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忠额头青筋突突的跳,走近楚娇艳愤怒盯着压低声音道:“为何要弄得人尽皆知,不管是真是假,咱们关起门来解决不行吗?非要司辰丢脸让侯府无光你才满意是不是?”
这个该死的蠢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楚娇艳脸微微发白,委屈地小声道:“老爷,是太子妃和张夫人非要来看,不是妾身……”
司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现在懒得听她辩解,都已经闹成这样了,若是不开门别人也会怀疑以为沈兮若与秦五私通,若是开了门,万一真的捉奸在床……
司忠头疼地抬头看了眼房间,又看看身后一大群眸色各异的人,最后目光落在司辰身上。
说到底,这是司辰的事,这门开是不开,应该由他决定。
白悯巴不得沈兮若立刻身败名裂,迫不及待地使用激将法道:“司将军,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沈兮若,才不敢打开这扇门吧?”
盛启昭十分不爽她落井下石的嘴脸,忍不住戳她的心窝子,“太子妃,做人要善良,否则皇兄对你失望了,这辈子都睡书房你可怎么办!”
‘都睡书房’四个字信息量太大,炸得周围的女人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看
白悯的眼神都变了。
白悯脸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望着无动于衷的盛启业道:“太子,你就这样看着我受委屈,不管管他那张嘴吗?”
盛启业不咸不淡道:“嘴长大他身上,爱说什么本宫怎么管得住。”不待白悯发作,他又影射道,“就像那个春雨和你们一样,还不是由着自己一张嘴胡说,本宫也没有把你们的嘴都给堵上不是?”
此话一出,不止白悯无言以对,那些个议论的女人顿时安静如鸡。
盛启安和盛启星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当个看客,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一片沉默中司辰走上台阶,黑眸平静看着众人,“我相信兮若的人品,更相信我们之间的感觉,我本不需要向大家证明什么,但我深知人言可畏,今天我若是不开这扇门,恐怕这莫须有的污名会一生都扣在她头上。”
听着他这是要开门的意思,林夫人心里忐忑,她担心沈兮若喝醉了被人陷害,若打开门真的看到那一幕,真就不用活了。
林夫人上前握住司辰欲推门的手腕,“司辰,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相信兮若便足够了,清者自清,没必
要跟别人证明什么。”
司辰看出林夫人眼中的纠结和担忧,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楚娇艳没看见,怕司辰真被劝住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却全盘白费了,便不顾司忠的威胁,上前一步道:
“林夫人,司辰决定要门是对兮若的信任,不让她以后被流言中伤,你三番两次阻拦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思?再说了,今日若不瞧个清楚,侯爷岂非要怪我的丫鬟搬弄是非扰得家宅不宁,破坏了好好的生辰宴,所以这门今日必须得开。”
春雨一向会来事,听楚娇艳提到自己马上跪下,“将军,奴婢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冤枉沈姑娘,还请将军将这门打开,证明奴婢所言非虚,并非无中生人之人,否则以后教奴婢在这侯府中自处?”
司辰微眯起眼,冷声道:“既然你言之凿凿的要证明自己,本将军岂有不成全之理?不过本将军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诬蔑了兮若,你的这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春雨心头猛颤脸色微微发白,却还是毫不退缩地道:“若是房里没有男人,奴婢任凭将军处置。”
众人听到春雨这般说,不禁都觉得这里屋里
肯定有男人了。
盛启昭也害怕沈兮若真的着了道,眼下却实在没法子摆脱这个局面,急得十根手指紧紧攥起,拳头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白悯、谢诗雅、楚娇艳则是气定神闲,仿佛已经看到了里头当真有个男人一般。
在众人的注视下,司辰神色如常推开门。
以白悯楚娇艳为首,一群人急不可耐冲进屋内,好像晚一步宝贝就被别人抢走了似的架势。
林夫人小蛮紧跟其后冲进去。
盛启昭也想进去,无奈男女有别,众目睽睽之下害怕给沈兮若招惹闲话,只能心尖上像被泼了热油一样煎熬着。
“啊!怎么会这样!”屋里春雨看到衣衫整齐躺在床上,睁开一双茫然大眼看着她们的沈兮若,都刷一下就惨白惨白的,仿佛见到了鬼一般惊恐万状。
楚娇艳其实也被这一幕吓得叫出声来,只是她比较克制又被春雨的声音压住这才没显。
楚娇艳看着好端端坐在床上的沈兮若,心头狂跳,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被迷晕了,药效足足有三个时辰,怎么可能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
难道被这个贱人识破了,根本就没喝?
一定是这样!
沈兮若的目
光茫然转向楚娇艳时,清楚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不甘,“夫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大家都跑到我房里来了?”
楚娇艳眼角连着抽搐了四五下,不甘的惶恐令她心口一阵绞痛,恨不得现在抓个扔床上,坐实这件事。
可是她不敢做,也做不倒,就不得不拼命压住一腔怒火,回道:“是春雨那个死丫头,说是听到你房中有男人,我自是相信你的,但为了证明你的清白,只好带太子妃她们进来看个究竟,大家眼见为实,就不会误会你了。”
“夫人你可真好心。”沈兮若笑着说,那笑容并未达眼底,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司辰走到床前将她扶下床,转头看着瞪大眼睛的春雨,“你还有什么话说?”
春雨脑子都是嗡嗡响的,极致的恐惧让她根本就没听清司辰说什么,下意识看向楚娇艳,“夫人,我明明听到了声音,还看到门缝里夹着秦五的一截衣料,怎会么这样,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要问你啊!你不是言之凿凿的说听到了吗?我看你就是嫉妒沈兮若,自己当不成将军夫人就起了害人的心思,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