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们会同意吗?这事,可不好办啊。况且,咱们这穷乡僻壤,上哪能淘到炸弹啊?炸弹可是只有皇家才有的东西啊。”星儿有些担心。
“他们有道。”叶秀笑道。
星儿闭上了嘴,静静的陪着叶秀。
一盏茶的功夫,走上前,伸出了手。
叶秀低眉,嘴角一扬,与其握手。
对方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三下。
叶秀前世,在考古书上看过,这是行家达成交易的暗语,将手抽回后,道:“三天之内,你们要将一切安排好。”
大汉点头。
叶秀带上帽子,将帽檐低了低:“星儿,我们走吧。”
星儿连忙跟上脚步。
“这丫头,挺能耐的啊,怎么以前没发现,叶家五妞,有这般胆量?”其中一人凑近大汉,赞赏道。
“生活所逼。”大汉回应道,拍拍手:“好了兄弟们,该准备家伙事的都准备一下,三天之内,咱们就把这一票大的,干妥咯。”
“得嘞。”
有钱招手,众人干劲十足。
隔日清晨。
叶秀被安老爷叫到正堂。
“上前来。”
叶秀抬眸,眼睛灵动片刻,起身上前去。
“再上前。”
叶秀弯腰,小碎步上前,到达安老爷眼皮子底下。
安老爷突然地凑近,在她耳畔小声地说:“你昨晚出门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些盗墓的,已经被我打发了!”
叶秀瞬间抬眸。
对上安老爷那双幽深的双眸。
“魔高一丈道高一筹,别再耍小聪明。”安老爷警告着,随手拿起茶杯,刚刚放在唇边,猝不及防的将茶杯摔在叶秀的脚下,“滚出去。”
安老爷双眸尽显威严,高高坐在上方,宛若不容侵犯一般。
叶秀嘴角一僵,心中揣测,弯眸,墨色如黑夜的剪瞳,后退几步,转身走出门口。朝阳的光芒迎面扑来,明明暗淡昏黄,却格外刺眼。
下意识用手遮掩住视线。
究竟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安老爷?
不管怎么说,安老爷也是芦村赫赫有名,居首第一位的财主,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的老滑头。
前路被阻,在这个腐败乱世,她究竟还有何法子?
即便拥有最先进技术的她,在没有人脉,没有权利的情况下,究竟要如何对抗这些高出自己一丈的敌人。
走在春化后的院子中,泥泞的土壤沾湿了绣花鞋,回到房间,就看见星儿
和月儿,瞪着眼睛瞧着她。
“姑娘?”星儿轻唤了一声。
叶秀头一次察觉到乏力,比刚刚到这个世界时,面临死境的那一刻,还要乏力。
坐在榻子上,手,扶额无力叹气。
星儿意识到事情不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道:“姑娘,莫不是被安老爷发现了?”
叶秀无力点头。
星儿柳眉一紧,眼珠子溜溜的直转,促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微笑,再次上前,小声道:“姑娘,事在人为,即便前路布满荆棘,即便脚下磨损不堪,也要踏着荆棘前行!那位公子不是和姑娘相识吗?看上去,像是个达官贵人,何不试一试?”
叶秀并不想借助拓跋文清的力量。
若是这一关,自己都过不去,那么如何为了以后,拼搏一条路。
摆摆手:“不必。”说罢,长呼一口气,“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星儿无奈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示意一眼月儿,两人退出房间去。
“姐姐,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活活埋葬吗?”出了门子,月儿心急道。
星儿“哎……”了一声,“姑娘都不肯去求那位公子,我们这等身份,连见到公子都见不到,先看看情况
吧。”
整整三天过去。
安家,出奇的安静。
这日,夜幕渐渐深了,万家灯火已经不在,而安家刺绣房里,叶秀的房间,却亮着烛火,叶秀坐在梳妆台前,几个丫头围绕着她,梳妆打扮。
“姐姐,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再等下去,恐怕姑娘真的就没法救了。”月儿心急的直蹦脚。
星儿眸中闪过一抹精芒,立即道:“月儿,你好生照顾着姑娘,我出去找那位公子,切记,千万不要让小姐丧失信心。”
“恩,姐姐,你小心点。”月儿连连点头。
见星儿离开后,月儿回到房里,凑近叶秀,拿起一根发钗插在她已经盘好的头发上,道:“姑娘,您别气馁,一定有办法的,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您不会有事的。”
叶秀回眸之际,月儿手中动作突然一颤。
她从叶秀眼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气馁之意,相反,眸光锐利如夜莺,令人不禁瑟瑟发抖。
叶秀“哦。”了一声,再次看向镜子,她不过是在思考办法而已!
透过镜子,没有看见星儿,无奈道:“星儿这丫头,到底还是去了。”
“是的姑娘,您可一定要等姐姐回来啊。”月儿提醒。
“怎么听
你说着,好像我快要死了一样?”语毕,手摸着自己的脸蛋,本就百褶的皮肤,脸颊点上两抹胭脂,透红透红的,与红唇相互映衬,活像个烧给死人的纸人!
长发盘起,稍微一扭头,朱钗的穗子便飘荡不停。
扯起微笑,就连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都浑身一颤,无奈起身:“这不是我能不能等的问题,而是时间,能不能等。”
说着,张开双臂。
月儿被人推开。
两个丫头拿着纯棉而制作的大红喜服,给叶秀穿着。
衣服的扣子很多,而每扣上一颗扣子,叶秀都好似察觉到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红妆喜服,一切准备妥当,盖上了红盖头,叶秀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
等待着午夜零时。
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时,赵老爷家的客厅中,拓跋文清陪伴着前来的大人喝酒,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举起酒杯时,瞧见了天上的圆月。
不知道叶秀此刻在干什么?
可安全?
“来,喝酒。”赵老爷吆喝着。
拓跋文清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从李伯带走叶秀,朝廷命官来赵老爷家安身那一刻,拓跋文清便意识到,叶秀身上有麻烦!可他却无法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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