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也知道,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毕竟谁敢让这个爷来揉肚子,板着一张脸,虽说好看,但是却能够将人给冻死,更何况他这气势一放,莫说是一般人,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恐怕也会发怵。
想要使唤他,除非是不想活了!
沈兮若默默的在心里面吐槽,但是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就是她心里那个‘不想活了’的人。
两个人打打闹闹,吃过晚膳之后,沈兮若扶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露出满足的微笑,拉着司辰的手撒娇道:“今天吃的太撑了,我们出去转转吧!来了这么些时日,我还没有绕全过呢!往日你装作昏迷,根本没有功夫陪我,如今倒是躲不了了。”
司辰揉了揉身边人的发丝,将本来盘的精致漂亮的发髻弄的散乱不堪,飘散出许多发丝,显得飘逸,虽然有些邋遢,但是不觉狼狈,还让人感到有一丝的可爱。
“哎呀,头发都给你弄乱了,怎么这么讨厌啊!本来梳头就费劲死了,你还给我捣乱。”沈兮若打掉了司辰作乱的手,愤怒的鼓起腮帮,瞪着他。
“既然梳起来
费劲,不如就不要梳了,和我一起腻一会吧!”
司辰揉了揉被沈兮若打痛的手背,又不长记性的再一次伸过去,一用力便将沈兮若拥入怀中,搂的紧紧的,将她打横抱到了床榻之上,顺势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两只眼睛如同漆黑的星河一般闪亮。
沈兮若被他盯得脸颊羞红成了一片,恨不得捂住他的眼睛,想要推开他,奈何力气比较小,用力推过去,却是丝毫未动。
“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来,最后只能将头别过去,不和他对视。
只不过司辰哪里肯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呢!搂着沈兮若顺势滚下去,两个人的位置互换,沈兮若的所有重量都压在司辰的身上,可是司辰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反倒手依旧是紧紧的扣住。
“如此良宵美景,我们不如……”
司辰虽然意思隐晦,但是沈兮若却一下子就听懂了,只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若是有个地缝,估计马上就钻进去了。
“呸!登徒子,流氓……”
沈兮若娇嗔的骂道,声音微乎其微,几乎听不到,就像是自
己在腹中非议一般,只不过偏偏司辰的听觉好得很,所以对于沈兮若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再说一遍!”
尾调微微上挑,声音充满了魅惑力,那语气勾人的心神,简直如同一只摄人心生的妖精,顿时就能够让人失神。
“登徒子……唔……”
沈兮若刚出口的声音就已经被司辰用嘴堵住。
这边里柔情蜜意,可是孙林处却是一片的血雨腥风,自打第一次暗杀之后,就没有消停过,像是铁了心的想要将他灭口,足可见背后之人到底有多么嚣张,更可见他到底有多么恐惧。
纵使白容和白易的武功再高,终究是禁不住车轮战,几次下来,身上几乎都挂了彩,不是胳膊就是肩膀上受了伤。
军营中的纳西人就更不要提了,虽然打仗可以,但是对于暗卫的身手来说,总归是差了不少的,根本拍不上半点用处。
“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在这么下去,恐怕不仅孙林保不住,恐怕我们都要折在这里了。”
白易的右胳膊受了伤,根本抬不起来,耷拉着右手,用左手端起茶杯,颇有些不
自然的送入嘴中,刚刚送入嘴里,就被烫的痛苦狰狞起来,差一点跳起来,缓了半晌,舌头依旧是麻麻的,木木的,只觉得没有一点知觉了。
“你,你这是什么破茶啊!怎么如此不体贴呢!”
白易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想要惹起白容的注意,可是这个大冰块却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皮都不曾动过,一直拿着一块小破布在擦拭着手中的佩剑。
“你,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无趣,乏味……我看你,这辈子也讨不到老婆了!”
白易说的口干舌燥,白容却还是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任凭他说出什么话来,全然一副云淡风轻,简直将白易当成空气,像是根本没有存在一样。
“聒噪!”
知道最后,白易撇了撇嘴,坐到远处,白容才缓慢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里面难为的吐出两个字。
白易被他气得要死,看起来马上就要暴躁的跳起来。
“白难他们就要来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熄灭了白易的怒火,脸上
顿时就起了笑模样,急着凑了过去,那模样活像是街边妇女听到巨大八卦时候的模样,眼睛里都在泛着硕硕的光亮。
“你,你怎么知道白难要来的,是主子亲口说的吗?”
望见白容点头之后,白易又不满的撅起嘴,一副拈酸吃醋的小媳妇模样,气哼哼的,“主子为什么告诉你,不告诉我,明明我才是主子身边的,可是你却知道的比我多,凭什么!”
白容听到她不忿的话,嘴角微乎其微的上挑,几乎看不到什么痕迹,就想根本没有情绪波动一般。
“这不公平,不公平,我要去好好问问主子。”
眼看着白易就要起身冲出去,只不过离门口两步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回过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白容。
“你怎么不拦着点我呢!”
白容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将佩剑收归剑鞘之中,这才将目光分给了白易,“如你所愿啊!”
“你……你……”
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白容,半晌都没有了声音,最后只能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
“真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怪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