了。”
深宫之内,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
明里暗斗,叶秀不用脑子都能想象的到,寻常女子想要入宫得宠,光耀门楣,却连死都不明不白,何况二姐是以细作的身份入宫的。
危险重重。
“哎哟,姑娘,我说错话了。”星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咱们二姐福大命大,一定可以让皇上看重,到时候,二姐就是皇妃,咱们也算皇亲国戚了。”
叶秀愁眉一笑:“皇亲国戚,那么好当的呢?”说着,点了一下星儿的额头,“你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翠英坊一叙,我发现二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姑娘,你不用担心,二姐心系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星儿安慰。
叶秀微微一笑:“知道了。行了,睡觉吧,明天还要忙呢。”
“荷包不绣啦?”星儿问。
“明天再绣。”叶秀拍拍床铺,示意星儿睡觉。
星儿只好放下手头的针线,爬上被窝。
夜色悄然而过,鸡鸣唤醒早起做生意的百姓,鸡鸣一叫,叶秀已经在酒窖中吩咐酿酒的流程中,放一些碱水,安排好后,方才离去。
日出东方。
京城的节奏要比芦村慢一点,一清早没有几个客人来喝酒的。
然而,到了晌午,喝酒的客人陆续而来。
看着星儿在底下忙活着,脸上满是欣喜,叶秀也高兴,刚要转身回去雅间歇息片刻,在门口,便看见一名身穿锦缎华服,年过四旬,身板刚强,义气凛然的男子,带着两名家丁走进来。
叶秀细细斟酌。
“哎哟,这不是拓跋大人吗?快请进,快请进。您是在大堂喝酒啊,还是去雅间?”崔伯一见来人,便笑呵呵的去迎接,“拓跋大人能光临我们小店,真是三生有幸。”
拓跋大人!
崔伯是京城老人,认识的人,自然会多,可昨天崔伯并没有认出拓跋文清,而眼前这个拓跋大人,让叶秀心里琢磨万分。
“废话,我们大人当然是要去雅间。”拓跋大人身后的家丁指责
,嗔道。
“对,对,楼上正好还有雅间,拓跋大人请。”崔伯笑呵呵的。
然而,拓跋文刚则一抬手:“不必了,在这里找个安静之处坐下就行,顺便,请你们的老板娘出来,本官,要见上一见。”
“这……”崔伯略显为难。
身后家丁又要言语,拓跋文刚一记冷眼给他瞪了回去,斜眼瞄着崔伯:“怎么?你们老板娘是千金小姐还是当朝公主啊?本官想见一见,都不可以?”
崔伯不语。
叶秀见状,眉眼一扫,急忙从楼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大老远就听见有人说要见我,是谁啊?”走到拓跋文刚面前时,仔细斟酌片刻,赫然发觉,眉眼,和拓跋文清有几分相似,便微笑道:“小女子初来京城,不知这位是哪位大人?”
“这位是全京城,赫赫有名的拓跋大人,当朝三品大官,你竟敢抬眸相望?还不跪下迎接?”家丁指责道。
叶秀“哦?”了一声,嘴角勾起,“原来是拓跋大人啊,抱歉,小女子没听过。不过既然您光临小女子的酒馆,岂能有不待见之理!小二,把靠窗的桌椅擦一擦。”
“得嘞!”小二呼声大。
叶秀面带笑容,微微点
头行礼道:“拓跋大人,请。”
拓跋文刚双手背后,虽说心里早就愤恨,脸上却依旧没有展现出来,高傲的走到窗口前的桌椅,坐下。
叶秀瞧了一眼星儿:“去,把从宾县带过来的陈年女儿红拿来。”
“是。”星儿点头。
片刻,叶秀从星儿手中接过酒,到了一杯,往拓跋文刚面前推了一推:“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品酒,这女儿红,是小女子从老家带过来的,您尝一尝。”
拓跋文刚瞄了一眼酒杯,眼神示意道:“坐下说话。”
叶秀略显惊愕,温文有礼的坐在对面。
拓跋文刚慢条斯理的拿起酒杯,轻轻在杯子周边嗅了嗅,又摇晃了片刻,脸上露出欣喜,小酌一口,眉头一挑,掩盖不住享受之意。
放下酒杯,赞赏道:“恩……果然是好酒。”
竟然知道,酒水是否挂杯,来确定是否是好酒的手法,看样子,这个拓跋大人,是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
拓跋文刚瞄了一眼叶秀,直奔主题:“姑娘,昨日我好友的儿子,来你酒馆捧场,我听说,你可没少让他出丑啊?”
叶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个拓跋大人,是来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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