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不是沈兮若将老鸨子架到了进退两难的高处,她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由于最开始红俏的威胁和后面沈兮若不停地离间,心中的忌惮越来越深,想要借着此次的机会震慑一下红俏,所以才会有了刚才的一幕。
红俏识趣自己嘴角的血迹,再看向前面的两人时,目光里不同与平日,全满是浓重的恨意,手紧紧的掐入肉中,指甲勾嵌进去,血丝寸寸印出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口腔里满是铁锈味道的血腥气,一忍再忍,将怒气压制在心头,许久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看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门,出去之后朝着门里啐了一口。
“贱人,终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底下,看你到时候还如何嚣张,走着瞧吧!”
红俏在心中暗暗发誓,算是彻底将沈兮若恨上了。
另一边的老鸨子脸色也并不好,望向沈兮若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不满的意味,等到红俏彻底离开之后,才开口训斥她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我也告诉你,若是这次你能够让我赚到银子,红俏也就随你处
理了,若是你不能,那你就等着吧!”
沈兮若自然明白老鸨子的所言,不过脸上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反而满脸都是笑嘻嘻的,“妈妈,您就放心吧!今日您如此护着我,我也自然不会让您过不去的,您就瞧好吧!”
老鸨子被沈兮若那一张巧嘴哄得高高兴兴,头出门的时候还特地让沈兮若有什么事情就告诉她。
其实也并非是老鸨子有多么喜欢沈兮若,反而是因为已经得罪了红俏,眼瞧着她的神情是连同着自己也一起恨上了。
若此次沈兮若能够让自己多赚上一半的银子,那也正好震慑震慑红俏,让她老实一些,不敢再威胁自己。
如此想着心里也对沈兮若多了一丝期待,朝着她扬起了一个微笑。
另一边的京城已经翻了天,司辰使出了各种的手段来寻沈兮若,山匪和自恶人不知道灭掉了多少,却依旧没有沈兮若的踪迹,急的嘴上起了两个小水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的狼狈,嘴上满是冒尖的胡茬,眼睛里也绕着一圈血丝,声音也因为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而变得沙哑起来。
“主子,有消息了。”
白难刚得到
消息,紧赶慢赶的到了司辰的书房,还没有进门就在外面喊了一声,随后又兴冲冲的进了门,对上司辰眼中燃气的希冀,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
“主子,有消息了,今日我们的暗卫从一个乞丐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听是看着在悦馥阁的后院中,有一拨人绑了一个女子进去,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已得到具体的消息,就立刻回禀,主子先稍安勿躁。”
司辰听到消息,眼瞧着就已经坐不住了,从凳子上起身,眼瞧着就要迈步出去,白难见了立刻拦在司辰的跟前,仔细的为他分析着。
“主子,您先别冲动,这件事去哪个一定要查清楚了,您要是贸然的前去,此时所有人都盯在您的身上,太引人注目了,此事不管是或不是沈小姐,一旦传扬开的话,对于沈小姐的名声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甚至会有人借此来中伤沈小姐的,这种情况绝非是主子您想要看到的吧!”
经过白难的一番劝说,司辰的理智才缓缓的回到了自己的心中,再一次坐会到的凳子上面,心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些日子没
有沈兮若消息的时候,司辰整个人都慌了心神,完全提不起半分理智来,如今有了消息,纵使有可能并不是真的,他的心里也镇定了不少。
“派这件事情别人我不放心,将白容调回来,让他去悦馥阁打探,若是真的,就将人悄无声息的带出来,顺便将着害人的店铺灭掉,敢动我的人,就绝不会轻易的放过。”
司辰的眼中荡起一丝杀意,眸子里本就布满了红血丝,再加上此时的凌冽狠厉的神色,就宛如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般,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发凉,害怕。
此时的司辰一改往日的颓废,那些人动了沈兮若,就相当于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如果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就绝对不是自己的性格。
“尽快将幕后之人查出来。”
白难望着司辰的神色,心中明白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是。”
应声之后就出去了,偌大的屋子里再一次只剩下司辰一人,他手抚上桌边的茶杯,其实此时自己已经应该在赶去艰难的路上了,可是因为沈兮若的事情,他迟迟没有动身,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不少人弹劾自己的把柄,而
如今这件事情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日,也该有一个了解了。
江南选秀一行,因为司辰没有动身,所以盛启业也迟迟没有离开,此刻他在自己的府邸闲的无所事事,只不过是有时候盛启昭会带着一坛子好酒来和他聊聊天,也算是陪他解闷了。
“我说三皇兄,司辰那个‘鬼阎王’怎么还不动身啊!我的都等了好些日子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起身去江南啊!”
盛启昭将一碗清酒倒入嘴中,被酒的清辣味呛了一下,顿时咳了几声,眼角里泛起了几滴泪花,随后咂咂唇,意犹未尽的又倒了一碗。
“这件事情我可不知道,你估计要亲自去问问他了。”
盛启业同盛启昭完全不同,端起那碗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咂摸着,细细的品味着酒的醇香,对于盛启昭的询问,反倒将问题甩给了关键人司辰。
“不了不了,我可不敢招惹他。”
而盛启昭听到‘司辰’二字,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宁愿不去,也不敢去随意招惹那个杀神,谁不知道最近他不知道放了什么毛病,但凡事有一个人惹到他,就必定会落得个丢官挨大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