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什么事?”华掌柜问。
叶秀问:“咱们的盈利,账房上有多少钱了?”
华掌柜掰着手指算了算:“零零碎碎,除去本金,加起来有一千两吧。”
叶秀惊讶:“这么多吗?”
华掌柜呵呵一笑:“那些达官贵人常来,一个晚上都要花上个几百两,加上达官贵人心高气傲,打赏了不少,我都算在账房上了!”
原来是这样。
叶秀意味深长的“恩。”了一声,随即道,“华掌柜,我不打算在宾县待了。可是这酒馆,经营这么久,已经有感情了。这样,我算华掌柜为入股者,我离开宾县拿走五百两,到京城开分店,宾县的盈利,剩下的,和以后的盈利,都给您。”
华掌柜并没有吃惊。
他知道叶秀是一个心思很野的丫头,喜欢往高处看,只是他不愿白拿别人的东西,连连摆手:“这不行,这些盈利,都是你买下酒馆后的盈利。你都拿走,以后经营的,我再要。”
叶秀摇头。
“您听我的。另外,我在宾县的宅子,也给您住,宅子很大,到时候,您把一家子都接过来住着。”
华掌柜热泪盈眶,哽咽道:“我已经受了你不少的恩惠了,怎么还能要
你的东西呢。”
对于华掌柜,叶秀已经当成半个亲人,抓住他年迈的手,道:“您已经年过五旬了,是时候享福了。而且,我此次去京城,是否能落下脚跟,还不一定。万一哪天我走投无路,还希望有个地方回不是!就算我落下脚跟,也想有个娘家回啊。你就当是帮我看宅子了,行吗?”
眼泪,从华掌柜的眼眶中流下,连连点头:“好,好。以后,宾县,只要是我华铁力待的地方,都是叶秀姑娘的娘家。”
叶秀头一次听见华掌柜的名字。
感激的笑道:“谢谢您。”
“哎……哎……”华掌柜一边抹着泪水,一边点头映衬着。
——
一个月后。
京城,金陵大街。
繁华地段,靠左侧的一家二层楼,已经收拾有半个月左右,刷漆的,挂牌匾的,拓跋文清几天前就注意到了,一直没得空过来。
今日有空,便过来瞧一瞧,一进门,抓到一个小厮便问:“你们的老板,可是叫叶秀?”
“什么叶秀啊?没有这个人。”小厮忙忙活活,随口回答便离去了。
拓跋文清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想念了,无奈耸耸肩膀,出了门,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高高挂在上方,用
红布盖着的牌匾,半个字都看不清。
无奈摇头,缓缓离去。
“哟,姑娘,您下来了?”刚刚的小厮看向楼梯口,嘿嘿笑道,还特意嬉皮笑脸,“姑娘,我刚刚的回答,怎么样?”
早在半个月前,开始收拾房子的时候,叶秀就交代所有人不要提及她的名字,从怀里拿出几两碎银子,丢向小厮:“很好。”
“谢谢姑娘。”小厮乐的,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叶秀看向消失在门口,残留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姑娘,咱们这都忙活几天了,总算是有个样子了!也不枉费咱们一番辛苦了。来京城好似昨天一样,我这眼睛啊,一直不敢相信,比宾县还要大的二层楼,今后就是咱们的酒馆了。”星儿从身后过来,欣喜的看着四周。
“是啊,还好我听了华掌柜的话,多带了一百两,不然,这五百两买下这房子,咱们连个应急的都没有了。姜还是老的辣。”叶秀惭愧。
“就是,您当时要是不拿这一百两,咱们都没钱给干活的。”星儿嘲笑着。
叶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后院收拾的怎么样了?”
“听您的吩咐,酒窖往北边阔了一下,酒窖后面,园子的侧房,已经收拾好了,
一共三间,正好我们住。”星儿回答。
“恩。”叶秀点点头,片刻,将所有人召集在酒馆正中央,道:“今天大家辛苦辛苦,明天就要开张了,本店会推出消费多少赠送多少,到时候,会更累,不过我绝不会亏待大家的。”
“好。”众人拍手。
次日清晨。
正好是六月六日。
夜晚黄昏之际,良辰吉日。
向来热闹非凡的金陵大街,今日,格外喜气。
拓跋文清难得清闲,出来走动,发现昨日的店面开张,便过来瞧一瞧,来到人群的正前方,鞭炮齐响,牌匾上的红布被掀了开来。
掌柜的站门口叫喊:“本店酬宾,凡是进来喝酒的,菜品,全部免费。”
叶秀说过,刚刚经营,不能亏本,酒水是一定要收钱的。
众人熙熙攘攘的往里面进着。
拓跋文清本打算看看热闹就算了,并未打算进去喝一杯,可是,当人群将他拥挤到后面的时候,抬头之际,正好看见牌匾上的四个大字。
五星酒馆!
瞬间勾起了他内心的澎湃,牌匾的右下角,有几个小字:“京城店。”突的,拓跋文清觉得酒馆内,有熟悉的香气,惊喜的睁大眼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挪
动双腿。
“大家吃好喝好,要是觉得小店不错,还请帮小店宣传宣传。”叶秀站在二楼,惊艳亮相,闹得台下的众人,不停地吆喝。
“星儿,去给客人倒酒。”叶秀示意。
星儿点点头,在宾县开张的时候,叶秀也给客人到过酒,这是待客之道,尤其是刚刚经营,还是随和一点的好。
听见里面清脆的声音,拓跋文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门口。
“客官请进。”小二前来招呼着。
可拓跋文清却一动不动,一直抬着头,看着站在上面的叶秀。
今日,她穿着一身绣花裙,手中捏着手帕,发誓盘起,颇有一番女强人的风范,面色红润,像是精心打扮一番,裙摆将她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米白色的绣花裙,衬托着她的气质。
“客官?您是不是来喝酒的啊?”小二眨巴着眼睛问着。
小二的声音吸引了叶秀,顺势看去,便勾起唇瓣,肆意一笑。今日的拓跋文清,一身私服,淡蓝色长袍,腰间一枚翠玉配饰,长发高高盘起,发带迎风飘扬,轮廓分明的脸上,渗透着无比的惊讶。
发呆站在门口。
叶秀用帕子眼嘴一笑。
拓跋文清更是看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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