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是怕沈兮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便急急的先开口说话,先发制人,这样就能占据上风。
村民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那八卦只色溢于言表,那妹妹的相公和姐姐厮混在一起可叫什么事,这样传出去,定是能贻笑大方。
“咳咳……”沈兮若娇弱的轻咳了两声,“我家相公一直与我在一起何曾与表姐在一起过,婶子你莫要趁我受伤了就胡说八道,往我相公身上乱扣屎盆子。”
叶氏一听,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拉过沈莹莹,“你不是说你们二人互交了定情信物么?快拿出来让她瞧瞧,让她死心,她那相公怎么喜欢她那种不守妇道的人家。”
“叶氏你莫要血口喷人,兮若何时不守妇道了,不过是你们沈家看不惯他满口胡诌,大伙可千万不要当真。”李荷花赶紧出来说话。
再加上如今沈兮若可怜见的模样,村民们纷纷觉得有道理,加上叶氏平时也不太讨大家喜欢,那心也就偏袒在了他的边上。
“表妹,你就死心吧,瞧瞧这是什么。”沈莹莹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在大家面前亮了眼,“怎么样
这是司辰哥哥的贴身之物吧。”
沈兮若看了过去的确是司辰的手帕,“谁不知道你是不是偷来的呢,表姐。”
司辰她不能说很了解,但从相处这段时间来看,他这人绝对不喜欢把这种私人东西随便给人。
“你放屁,沈兮若我看你就是像要污蔑我们家莹莹,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大伙也看到了,你就乖乖的跟他和离,娶了我们家沈莹莹才是,你这样不守妇道在主家为奴为婢就勾引主子的人,没资格做人家京城来的人的正妻。”
大伙瞧着叶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以前的林氏在村子里也是见人就说沈兮若勾引主家人被赶出来的事情,这坏事传千里,大家听多了都觉得有几分真实性。
开始议论起来,但好在沈兮若之前给他们打足了自己是被沈家欺辱的模样,叶氏一下也没有扭转局面。
李荷花扯了下沈兮若,“兮若怎么办,沈莹莹怎么连定情之物都拿出来了。”
定情之物这东西,可就直接证明了司辰和沈莹莹之间的关系真有那么一回事了,那现在沈兮若作为正妻可就处在尴尬的位置了。
“表妹,我知道司
辰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你一时也接受不了,没关系等他回来,你自可亲自问他,他的身上定有我的贴身之物。”沈莹莹依旧一副闺秀的模样,温温柔柔的,完全不似她母亲焦躁的要闹气的样子。
沈兮若听了她这话,便明白了,她是笃定司辰身上有她的贴身之物。
“莹莹,你莫要软弱就为娘在这,定能为你做主,不让她磨搓了你。”
叶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生怕沈兮若做出什么来的样子,搞得甚是母子情深。
但沈莹莹知道叶氏之所以这么护着自己还不是怕沈莹莹一个发怒,把自己给打了,破相了万一那司辰看不上自己,她那算盘也就打空了。
“放心吧婶婶,我可没有你那个泼妇劲道跟高婶子撕扯。”沈兮若靠着李荷花,大气不喘的说着,完全没有任何的激动。
被沈兮若这么一提,她刚刚被高婶子抓过的头皮隐隐传来疼痛,“你个小贱人竟然敢骂我是泼妇,你眼里还有无长幼尊卑,左右断了关系我也是你的长辈!”
在这古代,只要是长辈的身份,就能压小辈一个头,哪怕是高官,见到自家的长辈,也要
下了马车下跪磕头。
“长辈?管夹是叫我们要尊重长辈,但那也是要尊重值得敬仰的长辈,敢问婶婶你何德何能可以让我尊敬你。”沈兮若皮笑肉不笑。
周围的人跟着哄笑起来,大家都想起来之前沈长富放火烧沈兮若家的事情,若真的是个出色的长辈,能教育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子?
“你我跟你拼了!”
叶氏气的眼睛布满血色,她最看不得别人说他的儿子,看着沈兮若如今受伤了,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一头冲过去。
李荷花想要挡在沈兮若面前,被叶氏一把扯开,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李荷花愣了完全没有想到叶氏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在叶氏要碰到沈兮若的时候,高寡妇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一把抓住叶氏的衣襟,将她往后一扯,叶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进了泥水里。
看的围观的村民都震惊了。
“叶氏,你女儿先勾引别人,相公在先,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吵大闹,真不嫌丢人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女儿学那勾栏院女子的做派吗?”
高寡妇一句话点醒众人,都回绝过
来再怎么沈兮若和司辰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而那沈莹莹就算真的和司辰互相订了私情,那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平时就看他一副小狐狸精的样子,对我们村子里那些男子暗送秋波,如今一见,果然开了眼。”
“就是就是隔壁二大家的儿子可是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吵着让他爹准备丰厚的聘礼去她家提亲呢。”
“哎哟,这不作孽吗?二大家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准备丰厚的聘礼,就省营营那眼高手低的样子,他怎么可能瞧得上人家。”
“还不就是贱呢,自己,不知道有几斤几两,一心想着攀高枝。”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沈莹莹说的脸憋的通红,她过去把夜是从地上拉起来,“娘,你没事吧?”
又恨恨的看着沈兮若,“表妹,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感情这种事情是压抑不住的我和司辰哥哥真的是情投意合,求求你就成全我们,纵使我有千般的不是,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无辜的母亲身上。”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看着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无形中把自己抬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