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圣旨之后,自是欢喜和忧愁参半,只不过更为气愤的却是盛启星,没想到他得罪了刘太师,一番据理力争下来之后,居然白白的便宜了盛启业。
他低下头,眼睛里满是愤恨,若是能够喷火,恐怕整个大殿都要被烧的一干二净了。
事情一紧吩咐下去,圣轩帝便借着自己头痛直接下了朝,有郭暄大喊一声‘退朝’,便搀着圣轩帝离开,底下的朝臣们纷纷四散开来,或者有的结伴离开。
司辰在回去的途中被盛启业截了下来,两个人在三斋之中要了一个雅间,点上了一桌酒菜,借着外面正厅的丝竹交错,交谈起今天的事情。
“业王是有什么事吗?”
司辰握住身前的那把银质筷子,触手生凉,环绕周围的陈设,倒是颇为喜欢。
“听说你前几日遇刺,不知道可有什么大碍。”
说话间,盛启业已经将自己觉得不错的菜肴推到了司辰的面前,虽然话中担心居多,却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担忧之意。
“业王倒是消息灵通。”
司辰加了一筷子鱼肉,那鱼被盛在青色的碟子里面,鱼肉烧的软软的,上面浇上一层汤汁,
上面还点缀着不少直接可以食用的配菜,应该是为了防止鱼肉太腻,所以用来解腻用的,心思倒是巧妙。
“只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只不过却得到了一个不小的消息,不知道业王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呢?”
将鱼肉放入嘴中,起初是浓浓的汤汁味道,酸酸甜甜的,虽然司辰不喜甜,却也觉得这口感可以接受,随后一口咬破鱼肉,则是搭配着的鱼肉鲜味充斥在口腔之中,鲜香松烂的鱼肉入口即化,好吃得很。
“你受伤了?”
盛启业听到司辰的话后,脸上的镇定破碎,随即转变为浓浓的不敢置信,关切的看向司辰,随后询问道:“这普天之下居然还有能伤你之人,可有什么大碍,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回头便让人送去给你。”
“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
司辰对于盛启业所表现出来的担忧,没有一丝怀疑,他的瞳孔所发出紧张的神色,又或者是说话时的激动,都让司辰无可挑剔,但是也有一点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在盛启业对于自己所说的消息,没有丝毫的好奇,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业王不想听听我得到的那个消
息吗?”
司辰又一次将话题扯会了最初,眼神丝毫没有掩饰的盯着盛启业,像是想要从他的申请里看出些什么,只不过并没有见到慌张或者是无措,反而一脸坦然。
“什么消息。”
面对司辰试探的目光,盛启业迎了上去,声音一如往常,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漏洞。
或许是他装的太好,不过司辰更倾向于是盛启业真的不知道。
“前几日有人借着业王的名义,说是要同我结盟,只不过那态度并没有十分真诚,我询问了他两句,没想到他居然拿出匕首,刺杀我的同时还不忘喊自己是三皇子身边的亲信。”
司辰的话音刚落,就见盛启业皱紧了眉头,脸色黑的不能再黑,愠怒的用力,手拍向桌子,发出的响声震耳欲聋。
“荒谬,本王从未做过此等事情。”
盛启业这是才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像是唯恐司辰会上当,相信了贼人的计划一般,急忙解释道:“昨夜父皇唤我陪他下棋,后来夜深了,便将我留在了宫中,我绝对没有时间派人去刺杀你的。”
“不错,我是有拉拢你的意思,但是我觉
不屑于用下三滥的手段,不要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我们没有交集,我也绝不会派人刺杀你的,你也应该晓得,这对我根本没有好处的。”
司辰虽然没有回应,但是他深知盛启业所说没有错。
“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信,我自可以起誓。”
说着便要伸出手来对天起誓,模样认真严肃,没有半分作秀的意味,只不过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司辰拦了下来。
“我信你。”
司辰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盛启业放心了不少,只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盛启业陷入了深思之中。
“如今我们应该找到的是哪个背后之人,虽然刺杀的人被我捉住了,但是从他的嘴里估计很难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如今他们在暗处,而我们明处,这样的的处境可是对我们极为不利的。”
盛启业也极快的反应了过来,两个人对于此事都纷纷陷入了深思之中,一言不发,脸色看起来也极为凝重。
还没等二人在多做思索,门外便响起了白易慌张的声音。
“主子。”
话刚刚出口,司辰心口咯噔一声,深觉不好,白易跟在他身
边多年,虽然性子有些不正经些,但终归还是较为沉稳的,若非有什么大事,绝不会如此的不稳重。
“进来。”
白易匆匆推门而进之后,快步走到司辰的身前,低头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随后就将司辰一向平静淡然的脸上也出现了破碎的表情,甚至全身都有些轻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业王,今日有急事,我们来日再谈。”
盛启业点点头,望向他黑沉、急切的脸色,开口道:“若是有什么要我相助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绝不会推脱。”
“多谢。”
司辰随着白易一起来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而月溪已经等了半晌,焦急的走来走去,脸色惨白,眼睛里还在不停的掉下眼泪,说是哭成一个泪人也绝不奇怪。
“到底发生了何事?”
司辰见到月溪之后,沉声询问,看似镇定自若,可是声音却带着轻微的颤音,让人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安。
“将军,您,您打死我吧!今天主子说怕我在房间里面呆的太闷,就说要带着我去街上逛一逛,没想到我们正走着,就出现了三四个雄壮的男人,不由分说的就来拉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