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鬼精的家伙,放心,不会食言的。”
“是啊,你们这几个兄弟里数昭儿最为聪颖,不管是文先生还是武先生,都是对他称赞不止,不过只是太过顽劣了,若非如此,必定有所大成。”
圣轩帝听着他们兄弟之间的话,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人人都说皇家亲情淡薄,但是他的孩子们却相敬如宾,这不也正说明他贤明和蔼嘛!
“皇上,你看五皇子和昭世子的感情这样要好,只是可惜六皇子有事在身,不能前来,倒是可惜了,不能与兄弟之间促进感情。”
魏羡仙就坐在皇上的身边,虽然那处应当是皇后的位置,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不仅仅因为她哥哥魏羡禩权大,更是因为皇后之位空悬多时。
先皇后是与圣轩帝患过难的发妻,所以感情深厚,就算她过世多年,任凭圣轩帝再宠爱她人,也从未动过后位,皇后之位一直空缺。
从这就能看得出先皇后所得恩宠,圣轩帝以天下最高贵的身份祭奠亡妻,实是一则引世人讨论的美谈。
魏羡仙虽然只是皇贵妃,但实际上已经形同皇后,执掌后印,统掣六宫。
“
六皇子奉了圣旨去筹备粮草,也算是为国立功,一路辛苦,却从来没有埋怨,陛下等他回来,可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他才行啊!”
魏羡仙的一颦一笑皆是万千的风情,勾得圣轩帝挪不开眼,连连答应。
“的确,启安的差事办的不错,等他回来,就加封他为亲王,赐府邸。”
六皇子盛启安一向唯唯诺诺,不被圣轩帝所喜,所以一直到了封亲王的年纪,却还是皇子,直到最近,因为魏羡仙一直无所出,才想起来扶持他的,也是因为有了魏羡仙,所以他的处境才好了很多。
魏羡仙闻言大喜,一双纤纤玉手扶住玉壶,里面的美酒斜着滑出来,满杯之后递给圣轩帝,又朝着他眨了眨眼,就仿佛天上的仙女,但更似成精的狐狸。
美人配美酒,圣轩帝哈哈一笑,接过酒杯,尽数灌入口中。
越妃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屑,语气中也尽是鄙夷之气,“狐媚子,不要脸,呸!”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让人听清,圣轩帝听到她的话板起脸,脸色阴沉,反倒是魏羡仙却如同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与圣轩帝喝酒作乐。
其实若
是换成旁人,恐怕魏羡仙三两句就足以让她不得好死了,可是这越妃不同,她是天谕国和亲的公主,大盛朝和天谕国世代交好,凭着这这一点,就连圣轩帝也是忍让越妃三分的。
“陛下,虽然六皇子筹备粮草有功,但是五皇子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五皇子从大战开始就四处筹备钱粮,以保障将士们有马可骑,有兵器可用。”
越妃也学着魏羡仙的样子,但是却是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只引得圣轩帝撇了撇嘴。
盛启星将他们的动作都尽收于眼底,心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和嫌弃,虽然自己可以借助她身后的势力,但是她处处帮倒忙,也连带着他被圣轩帝厌恶。
照理来说,越妃模样周正,身后势力也强大,应该是一手好牌,但是她的性子太过盛气凌人,又十分愚蠢,所以才处处惹圣轩帝讨厌。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愚蠢,所以才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唯一一次将孩子生下来,却还是没有活过五岁,直接夭折掉了。
“啧啧,皇叔,这五皇兄和六皇兄全都是功劳硕大,但是三皇兄戍守边关,宁愿拼尽性命,也要保住城池
,此等做法,也值得皇叔的嘉奖才对。”
盛启昭听着他们的话,目光流连在五皇子身上,心中十分不屑,他们只不过是假模假式的办了些轻松的小事,却一个个都来这里讨功劳,平日里也是只知道使些阴谋算计,为人所不喜。
所有人听到盛启昭为三皇子盛启业说话,皆屏气凝神,不敢说话。
三皇子盛启业是先皇后的第二子,先皇后的第一子早早被册封为太子,只不过不幸夭折,盛启业作为嫡子,本来是最有可能作为储君的,只不过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惹怒了圣轩帝,才被贬到边疆束关去了。
“昭世子此言差矣,边关将士无不豁出性命,虽然三皇子英勇,但是也不能忽略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功劳。”
林珞放下酒杯,终于缓缓开口,他一向惜字如金,所以说起话来才更加引人注目。
司辰状似无意的端起了酒盅,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林珞,他印象中的林珞应该不会如此说话,心中百般思量,却还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来。
林珞的此举太过莽撞,圣轩帝虽然将盛启业贬去边境,看似无情,但是却尤为看重和喜爱,林珞
的话很有可能惹恼圣轩帝。
“闭嘴吧!”
果然不出司辰所料,圣轩帝本来还笑嘻嘻的神情瞬间硬撑起来,满脸的不悦神色,瞪着林珞,恐怕他多说一句,就会刀斧加身,性命不保。
“皇上,他们二人也是好意,您就不要生气了,今日是为司将军接风洗尘,这是好事情,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啊!”
魏羡仙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一双柔嫩的小手抚上圣轩帝的胳膊,声音仿佛山林中的黄鹂鸟般清脆,有似缓缓溪流般清灵,拂去了所有的愠怒,圣轩帝瞬间就变了一副面孔,望着魏羡仙,一伸手就将她搂入了怀中。
众臣见状纷纷低下头去,有的更是挡住眼,越妃嘴角往下撇去,暗骂了声妖精,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酒饱饭足,歌舞尽散,一行人又客套一番才尽数离开,司辰看起来已经喝的烂醉,身后的太监紧紧的扶住他,却还是止不住他的踉跄。
盛启星见状关切了两句,也随着林珞离开。
司辰在出了宫门之后,本来已经醉眼朦胧的眼睛,变得十分清澈,根本就是没醉的样子健步如飞,也完全不似在宫内那般的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