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偷窥探所有人看他的神色,他还真是个神奇的存在呢!
几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诡异的表情看着彼此,却都不敢出声,几乎在她以为盛启昭要被打的时候,带头的人才开口,十分恭敬的看着盛启昭。
“是,世子先去休息吧!水一会就能烧好。”
盛启昭点点头,像是连多说一句都不愿意似的,跟着带路的人,手不自觉的就拉住了一旁的沈兮若。
“我……”
沈兮若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对任何人透露自己和司辰的关系,这样很有可能会对他不利的,还是等到半夜的时候再偷偷的找一找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对于盛启昭看过来疑问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傻笑什么呢!丑死了!”
盛启昭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过去,“这间个营帐就归你了,好好睡一觉吧!不管你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都要好好休息,知道嘛!”
本来都已经要发怒了,可是在面对盛启昭突如其来的关心时,又心里突然涌出来一股暖意,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谢谢。”
盛启昭面对着郑
重其事,极其走心的道谢,也只是挥了挥手就过去了,好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样。
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身影,沈兮若进了营帐里,这几天的奔波,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般,腰背酸痛的要命。
“啊,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好好睡一觉,晚上就可以……”
躺在简易的床榻上,虽然没有客栈的床舒服,但是却异常的踏实,一颗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所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兮若在营帐里睡得踏实,可是却有人在另一半忧思忡忡,眉毛凝在一起像是永远也舒展不开一样。
“他真的来了?”
像是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又反问了一次,并且看向来人的目光都凝固了。
“是真的,军中的将士们看到他的时候都好像叫见鬼了一样,要知道,昭世子啊!金陵城赫赫有名的浪荡公子,啧啧,混世魔王啊!当年只是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将全境的士兵搅得睡不好觉了,若不是将军,恐怕……”
司辰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对于面前这个人的碎碎念,恨不得立刻将他派
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看看到底能不能将他闷死。
“白易。”
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白易就感觉到从头顶到脚底板,浑身都透着凉意,根据他的观察,主子有些发怒了。
“咳咳,那个,主子,我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任务没完成,我这就出去了。”
抬脚就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后面幽幽的声音叫住了,那感觉就好像青天白日里碰到鬼一般,整个手心都在冒冷汗。
心虚的转过去,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知道他为什么来吗?”
司辰的心里还满都是盛启昭的事情,虽然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多,可是自从那次以后,盛启昭应该打死也不会来军营的啊!
“不知道,京城里也从来没有传来过消息,不过据说昭世子带了一个女人,十分在意,两个人乘着一匹马,啧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摊上了,实在是祖坟上冒黑烟,倒了大霉了了。”
司辰都有些被白易的话给逗笑了,忍住情绪,挥手将他赶了下去,恐怕若是再留他带上一阵子,自己就会被他烦死。
因为假装昏迷的事情,所以司辰这几天一
直躺在床榻上,只有到了半夜才会下地活动,一日三餐也全部由白易送进来,其他人只要靠近他的营帐,就会被白易挡回去。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虽然他已经将破敌的谋略都交给了白易,但是对于战事来说,主帅昏迷,十分影响士气。
皱起眉头,微微起身将床榻一旁备好的水拿过来,灌了一杯进去之后,才能微微缓解因为全身盖着被子而产生的热意。
盛启业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一直没有苏醒的征兆,就连他派去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根本查不到一点原因。
“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脑子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了沈兮若的脸,他们在一起两年左右的时光,对于沈兮若的医术,他深深觉得很不错,若是换成她的话,估计盛启业早就苏醒了吧!
一想到沈兮若,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并且心也砰砰的跳着,十分急促。
不知不觉这样想着,很快就太阳就下山了,月光并没有透进营帐里面,闷了一天,司辰跳下床榻,舒展了筋骨,终于可以活动活动了。
只是还没出去,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火光
通明,夹杂着士兵们的喊叫声。
“来人啊!有贼人偷偷溜进来了,来人啊!”
“你,带着一队人去这边看看,你,带着一队人去那边,一队人,跟我来。”
“找到了吗?”
急忙躲进床榻上,盖着被子,做出昏迷的模样。
闭上眼睛,听觉就十分敏感,脚步声逐渐靠近,好像已经有一步之遥了。
司辰藏在被子里的手逐渐缩紧成拳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重物压住,随之而来还有眼泪,灼热的眼泪滴在司辰的脖子上,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骚动着人的内心。
“司辰。”
是沈兮若的声音。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睁开眼,进入眼帘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看着她还再不停的哭着,到最后没了眼泪,只能不停地哽咽,心中又好笑又心疼。
“再哭脸都花了。”
沈兮若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依旧没有抬起头。
“看来最近吃的很好,压得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司辰再一次的话终于让沈兮若抬起头,望着他深渊一般的眸子,终于破涕为笑,用手不停的拍打他的胸膛,“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