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若倒是意外的看了黄嬷嬷一眼,可是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除了怒气,什么也看不出来。
村子里没有多少人喜欢自己,她很意外,这个向来不问世事的黄嬷嬷会帮自己说话。
“娘子。”司辰看沈兮若盯着人家出神,那黄嬷嬷也注意到了,神色变不悦起来,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提醒她。
沈兮若回过神看到黄嬷嬷不悦,赶紧尴尬的冲她笑了笑,转过头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的眼神好恐怖,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的眼神,沈兮若就是有些心虚。
“我猜黄嬷嬷不是个简单的人。”司辰沉声的说着,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子这么会出现有如此威严之人。
而这行事作风和宫里的人极其相似。
“对了。”沈兮若突然压低声音,跟着司辰咬耳朵,“司辰,你不是会弹石子嘛,你给那个牛桂芬点教训。”
虽然她也没有见过原主去世的父母,但好歹是过世的人,又是原主的父母,被牛桂芬这么谩骂,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司辰点头,“好。”
说完就拉着沈兮若往前走去。
沈
兮若很奇怪的看着他,“怎么走了,你还什么都没做……”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落水声,沈兮若赶紧转过身看去,就看到牛桂芬掉进了水里,成了个落汤鸡拼命的扑腾着。
周围的妇女也赶紧喊着叫周围的男人过来帮忙救人。
毕竟这天气冷,穿的厚衣服浸了水,可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带整个人沉下去的。
司辰看着沈兮若一脸哑然的样子,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走了,娘子。”
沈兮若呆愣愣的被他拉着往前走,“你怎么做到的,我明明看到i什么都没有做啊。”她一边走一边问着
河岸边乱作一团,黄嬷嬷却气定闲神的坐在那,拿着木棍慢慢的瞧着面前木盆里的衣物,看着沈兮若和司辰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光亮,让人捉摸不透。
“你自知我武功高强,自然看不清我的动作。”司辰扬着嘴角,就连原本一瘸一拐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沈兮若看着他一副自恋的样子,唏嘘道,“夸你一句你还上头了。”这男人明明刚认识自己的时候那么防备高冷,如今倒是能在自己面前自恋臭屁起来了。
果然男人到底
都是一样,都是大猪蹄子。
他们一路走着,很顺利没有出什么事情,顺利的进了山。
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山深处的边缘,沈兮若和司辰停下来,转过身望着山的天边那红色的云霞。
哈了一口气,沈兮若一张小脸蛋因为长途跋涉有些潮红,她搓了搓手,呼吸着山间的新鲜空气,“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一心研究各类医术,背负着他们医药世家和家里人的夙愿努力的学习,从来没有为自己真正的活过。
如今她重获新生,在这个世界,原本那争分夺秒的日子也过去了,时间仿佛一瞬间慢了下来。
沈兮若觉得她接下来一辈子,就过着这样简单平凡慢节奏的田园生活也很好。
司辰收回望着天边火红晚霞的视线,将目光放在了沈兮若身上,她被晚霞的光打在身上,轮廓都打出一层光晕。
挺拔小巧的鼻子,嫣红一点的樱桃小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看着甚是喜人,他的心也跟着她呼吸的频率跳动着。
“走吧。”沈兮若又哈了口气,对着司辰说着。
转身就往山的深处走着,原本他们在进山
前是手牵手不过是装个哦村民们看,进了山他们二人边分开,一前一后的走着。
司辰听了,赶紧跟了上去。
沈兮若在前面走着,看着那些苔藓下树木下长着不少的松茸和蘑菇。
在可是意外的惊喜,沈兮若还以为这个季节不会有了,之前在山下徘徊采药她也采过一些蘑菇,不过不久因为天气就不长了。
如今进了这深山,温度倒不像在外面那么冷了,这蘑菇和松茸因为进山的人少,也无人采摘,正好便宜了沈兮若。
沈兮若兴奋的将身上的包袱塞给司辰,自己挎着篮子,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的挖着松茸和蘑菇。
她心里想着,待会司辰打猎要是能打到山鸡什么的,她还能做一锅松茸鸡汤,在这早冬喝上一口,那什么气血都能恢复过来了。
司辰看着沈兮若兴奋的样子,以为她是看到了什么名贵的药材才如此兴奋,乖乖的接下了她扔过来的包袱。
他对药材了解的不多,便也没有多嘴,“兮若比且在这周围采药,我去周围找一找有没有可以供我们这几日栖息的地方。”
“嗯嗯。”沈兮若连连点头,蹲在地上背着他,冲他
随意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司辰看着她这个样子无奈的一笑,拿着包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但一边走一边还是留下了能让沈兮若找到自己的信号,免的他们二人在这深山里失了联系。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沈兮若就采了不少的松茸和蘑菇,她也不贪心,够他们这几日吃的,就足够了。
毕竟这东西保存时间长了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所以她记了几处还有的地方,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再带回去。
她找了出小溪,仔细的将蘑菇和松茸洗干净装进了篮子里用芭蕉叶包裹好,就准备去寻找其他药材。
她顺着司辰留下费记好,一路慢慢的搜寻药材,一边往他的方向过去。
沈兮若除了一开始松茸和蘑菇的惊喜外,找到的药材都一般般,是在山下都能找到的,去药店换钱,左右不过才二十两。
她有些泄气,想想他们家现在可是一点银两都没有了,就指望这次进山能有什么大收获,好能度过这个冬天。
沈兮若想着自己和司辰过寒冬的衣服还一件没有准备,现在两个人身上穿的还只是薄薄的秋衣,如若再不穿厚些,早晚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