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看出了她的异常,看了一眼那谢诗雅,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问着,“你神情有些不对劲。”
“没事,我们该走了。”
谢诗雅别了那吴夫人,看她刚刚故意跟吴夫人说话就是为了引起沈兮若的注意。
看到她要落荒而逃,赶紧使眼色让几个丫鬟过去拦住了他们。
“兮若,怎么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啊。”谢诗雅翩翩的走过去,看着站在沈兮若身边一表人才英俊的司辰。
心里耻笑,果然是个按捺不住的小贱货,这才离开张逸多久就又勾搭了个男人,瞧着这浑身粗布麻衣的,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嘛,看来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凭她那点姿色,是勾搭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何必在假惺惺的说着客气话。”沈兮若镇静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
谢诗雅拿着帕子捂嘴轻笑,“都过去一年之久了,你竟然还这么在意,是不是还忘不掉我相公呢?”
“既然他已经选择了你,我便不会在对曾经的人身上留恋。”
“当初是谁要死要活的不肯离开,怎么如今嫁人了,就想着当着你相
公的面装可怜了?”谢诗雅满脸不屑。
她就是讨厌这个女人,无才无德凭什么让逸哥哥牵肠挂肚到现在都不能忘怀。
沈兮若不想与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对着司辰道,“我们走吧。”
“嗯。”
谢诗雅哪里想让沈兮若称心如意,眼睛一转,喊住司辰,“这位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娘子以前可是在我相公家当贴身婢女的,还差点就被我相公收房做妾了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沈兮若身子不干净了。
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沈兮若忍无可忍,如今她已经不是张府的婢女了,还真当她没脾气了,就算她是太守的女儿,她依旧不怕。
转过身刚想开口,司辰却是抢先了,“只要我娘子不嫌弃我就好。”
话落,满脸宠溺的拉着沈兮若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把谢诗雅气的直跺脚,凭什么一个卑贱的死丫头,能得到那些男人的青睐,甚至都不计较她失了身子,依然死心塌地。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一旁的翠菊开口道。
谢诗雅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霎时变的阴鹜起来,沈兮若,就算你离
开了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我要你死了,等你死了他才能彻底把你忘了。
他们一群人离开的寺庙之后,特意去楼下的尼姑庵看了宴青菡。
宴青菡已经换了尼姑的衣服,带着袈裟帽,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仇得报,我现在已无所求,还多谢你们这次的帮助。”
高建有些不忍心,这好好的姑娘这么就出家当尼姑了,但也知道为了保住性命别无他发了。
“我们帮了你,你也帮了我们如若不是你我们也不能以那么少的价钱买到酒楼。”沈兮若说着。
宴青菡轻笑,在于言语转过身看着那供奉在屋子中央的观世音菩萨,跪在了蒲团上,“阿弥陀佛,施主们请回吧。”
既已说送客,他们也不再停留,便都离开了。
一个月后。
沈兮若和高寡妇李荷花的医馆和火锅店顺利开张。
因为之前沈兮若治好了司辰的腿,又医治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在这个镇子上已经小有名气,这一开张不少在她那里看过病的人都来道喜。
沈兮若也干脆的很,开业当天就搬走了,陈家夫妻还特意来帮她搬家。
路过沈家的时候
,林氏孤独的坐在院子里看着沈兮若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搬了家,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
要不是自己当初送她去陈家做奴婢,她哪里能学会医术,也哪里会过上今天这样的生活,她竟然还不来感谢自己。
自从沈传文一家搬走之后,黄氏对自己也没有从前那般尽心尽力,为此吵了不知道多少的架,盼星星盼月亮的把四儿子盼回来了,就让她安分过日子,给了几两银子打发了,就匆匆回了家去。
林氏通通把这些不顺心的事情全部怪在沈兮若身上,要不是她,他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沈兮若坐在堆满东西的驴车上,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村子,她以后估计会很少回来了。
沈兮若的医馆生意是很不错,但反观李荷花他们的火锅店就清冷很多,开业了几天愣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虽说没有像之前那样传出来什么闹鬼的事情,但这酒楼是鬼楼的事情已经扎根在镇子上人的心里,根本没人愿意进去。
李荷花和高寡妇可是愁的不得了,原本准备的那些食材都烂了一批了,要是他们再没有收入就真的要关门大吉了,可这
酒楼又真的没有问题,让他们放弃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你说这到底该咋办,你看你医馆天天来看病的人那边多,咱们火锅店愣是一个人没有,也太凄惨了。”李荷花盘腿坐在凳子上,涮着火锅。
对面的沈兮若也是同样的姿势,他们火锅店生意不好,但这食材也不能全烂了,李荷花和高寡妇便天天带了火锅给沈兮若吃,一顿三餐皆是火锅,吃的嘴皮子都上火起泡了。
司辰更是避之不及,和李三贵一拍即合躲山里打猎去了。
“唉,难不成咱们真要关门大吉了?”高寡妇不甘心的喝了口冷酒,心跟着更冷了。
沈兮若涮了一碗羊肉,实在吃不下,唤着伯爵的名字给它吃。
伯爵嗅了嗅碗里的肉,很干脆的吃起来。
“现在也就伯爵没吃腻咱们这火锅。”
沈兮若揉着伯爵的脑袋,这家伙越长越大,天天吃不少的荤腥就是胖不起来,一眼看过去就是头狼,她医馆的伙计都不敢逗弄它。
“兮若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啊,这火锅东西真的不错,这点子砸我们手上也太不甘心了。”
李荷花也一杯一杯的喝着清酒,难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