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司辰休沐,早早的换了身春装来到沈兮若的房间,却见沈兮若已经做好一副出门的打扮。
司辰以为她是听白易透露了,今天他要带她出去踏青,才起这么早做准备,趁着房里无人,拉过来亲了她一口。
“一大早的不去练功,跑到我这儿来发情,司大将军,这好像有损你的威严哦。”沈兮若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笑盈盈瞅着男人。
“你敢不敢现把那两个字再说一遍?”司辰微眯着眼,威胁意味十足地盯着她娇艳欲滴的饱满唇瓣。
光是看着,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觉得不去踏青,就在房间里呆上一天似乎更不错。
望着男人如饿狼般的眼神,沈兮若明知他说的是那两个字,却故意装傻,“哪两个字?练功还是威严?”
司辰剑眉一挑,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凑近她耳畔说道:“都不是,再猜猜。”
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上,沈兮若心尖尖一酥,身子没出息地软了软,生怕再撩下去她就走不了,赶紧推开他,“好了,别闹了,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
听她的意思像是要去别处,司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去哪儿?”
沈兮若没察觉出他的语气有
变,拿开他的大手,到衣柜里把前天就配好的药装进袖子里,一边回道:“进宫啊,说好今天去看俪妃的。”
装好了就准备走,才发现司辰脸色变得严肃,好像有点不高兴。
沈兮若停下脚步,走到跟前询问:“你怎么了?”
司辰更不快了,不答反问:“你说呢?”
最近一段时间她隔三岔五就往宫里跑就算了,今天他休沐,她还不留下陪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
沈兮若被他反问得莫名其妙,挠挠后脑勺,“这好端端的你突然板个脸,我哪儿知道为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
刚才进门时不是还一脸春风么?怎么她一说要走就变脸了?
想到这儿,沈兮若一拍脑门,瞠大眼睛直直看着他,憋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司辰一副极不愿承认的表情,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哈哈……我的天,堂堂英武候居然吃一个女人的醋……”沈兮若憋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司辰脸更黑了,从牙缝里挤字,“有这么好笑吗?”
沈兮若才不怕他故意拉长个脸吓唬人,依旧是笑盈盈的望着他,在他充满了威压的注视下,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赤裸裸调侃道:“你知不知
道,你吃醋的样子,好帅啊。”
司辰嘴角狠狠一抽,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抬手捏她的鼻子,没好气道:“亏我几日前就开始想,今日带你去哪里玩,你倒好,没心没肺的抛下我,进宫去陪俪妃。”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越说越酸的语气有多委屈。
沈兮若眸子一转,这才恍然大悟,今天是他休沐的日子,不用上朝。
自觉最近对他的确冷落了些,沈兮若脸上的笑容马上切换成讨好,“对不起嘛,我真的是给忘了,没安排好时间,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嘟着嘴撒娇,还踮起脚尖亲他的下巴,司辰哪里还气得起来,“现在知道也不晚,药我让人送进宫,你跟我去踏青,不妨碍我的计划。”
他已经好久都没好好跟她在一起呆一整天了,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沈兮若为难地蹙起眉头,小声弱弱道:“我也很想跟你去玩儿,可是……今天这药不比寻常,我必须得亲自送去才行。”
司辰刚缓和的脸立马又绷紧了,“有什么不同,还非得你亲自送?”
他怀疑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出去玩儿,否则不就是一包药,若是不放心写张字条让人照着弄不就成了,何至于亲自去?
沈兮若不可
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不是不信任,这件事他不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他不知情,相信皇帝不会太为难他。
“司辰,你就别问了,反正今天我必须得进宫一趟,前几天就约好的,不能失约。”她晃着他的胳膊,“我保证很快回来陪你,行不行?”
她都表明了现在必须进宫,司辰自然也不能勉强,只是计划了几天的事,突然就这么落空了,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沈兮若见他不大高兴,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先陪我进宫,然后我们再一起出去玩儿,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
司辰叹了口气,无奈却只能顺着她,“走吧。”
沈兮若喜笑颜开,在他脸颊上猛亲一口,“你对我真好。”
“知道就好。”司辰心里的那点不痛快,随着她的唇离开脸颊的瞬间烟消云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当然知道了。”沈兮若朝他卖乖地笑了笑,就挽着他的胳膊出门。
司辰是外臣,不能随意进入后宫娘娘的寝殿,只能在外头等着。
恰巧遇到盛启业和白悯进宫请安,少不了要寒暄两句。
“太子,太子妃。”司辰行礼。
盛启业忙上前扶他的手
臂,“这里又没外人,不必行这些虚礼。”
两人聊了几句关于案子的事,而白悯全程心平气和站在一边等待,没有插嘴,一副娴静淑雅的模样。
司辰见她不再对自己投以炙热眼神,心里的芥蒂今日终于解开。
毕竟除了盛启业这层关系,他们终究是表兄妹,司辰便主动与白悯说话,“太子妃成亲后似乎变了很多。”
白悯平静看着他,道:“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又是太子妃,言行举止自然要端庄得体,不能给太子丢脸。”
司辰欣慰,笑而不语。
盛启业便同白悯离开。
走远了些,白悯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解释一下的好,“太子,我以前不懂事,以为对司将军的感觉就是喜欢,因此做出很多丢脸的事……”
盛启业打断她充满歉意和紧张的话,道:“不必感到内疚,我能理解,而且我……被你吸引,就是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
白悯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盛启业心中的负疚却丝毫未减轻。
假如有一天,白悯知道他之所以选择她,单纯只是因为,反正要从她和苏霓裳之中二选一,便抱着选她还能给司辰减少一份麻烦的心态,才选择了她,一定会非常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