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张云生的大夫明日再说。”说完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沈兮若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让她有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他也并没有跟自己诉说,她也不会追问。
如果他想说的话,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将刚刚装着生姜水的碗放回了厨房,沈兮若也转身回房间睡觉了。
翌日。
司辰一夜浅眠,因为沈兮若的话他想到了自己住在狼窝的那段时间,思绪略显昏沉,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咚咚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声音是从厨房来的,赶紧走出去,路过窗户却看到沈兮若站在灶台前,拿着菜刀狠狠的剁着面前的猪排骨。
嘴里还不断的念叨,“死王屠夫,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不知廉耻,贪婪老娘美貌,和林氏那群瘪三陷害我!”
沈兮若看着我面前的猪排骨,排骨这玩意在现代和古代价钱这么都有点小贵呢。
“要是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你要多给我肉,我就应该收下,气死了!
剁死你!”
说完又是手起刀落狠狠的下去,接着吐了口气,深秋天凉,如今吐气都冒着白雾。
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炸毛的样子,跟只夜猫一般,哦不,应该是狐狸,她不就是狐狸精嘛。
司辰憋着腮帮子忍住笑,免得她听到了,被她说成自己在偷窥。
沈兮若将案板上剁好的排骨装进大碗里,看到柴锅里的水烧开了,将排骨全部倒了进去。
接着弯腰看看水才滚。”说着她直起身准备去角落堆柴火的地方拿柴火。
司辰见她转身,赶紧闪到一边。
“怎么这也没了。”沈兮若皱眉,转身准备出去劈一些,一打开门就看到司辰抱着怀里的柴火,看着自己。
“你起来了?你什么劈的柴火我怎么没听到动静。”沈兮若皱眉,自己虽然没练过武,但也耳力极好一般的动静她不可能听不到。
司辰怎么可能说自己刚刚一直在外面看了她很久,看到她要出来迅速用手掰了些柴火送来,轻咳一声,嗓子有些沙哑,“早些就起来,你刚刚不是在多排骨吗,可能动静太大
,所以你就没听到吧。”
见他咳嗽,沈兮若皱眉头,“你声音怎么哑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一想到他昨夜可是受伤了,“莫不是伤口发炎了?”说着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
放在自己额头试了下温度,狐疑的歪头,“不热呀。”看着司辰怀里还抱着柴火,“你先将柴火放下,我给你看看伤口。”
看她不由分说的样子,司辰没有拒绝,便将柴火放在柴锅边,坐在一边的饭桌上,任由她过来掀起自己的衣服。
沈兮若轻轻的解开裹着的纱布,看着伤口有些化脓,松了口气,“已经开始化脓了,应该过两天就好了,我再给你上一遍药。”
说完又匆忙出去弄赶紧的纱布来。
司辰看着她为自己忙进忙出的样子,原本冰凉坚硬如铁的心又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别动,可能有些痛。”沈兮若要先用酒精给他在消一遍毒,再上药粉。
做完这些帮他绑好纱布,把衣服放了下来,“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作为医者,沈兮若已经习惯这样对病患进行慰问。
但对于司辰来说,却是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从
小到大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对自己这么关心过,“没有。”
就连喂养自己长大的奶娘,他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呆自己,可还是听了那女人的话,把自己扔进了狼窝里。
要不是他运气好,那狼窝里的母狼死了孩子,把自己当成了它的孩子,他可能早就死了。
“喂,发什么呆呢,既然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就去给我劈柴去。”沈兮若一边收拾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看到他发呆,催促着。
这家伙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莫不是想家了?
“哦。”
司辰起身走出了厨房,去砍柴的木墩前开始劈柴,虽然后背受伤,但动作已经干净利落。
沈兮若将收拾好的东西放回了自己的房间,才走回厨房要往柴锅下的灶口塞了些柴火,起身打开锅盖,看着里边翻滚着的乳白液体,一股排骨的醇香扑面而来。
她转过身,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倒进了锅里,咕噜冒泡的水面顿时平息了下去,望着外面劈柴的司辰,沈兮若用勺子捞了一块带肉比较多的排骨出来。
吹了吹气,转身出了厨房走到司辰面前,“来,长嘴。”她对着他说着。
司辰
停下动作,疑惑的望着她,“怎么了?”
刚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东西,“待会才能开饭,先给你吃点,垫垫肚子。”沈兮若背着手,迎着刚刚出声的太阳,照的整个人的轮廓都有一层柔和的光晕,仿佛误入凡尘的神女。
对自己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诱惑力,那一刻司辰将她的样貌深深刻在了心头。
“口水快流下来了。”沈兮若看着他咬着骨头不动,一脸嫌恶的说着。
司辰赶紧将嘴里的排骨拿出来,握着细细骨头的一方,撕了口肉下来,慢慢咀嚼着。
“嘁。”沈兮若忍不住发声,他到底出自多富贵的家庭,这样粗俗的动作都能给他吃的优雅矜持,“哎!我说天狼,你该不会是什么王爷吧还是皇子啊?”
她想要拍他的肩膀,奈何够不着,只好倚着身边的钉耙笑嘻嘻的逆光仰望他。
心里忍不住感叹,五官立体,侧脸线条流畅,睫毛卷翘浓密的在下眼帘上扫起一小片阴影,看到沈兮若一个女的都硬生生的嫉妒了。
王爷?他爹是,可他不是。
司辰将吃完剩下的骨头扔到篱笆墙外,又继续举起大刀砍柴,“不做饭了?”