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怎么这副模样,难道是打输了,啧啧!”
白易轻轻瞥了来人,听着他取笑的话,手上还沾着血的匕首笔直的飞向了来人的方向,眼朝着是直直的扎在心脏位置。
“你可倒是狠心那,看来是和白容那个冷冰块待久了,整个人也没有人情味起来。”
侧身躲过了匕首,在飞过去的一刹那抓住了把手,像是心惊的拍抚着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吓坏了一般,只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是完全的暴露了。
“什么时候来的,去见过主子了吗?”
白易的心情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变得低落起来,所以面对着来人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连同语气都是淡淡的。
“刚到,已经给主子见过礼了,只是没想到居然白来了一场,这大漠荒野,无趣,无趣啊!真不如京城里的别样繁华啊!”
来人似乎心有感叹,砸了咂舌,心中感叹万千,目光中也是颇带着些遗憾。
“既然如此不愿,不如回了主子,何必大老远的来这么一趟呢!”
白易白了他一眼,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起身迈步离开,走之前还将刀鞘扔给了来人,“记得擦干净了再
还给我,要不让就将你今天的话说给主子听,将你撵去最为荒凉的地方,让你这辈子都回不来,再也看不到京城里的别样繁华。”
捡起丢下的剑鞘,望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跟着主子,和白容那个冷冰块处久了,连性子也变得古怪多了。”
认命的用身上的料子将剑刃擦拭干净,将它插在了剑鞘之中,同样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尘土,脚尖轻轻点地,身轻如燕的飞走了。
白易找了许多的地方,最后才在沈兮若的营帐里面找到了众人。
“主子。”
微微的顿了一下,像是没有料到司辰也会在这里,刹那间就回过神来,拱手行礼,退到了一边,和白容站在一起。
“怎么样了!”
不动声色的捅了捅身边的白容,将声音压得极低,小声的询问着。
“不知。”
白容摇摇头,依旧是冷冰冰的,但是目光却几乎像是黏在了孙林和沈兮若的身上,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就连白易进门也没有转移过。
“主子。”
还没等到继续说什么,门口就又闯进来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和白易说话的人,恭敬的朝着司辰行
礼,将司辰点头之后,才退到了白易的一旁。
“他怎么来了?”
白易嫌弃的往白容身边躲过去,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不知。”
察觉到身旁的人越来越近,也颇为嫌弃的朝向空的一处躲过去,三个人就是你进一步,我退一步,不一会的功夫就退出了营帐之中。
司辰虽然察觉了他们三个的动作,但是一心全部在沈兮若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没有管他们,任由他们去了。
“呼……终于救活了!”
沈兮若叹了一口气,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硕大的汗珠,提着的心也还算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司辰,露出淡淡的微笑,算是没有辜负了他,终究自己还是有用的。
“快去歇一歇吧!”
望着沈兮若满脸惨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实在心疼的很,说着就搂过她,将她打横着抱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临走的时候,嘱咐军中的士兵将孙林照顾好。
“你,你放我下来,这还是在大营里面呢!”
沈兮若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断的挣扎着,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就无可奈何,甚至还引得司辰抱得更
加牢固。
“你,你快,快放我,放我下来吧!”
出了营帐之后,沈兮若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不懂都惹得所有人观看,若是在折腾,恐怕就要在这大营之中出名了。
满脸臊红的厉害,沈兮若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司辰的怀里面,不想看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声音轻柔的,几乎和蚊子声一般。
“好好呆着。”
司辰颇复有男子浑厚声线的声音浮现在沈兮若的耳朵中,惹得她心中小鹿砰砰乱撞,咬着嘴角,也不再多说,安分的躺在他的怀里面。
将她抱回了营帐之中,小心翼翼、动作极为轻柔的放在床榻之上,将被子为她盖好,坐在床边,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一动不动。
“快睡吧!等到了晚膳十分我就唤你,放心睡吧!”
司辰的声音轻柔的很,就如同哄小孩的催眠曲一般,只不过沈兮若没有半点睡意,睁着硕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瞪着司辰。
两个人就如此大眼瞪小眼的望了半晌,最后以沈兮若的失败而告终,司辰看着她睡熟的容颜,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将被子掖好之后,恋恋不舍的坐在床榻半晌,看了又看,
最后才缓缓离开。
“你们三个,以后轮流看守,若是再出今日的事情,就都不用留下来了。”
对着白容、白易和新来的白难三人吩咐,声音可谓全然没有了面对沈兮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则是冰冷如霜,看起来像是恼了一般。
“属下知错。”
三人纷纷跪倒在地,声音也是极为的和谐,可谓是三人一声。
司辰挥了挥手,也无意罚他们,不过是想要让他们上些心,毕竟要扳倒那幕后之人,孙林这个关键的证人可是不可或缺的关键所在。
“主子,属下这次来之前有一个大消息,据可靠消息,明方国本就皇子众多,虽然已经立储了,但是却还是动荡的很。”
“一是因为太子并非嫡子,二也是因为明方国的皇帝颇为纵容,所以才乱成一团,兄弟相争,惹得太子没有办法,为了稳定地位,才出此下策,攻打大盛朝。”
“只不过这次的时日颇长,朝中早有不少人怨声载道了,想来如今明方国的军营之中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
“属下想,若是再给他们最后一击,估计这场持久的大战也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