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雅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夫人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又有何当不当讲的,你直说就是了。”
知州夫人温柔的笑道,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有些话她不好对其他人讲,所以才会来找谢是呀,毕竟她们二人还有个共同话题。
“我这不是怕夫人以为我是故意狭私报复,所以才犹豫的,既然夫人让我讲,那我就说了,我可是听说沈大夫的师傅有一个秘方,专门治疗不孕不育的方子,你也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不太好,我以前也和她讨过这张方子,可是她却不愿意,反而说我痴心妄想,这以后我就再也不待见她了,本以为知州大人花钱雇了她,她就必然要尽心尽力的帮您的,可是没想到她连这张方子都不肯给夫人。”
谢诗雅藏着的就是能够挑拨离间的心,故意对着知州夫人说这么一番话,也是希望知州夫人能够为难沈兮若。
知州夫人脸色微变,看着谢诗雅问道:“你确定沈大夫确实有这张单子吗?”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你也知道我有多迫切想要把这个孩子经过多方打听,才听到这个消息,
夫人若是不信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就行了。”
沈兮若故意把头扭到一边冷冷的说,知州夫人若是原来还有几分怀疑,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反而到认为她说的是真的了。
“我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若是你说的是真的话,那我就必定要查一查。”
知州夫人深吸一口气,脸色也变得不大好,她觉得可气的是沈若曦明明知道自己生育困难,却从来都不主动分享,看来是想要用这张方子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才是?
谢诗雅面色淡淡的,“我和夫人同病相怜,又怎么会骗夫人呢?夫人若是不信的话,尽管让人去问就是了。”
“好了,好妹妹,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知州夫人淡淡的笑着说,“若是那张方子真的有用的话,那自然不会缺了妹妹这一份。”
谢诗雅心里闪过冷笑,但是对待知州夫人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多谢夫人了。”
知州夫人又拉着谢诗雅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等到告辞以后,本来如春风般和煦的表情变得冰冷起来,让一旁的丫鬟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生怕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得
罪了知州夫人。
沈兮若上次教训了谢诗雅,倒是还有些用处,起码谢诗雅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他的麻烦,虽然心中总是觉得不对劲,不像是谢诗雅的性子,但是总比她天天来找自己的麻烦要好的多。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谢诗雅没来,那是因为忌惮自己,张逸也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他已经放弃了?
“沈大夫,夫人找你过去说,有事情要商量。”
小红满含担忧的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束野花,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兮若。
沈兮若只觉得好笑,连忙让她坐下,“你怎么这副样子是有人欺负你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有什么不满?”
“不是,沈大夫,你说是不是张夫人把事情告诉夫人了,夫人现在要找咱们先师问罪,要不沈大夫你别去吧,让我一个人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红越说越紧张,两只小手紧紧的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手里攥着的野花也在她知不觉中已经掉落在地了。
沈兮若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站起身来,“你这样想可就没意思了,说不定你们夫人找我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我要是不去的话
,那岂不就不好了。”
这样说也有道理,小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一个劲的低着脑袋,都快要把脑袋埋在胸里了。
“你别都觉得是你的错呀,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原因的话,那谢诗雅也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反倒是我让你的秘密基地保不住了。”
沈兮若轻声哄道,又按住小红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自己给她倒了一杯茶,“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就是了,别担心,能有什么事情。”
小红红着眼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担忧,沈兮若都觉得自己欺负小孩子了,“你乖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好。”
沈兮若虽然不知道知州夫人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谢诗雅把那片河池的事情告诉知州夫人,恐怕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找自己。
知州夫人住的院子既不同于她住的那种小房间,不也同于谢诗雅住的那种小院子,走到院子的门前,见到门上有个匾额,匾额上用篆书写着两个大大的揽菊。
进了院子以后有一面影壁,上面画的是江南春景,绕过影壁,院子里面有一池碧水,里面有几只
锦鲤,正在欢快的游动。
沈兮若跟着丫鬟的脚步,来到了知州夫人的正堂,门上也挂了一个小小的匾额,上书:安泰堂。
愿望真的很简单直接了,沈兮若跟着丫鬟进去,知州夫人已经在里面了,正坐在上首抬眼看到她进来,便指着一旁的椅子让她坐下。
沈兮若不太明白这周夫人把自己嫁到这里有什么事情,但是看这个架势,恐怕并不简单。
“夫人,不知道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兮若带着笑意问道,虽然不知道知州夫人想做什么,但是该她做的她也要做到。
知州夫人只是笑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到招手让丫鬟奉上茶,沈兮若见她不回答也没有追问,反而自己随她笑了笑,也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知州夫人赞赏她这种态度,倒是该问的还是要问,轻抿了一口茶以后慢悠悠的说道:“沈大夫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我因子嗣而烦恼,如今但是有件事情困扰着我,想要沈大夫给我解释解释。”
沈兮若瞳孔一缩,就感觉来者不善啊,于是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笑着问道:“夫人请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